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一个披散头发的小脑袋探进床幔里,一只大手将她抵了出来。
随手把被子盖在身边裸露肩膀的女人身上!
“萱儿,你为何来这里!”他翻身吻醒身边的女人。
“玉润姑姑说不准任何人靠近主殿寝屋!你是是不是带了女人回来过夜?”
稚嫩的责问让白轻染憋笑,她还第一次被人堵在床上,这个家伙是真的饿疯了!
竟然折腾到天亮,她刚睡下没多久!
不过她女儿倒是机灵!
“床上的女人是爹爹最爱的女人!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安王拿起一件衣服袖子没了。又拿起一件,撕烂了。
索性他也想睡觉。
“殿下,再不起早朝便赶不上了!”门外李勋急着催促。
“好,叫竹苑进来带着萱儿!”
“是!”李勋在门外微愣,玉润打开门,端来水。
奕萱拿起一个纯白肚兜骂道:
“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娘亲!我要走了!我本姑娘不要后娘!”还不等竹苑来带走她,小姑娘扔下肚兜跑了!
玉润快速找出安王的衣物,快速离开。
安王一边穿衣一边扭头看睡眼惺忪的女人。
“你不是着急吗?看我做什么?”
“如果我女儿今日为难你,别一天一般见识!”安王轻轻抚摸她的左脸,低头吻上他唇。
好似昨夜的温柔还不够抒发他的思念!
“滚,小心我把你儿子女儿都带走,让你成为孤家寡人!”白轻染白嫩修长的腿踢向他。
他的大手握住白轻染的脚踝,一路向上抚摸,白轻染眯着眼,用脚勾着他到自己身上说:“要不,继续,此后你便不去早朝吧!”
那妖媚的模样,抓挠着安王的心肝,男人闻着她的体香舔在她的锁骨上说:
“阿染!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你一点威胁力都没有,我今日不去了!”
“别!有一事必须解决!耳朵凑过来……”白轻染向他说了南昭军边境粮草告捷一事,这其中有人偷梁换柱,这罪恶形同直接用长矛刺自己人后背一般无二。
“所以,那少年英雄是你?”安王问。
“还能有谁?半路遇上了,不可能视而不见!”白轻染眼皮越来越重,安王人还没有走,便看见她睡着了!
待他走出门,玉润抱着一套衣裙走来。
“夫人刚睡,不要让人打扰,另外衣服需要大两个尺码,腰不变!”安王得意的离开。
站在原地慢慢回味的人,反应过来后捂嘴离开了。
趴在柱子后面的奕萱,脚步轻轻的向房门走去,竹苑拉住她的后颈衣领说:
“走,姑姑带你去捉鱼喂给小黑吃!”
“不要!”奕萱甩开竹苑的手,双手抱胸气鼓鼓的抱怨。
“去丞相府玩?”
“不去!”
“皇宫的藏书阁?”见她没有半点反应,竹苑说了一个有吸引力的。
“不,真的吗?”女孩双眼放光的看着她。
“假的,等姑姑踩好路再带你去!”竹苑摸了摸她的头,宫中的藏书阁可不是随便每日都能去的。
她听乌日娜说,奕萱虽看着顽劣却喜欢看那些野史,闲杂的书籍,是个可以安静下来的孩子。
“你娘亲在房间里,她需要好好休息!”竹苑提醒她之后瞬间消失。
“娘亲?我的?”奕萱懵逼的看着安静的空气,不见周围有人,她心想是为了不让她去惹后娘吧!
她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人。
大门打开后,奕萱脚步轻轻走到大床边,一个散落的衣服让她一脸嫌弃,她看见床上安静的睡颜时,捂住嘴瞪大双眼。
很快圆圆的眼睛渐渐弯下来,她凑到白轻染脸上亲了一口。
“赵玄澈走开!”
“哦!”奕萱掀开被子准备和她娘亲睡在一起,见她娘亲脖子和胳膊上白皙的皮肤块块青紫,立刻皱眉。
“娘亲!娘亲!你疼不疼!萱儿给你取药!”
耳边竟是女儿的声音,白轻染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奕萱正在擦眼泪,那雾蒙蒙的双眸看的她都感觉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欺负我儿了?”白轻染伸手间瞬间尴尬了。
该死的赵玄澈,她一丝不苟的!
“娘亲,定是被赵玄澈欺负了!等他回来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娘亲你疼不疼,萱萱给娘亲吹吹!呼~呼~”
越吹白轻染的脸越红,她尴尬的说:
“萱,他是你爹爹,教训她娘亲完全可以做到,去找玉润姑姑来这里!”
女孩不高兴的离开又突然凑过来问:
“娘亲,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哼!一定是赵玄澈拿走了娘亲的衣服!”
“是,等他回来我一定扒了他的衣服!”白轻染咬牙切齿道。
“娘亲,我们不能赤身露体在外人面前!这是您教导的!”白轻染龇牙苦笑,她被女儿说教了。
“夫人,可醒了!”
“来的正好!”
孩子也看向大门,玉润抱着新购置的衣服走进来。
“哎哟,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玉润看见奕萱吓了一跳,她想到什么匆忙把衣服放在床上,拉住奕萱说:
“厨房笼屉里有热腾腾的猪肉包子要不要吃?”
“要,要要要!”孩子开心的跳起来!
“我也要,我也饿了!”白轻染的胳膊穿过床幔取了衣服,在里面快速换衣。
“夫人,新衣已经在赶制,您先穿这几套,做好了再给您送来!”
“这个挺合适的!”她穿衣迅速的走出来,腰带是玉润帮忙系上的。
“殿下离开时特意嘱咐过。夫人,让我给您梳发!”她看着玉润的模样,清楚的明白她们都快过了适婚年龄。
“奕萱~奕萱~”大门口萧念对奕萱招手,当她看清梳妆镜前的白轻染时,呆愣在原地。
白轻染也看着她。
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女孩。果然是她姐姐能教养出来的。
“来,进来!可识得我?”
“娘亲,她是姨娘的女儿,萧念!”奕萱拉着白轻染的手,此刻她有些扭捏。
白轻染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她曾经面对都城第一千金的名讳时,就是这般自惭形秽。
她用力捏了捏孩子的手,得到了奕萱开朗的笑容。
“姨娘您好!念念给姨娘问安,您是萧家和北渊的恩人!你怎么会和我母亲那么像!”萧念伸手想抚摸白轻染的脸,犹豫之下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