夏逸轩在知道暂时接不了夏乐琳到京城后,没有强迫她,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稍后下了一封圣旨,把陵川府划给夏乐琳当了封地,陵川府的太守大人一直等呀等,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等到那传说中安宁公主。
楚家人在知道夏乐琳不愿意回京后自不会让皇上的圣旨来到清田县,楚泽奕护妻心切半把宣旨的队伍半路截胡了,只留下一句话:“圣旨收到,赏赐留下,众位可原路返回了,否则狗命不保。”
传旨的太监原本以为这趟差事很轻松,还想着在公主面前得了脸回去后拿到的赏赐也能高一些,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把他留在身边伺候了,谁知这正主都还没见到,圣旨不见了变成了威胁的字条。
传旨的太监这会懵了,他到底是走呢还是走呢。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集体装鹌鹑,传了这么多年的圣旨第一次遇到圣旨在半路就被人截胡的情况,他们只好装死。
反正老话常说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他们这群人里,范公公虽不是个最高的那个,却是官最大的一个。
最主要的是来接圣旨的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回到京城交不了差不说,小命能不能留都是未知数。
范公公在原地踱步,寻思了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站在空地上对着空气大声喊到:“大侠,您可以将圣旨取走,同时东西也可以一并留下。但不知能否请公主出面一见?在下需要带回公主的亲笔信以交差,这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
“大侠,您是江湖中人,定是侠义之心。我一个人的命不值当,只是这么多人的性命,您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您能带回公主的亲笔信,既能完成在下的任务,也能救下这些人的性命。”范公公说这话时候,伸出手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又朝空中双手抱拳作了一揖。
“大侠,你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行侠仗义吗?在下就在此等候,劳烦您走一趟,如何?”
原本一众人耷拉着脑袋还在心思各异想退路,没想到范公公竟对着空气一通乱吼,禁卫军的小队长原本还想奚落他几句,谁知空气着却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等着”
要不是大家伙被范公公这神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没听到声音之前定会以为范公公是被吓傻了才会对着空气说话。
一行人等呀等,一个时辰后就在众人以为之前那是幻听的时候,一封信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范公公的怀里。
空气中飘荡着低沉而威严的男声,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剑锋,刺破了周围的宁静,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和深沉的愤怒,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空气中激荡出无形的波纹。
“回去告诉你主子,”每个字都清晰而有力,“如果真为了公主好,就不要再来打搅她的生活。”
“否则,”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残酷,“下次来就是留下尔等狗命。”
最后,他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滚。”
这字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忽视,随着声音的消失,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那冰冷的余音,让人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范公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虽没见到公主本人,看着手中拿到的信想着也可以交差了,带着一众人屁滚尿流地走了。
夏乐琳知道皇兄在陵川府给她备了一座公主府,可她没打算去,她知道只要去了公主府就等于对外宣布了她的身份,离开京城十多年她不曾忘记原来的身份,可她也不想冬梅说的话应验。
夏乐琳把象征身份的玉佩还有圣旨放回了盒子里,盖上盖。
在铜镜里整理了下头发起身朝外走去,她得去厨房给女儿准备点好吃的,就像女儿说的过好当下,不念过往,不畏将来,过好每一天才对得起生命的馈赠。
夏乐琳的心里充满了困惑,她不明白,楚长悦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女孩,为何总是说出那种超越年龄的深沉话语。
那些话,仿佛是从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口中说出,充满了无尽的智慧和沉稳。
夏乐琳心中知道,无论女儿是否愿意亲近她,楚长悦都是她的女儿,每次听到女儿那过于成熟的话语,她的心都会为之一痛。
那些话语,就像是无情的刀子,一次次地刺入她的心中,让她为女儿的早逝感到无比的心疼。
她也知道,那些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挽回,以后,对女儿的亏欠,她会尽力多弥补女儿一些。
夏氏却忘了,现在的楚长悦已是十五岁,再过几个月就及笄了,不是三岁,早过了需要母亲呵护,疼爱的年纪,何况早些年她如此冷漠对待楚长悦,早上对方的心里把她例如在普通人名单里,没了期望,自然不会在意。
通往青田镇的大道上,阳光洒落,铺就一条金色的丝带,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这宽广的道路之上,车轮滚动,发出轻快的声响,马车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香,偶尔还有远处农田里飘来的泥土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宁静而美丽的场景中,女孩骑着高头大马,表情灵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盈飘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马车与骑马的女孩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路上的行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那女孩与马车,就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永远定格在了这条大道路上的每一个瞬间。
骑马的女孩正是楚家的宝贝疙瘩,楚长悦,坐在车辕上驾马的两个男子,是楚长悦的两位哥哥,楚长林与楚长风,他们得赶到太阳落山之前把从山上打到的猎物送到镇山去。
楚家曾经依赖着打猎生活,如今早已不再是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在山林间穿梭,找寻猎物的身影,已经成为了历史。
只是多年前的某一天,年仅五岁的小长悦却用她纯真的语言,为楚家带来了新的传统。
“打猎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锻炼人不懒惰。”她一本正经地对家人们说。
楚坤云,作为楚家的家主,深深地被小长悦的话触动,
从那以后他决定,楚家的男儿们每七天要进行一次的狩猎活动,以此来保持楚家男儿的勇气和毅力。
这个训练并不轻松,楚家的男儿们不准带任何吃食上山,他们必须靠自己在山林中寻找食物,狩猎动物,解决生存问题。
多年下来楚家的男儿们逐渐成长,武功没有被荒废掉,反而变得更强。
此时的楚长悦骑着高头大马一路优哉游哉,嘴里哼着小调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
驾着马车追上来的楚长林,楚长风兄弟俩一直静静听着妹妹唱的歌,听得他们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