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设计抓到……”李勋在安王耳侧低语,越听他越觉得有意思!
她一个身怀武功的人,拿了丞相府的钱完全可以毫发无损的逃离皇宫!
如今倒是为仅仅拜过堂的人伸张正义!
他猜的到父皇没有抛弃他,暗中一直观察他的锦衣卫就是他的佐证。
那她又为什么替他出头?
如今他与丞相府有了说不清的关系!她担心的还是丞相!
难道?丞相之女有怪病?
早前他曾看过一个奇谈怪论中提过一种双性人格!难道她不外出不露面是因为双性人格?
“王爷!王爷!”李勋提醒。
“既然王妃与本王伉俪情深,李勋你彻查的事便不必交给沈司正!在王妃身边留意着点!小心他们暗箭伤人!”
“是!”李勋双手抱胸,一个身影便逃了出去。
“嘿~你真的是安王?我最近观你可不是小时候那般模样!”
“太傅!我一直这样!您想利用我出去,还不如等新太子受勋大赦天下来的真实!”
“安王!哈哈哈!我相信你可以带我出去的!我等着你!”
皇帝神通广大,怎会不知他被太子控制在这里!
只是时局未定,执棋者暂时没有用他罢了!
太傅没看出来他却是心知肚明。
南昭国在数国并存的时代,可以不畏强权屹立不倒也是因为历代皇帝都是在皇权拼杀和磨砺中成长起来的。
那趋之若鹜抢得费劲的位置,坐着难安稳,他才不要。
“王妃这边请!”入口处走来一群人,安王寻声望去。
“快点带路吧!又不是来观景的!”白轻染敲了狱卒的头。
隔着好远,安王便看见那一抹素衣!和一脸开心的俊颜。
果真是一个让人看着也不觉牢狱之灾苦闷的人!
身体内一股气息乱了!他剧烈咳嗽起来!
只见白轻染越过狱卒寻声而来!
“王爷!臣妾来了!”
“咳咳咳!”他又被她假惺惺的话呛得剧烈咳嗽!
“王爷!臣妾给你带了被子!快打开~”前一秒还深情款款,下一秒她直接对狱卒怒吼!
果真是多重人格!
“这个?”狱卒回头看,侍从点点头。
狱卒识趣的打开牢房的门。
她没有丝毫嫌弃的踏进去,那深情款款的眼眸差一点让安王以为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夫妻!
潮湿的地面上铺着稻草,木床上薄薄的被褥。一张缺了一角的桌子。
“夏荷!唉?”白轻染看见夏荷站得老远,便没有勉强她,把手里的扇子塞到安王手里。
接下公公手里的被子,亲手替他铺床。
在外面看好戏的夏荷嘴角上扬心想:总要给她家小姐留一点好印象!日后小姐回来了也能尽快抓住安王的心!
“王妃!辛苦你了!”安王见她深情款款走来握住他的手腕,等她背对众人的时便不屑虚情假意的扮演。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呛得再一次咳嗽起来。
下一秒。
他吃惊的抬起头,撞上女人长长的睫毛和紧蹙的眉头。
她在替自己把脉!
而且在几番试探下便知道他的脉络在手腕外侧!
这?
这女人见一次刷新一次对她的认知!
有武功、有医术,他需要把她留在身边作为日后安危的保障。
当白轻染蹙眉看他时,她恍惚看见安王眼睛里闪过一抹微光。
“王爷!昨日您可去过太子府?”白轻染在他胳膊上几个穴道轻轻按压,顺势理了理他的衣领。
男人忍住没剥开她的手,一直以来安王身边都没有侍女服侍,他自小独立,除了太后会抚摸他就没人会这样靠近他。
他震撼的看着他的王妃,竟然试图解开他气血逆流的穴位。
他不动声色的回:
“王妃,大婚之日,陈庸的母亲旧病复发,急需千年人参,本王便亲自去!我怎会去太子府?”
“因为喜宴皇宫里设有门禁,只有我身上有御赐令牌,才没有命人送去。”还不等白轻染问,他便回答。
“陈庸?可是吏部侍郎之子?”对面牢房蓬头垢面的人突然发问。
众人看向他,监察司的侍卫忙岔开话题说:
“是他!”
“此子学富五车,有奇思怪想。在棋艺上有特殊见解,另辟蹊径解决了多个陷入死局的残局!是个怪才!”太傅转向墙壁自言自语。
“王爷,等我去帮你查,监察司的那群混账查不出什么!”白轻染在安王肩膀拍了两下,眼见得安王脸上有了气色!
这女人短短时间便解开了他下的穴位禁制,他是该感谢是生气?
“王爷,你当真没去太子府?”白轻染再一次逼问!
“王妃!他们说本王去了太子府?可曾说见到本王时有无李勋陪同?那日本王的言行、声音可与平日相悖?”
呃!
这番话白轻染听着好熟悉!
好像刚刚她也是这样说?
安王笑而不语,看着白轻染的侧颜,从心底里觉得她好可爱!
一如筱儿皇妹那般灵气逼人!
所以他不由自主捏了捏她的脸!
白轻染脸上肉被捏了起来,她生气的拍走他的手,声严厉色的骂道:
“王爷,臣妾的脸摸不得!”
“哈哈!难道本王还碰不得!”安王倾身凑近她耳畔低语。
“夏荷,我们先走了!”白轻染狠狠的踩在男人的布靴上,转身便走。
“是!”夏荷对安王行礼紧跟白轻染的步伐。
男人看着鞋子上的尘土,打开折扇摇了摇,一股子淡淡的栀花香传了出来。
他闻惯了女人的脂粉味!
不清楚她家王妃用的哪家的脂粉,清淡自然还挺好闻!
刚走出监察司,白轻染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李勋。
他自愿跟随白轻染去调查安王之事。
看着白轻染离开,沈大人对身边人说:
“此事陛下口谕!安王一事让王妃自行解决!”
“陛下这是何意?”孙大人茫然发问。
“照做即可!”他看了一眼手下,孙大人立刻低下头。
他们去了太子府,查出那几个证人都被黑衣人恐吓,不得不说谎,太子死前一人在书房,没有任何人在身侧。
死得毫无防备,可见凶手是杀手组织所为。
去吏部侍郎府上时,夫人刚好清醒过来,她说昨日有个蒙面人给她塞了一个药丸她便不省人事。
拿着证据她再次踏进监察司时,颐指气使的模样让李勋咋舌。
太嚣张!没有半点闺秀模样!
里面的人似乎等了很久,无聊的倚靠着座椅。
“这是证词!看吧!”白轻染让李勋把几份供词通通砸在陈大人的桌案上。
李勋也听话,狠狠砸在桌面,那嚣张的模样,陈司正差点翻脸。
跟了安王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的李勋也觉得痛快。
陈司正也没和他一般见识,因为安王是这里的熟人,李勋他也了解!
他仔细翻看,嗯!可谓是滴水不漏!
比他查的还细!
“安王可以走了吧?”白轻染伸了伸胳膊,不耐烦的站起来。
陈司正向身边的侍卫点点头。
李勋随侍卫一起去了牢房。
白轻染安静的站在监察司正门口,安王被李勋搀扶出来。
她转身看他时,开心的面容立刻挂上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