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李莺撒腿就跑!
白青书愣了片刻快步跑远,黑衣人追了上去。
“什么情况!那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我还用跑!”李莺远远跑在前面。
白青书哪跑得过黑衣人。很快便被围堵起来,
“各位大侠,我出入贵国与你们无冤无仇,各位是不是找错人了?”
白青书喘着粗气,据理力争的与他们解释。
“下去和阎王说吧!”其中一人一刀扬起,直直劈下来,白青书躲开了头,胳膊上挨了一刀,血液染红衣服!
“啊!救命啊!”他拼命喊叫。
他终于理解那句:自古书生最是无用!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读书万卷也不敌武夫手里的刀。
大刀再一次落下,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一剑格挡住那把刀,李莺骂道:
“真是没用,还不跑!”她和为首的人动起手。
一招一式不落下风,白青书愣愣的看着李莺,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倒是个义气的姑娘。
李莺一直抵挡着那个厉害的人,其余的人追上了白青书,李莺一剑索命,随后追了他。
她拉着白青书向远处跑,跑出密林时,李莺懵了。
面前竟然是悬崖,后面的人也追了上来。
“被你害死了!”李莺嫌弃的扔开他的胳膊。
“你们往哪里跑?”
四人凑过来,李莺想冲上去,白青书从她身后,拉着她向悬崖跳下去。
“你!啊~”下降的过程中,白青书只听见女人刺耳的叫声。
这片林子他认识,他年少时掉过一次!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又来了。
悬崖之上的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如何交差?”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没命!”
“走!”
几人离开!
悬崖之下,一棵擎天古树上爬满了藤蔓,像一个网落在半空,白青书躺在上面看着一边的女人。
“喂,你没事吧!”
“别跟我说话,我死了!”劫后重生李莺还没从惊惧中缓过神。
她躺在藤蔓上看着悬崖之上!
突然她爬起来问:
“我要怎么回去?都是因为你!”摇摇欲坠的藤蔓禁受不住她的重量一点点裂开。
白青书说:
“这棵树有七八米高,拉住藤蔓别又摔死了!”
悬崖边上有他当年在石头上刻的字!他劫后重生刻在悬崖边上的,没想到如今倒是救了他。
如果是别处,他俩也就交代在上面。
“如果不是你绑我至于这样?”白青书指责她。
“嗐,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我本可以离开,是你拖累我!”李莺不想理他,看了一眼下面,拉着藤蔓和树枝慢慢向下降。
总不能一直吊在树上吧!
而且这藤蔓怎么会这么粗?都爬得到处都是,有些地方密密麻麻的像网一样。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感谢女侠救命之恩!”
“不谢!我得尽快回去!否则我爹爹该着急了!”李莺理所应当的回。
“懒得与你浪费口舌!”白青书不想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聊下去。
此时丞相在将军府和李将军喝了两盏茶也不见人回来。
“李将军,令爱可是回来了?”丞相只是说想见李莺一面。
李将军急得茶也喝不下去,站起来说:
“丞相,你就直说吧!莺儿可是去府上找麻烦?”
“走出宫门我儿便被人用麻袋套走了,还留下这张字条!”丞相把字条递给李将军。
李将军接下字条,眼睛越睁越大:
“哼,这个丫头,我出去把她抓回来!”他愤怒的狂拍桌子。
“慢着!李将军!也许两人也可用另外一种形式认识彼此,也是一段佳话!”
“当真?”
丞相点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他们这一代人已经成束缚,如果能让他的孩子好接受些,他愿意为他们做点什么。
李将军脸上燥热,心中暗骂,这个丫头也太胡闹了。
夜幕降临时,两人再也坐不住了。
纷纷派了家丁出去寻找,几番波折找到雇佣的那几人才寻到树林边,马车早已不见踪影。
人也不知去向。
李将军问:
“丞相?这是?遇险?”
“在这周围找!”他眼神暗淡,他是不是也该找个人卜卦,他真是流年不利啊!
他的孩子一个都没有音讯!
两家寻了夜深也没半点音讯。
都城第二日就传出丞相之子刚回朝便与未婚妻双双被杀的言论。
————
北渊新皇游街仪式,白轻染几人在人群里远远望着!
游街仪式上,北渊北瀚皇没有坐在马车上,而是骑马走在队伍中。
城外的百姓对新皇没有多大热忱,因为他们不了解他。
不过北渊前一任更是不得民心,民众主要是好奇,都挤着想看看他们的新皇是个什么模样。
“你是北渊新皇吗?怎么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骑坐在父亲的肩头,大声喊道 。
高头大马上的萧子云看向他,许是萧子云听见的比较响亮的声音,他便问:
“小娃可识得本皇?”
“识得!他们都说你是我们北渊的新皇,你真的是北瀚皇?你像大哥哥!不是老头儿!”
男娃儿的父亲把孩子放下来,立马跪地磕头,嘴上不停的说:
“吾皇恕罪!娃儿什么都不懂!吾皇恕罪!”
男人按着儿子跪下和自己一起磕头。
男娃觉得好玩也跟着磕头。
萧子云笑着说:
“既然他什么都不知,你又为何要我恕罪?”
他还不习惯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总会称自己为“我”。
“起来,他何罪之有?今日他让我知道走这一路只留下俊朗美名罢了!本皇可不仅要这美名,而是要这都城可以做到夜不闭户,喜乐长安!要我们北渊民族户户有米,人人有衣!”
许是无心,或是早有预谋,可萧子云的话说的周边的人心里暖暖的!
户户有米吃,人人有衣穿!在这个皇权时代何其难!就是北渊地域广袤,粮食最充裕也做不到户户有米!
“北瀚皇!北瀚皇!北渊新皇!”
一人呐喊,千人呼应,不知不觉北瀚皇的名字传遍了长街。
“有两下子!”长平的头发上还插着一根羽毛!
羽毛上有几处已经没了绒毛,可她就是要戴着。
“短短几句话而已!路还长呢!”安王淡淡的说。
如今他又换了一副模样,不知道白轻染对他做了什么,没戴人皮面具,在他脸上下针后把清眸变成杏眼!嘴角向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严重怀疑白轻染在报复他,不爱看他对她笑!
那就不笑吧!
里外她都是希望他回去南昭国不被靖王发现!
为他争夺太子阿染可是操碎了心!
不出意外丹阳王已经回来了!也不知他还那么善良吗?
生在帝王家良善就是在送命!
人群里一人追着游行队伍呼喊:
“北瀚皇!北瀚皇!”
白轻染和竹苑在路边的一个摊位前。
女人穿过人群,冲进了游街的队伍最前面!
她对着萧子云喊:“北瀚皇!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