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物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必然的有一些缺失,赛博坦是不再打算待在宫廷里了,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实际上是家里实在太恐怖了。
“我的大人,你......既然不是很喜欢你母亲的决定,为什么不与她战斗?我觉得也许你这样依靠种族的优势还是很容易解决......”高文跟在赛博坦身后,今天是他作为副官之一陪同赛博坦出巡。找了个空档,高文说了一句爱丽丝菲尔让他说的话。
“高文,你说什么?”
赛博坦的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角,直挺挺的旋转了半圈看着身后的高文。
随从人员全都吓了一跳,然后开始觉得高文犯事了。
“呃......我是说,有的时候母亲的话需要听,有的时候则必须要慎重考虑。因为父母......呃,溺爱比较严重。”高文左想右想,赶紧把话圆了回来:“比如说我母亲当年非常疼爱我,就想让我留在国内。但是幸亏我出外冒险所以才没有在灭族的时候被我二哥杀了。父母对自己好是肯定的,但是自己也要有选择的余地......话说回来啊大人,为什么你母亲把你打成这副模样你还是不敢还嘴?”
赛博坦会跟对方说我打不过她么?那自己的上级威严何在?好歹在外面混了这些年也混出了脸来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不要脸?
所以,只能用更不要脸的谎话来遮羞过去了......没办法,人生就是这样。为了自己不要脸的事情,只能做出更不要脸的事情。
之所以更不要脸,是因为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只见这个金发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对于高文这个受脸精灵的愤怒,不会看上级脸色,以及明显不会说话的怒火压下去。多少也知道了为什么爱丽丝菲尔今天点名让对方跟着自己了——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没几个。
“你千万记住了,以后我治理国家也会往这方面依靠——以对父母的爱作为治理国家的根本,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呃,那个,大人,这件事情似乎不太一样啊。”高文一听就急了:“治理国家的话,当然是要国库有钱,战争准备,有威严......”
“错,这不是根本。你听着,利益一定要和道德站在一起。交朋友绝对不能交对自己父母不好的,这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利益问题。从情理上来讲一个人的父母对自己是最无私的,而这个人对自己父母都不好,那你认为他会对你好么?上面的房梁不正,下面的房梁就会歪掉。我这是以身作则啊——”
赛博坦一副谆谆教诲的模样,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平时,大家都是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样,一阵赞叹之声表达了对赛博坦的钦佩之情。左右随从一个个都恨不得把马屁拍到天上去,不过......
“大人,其实你是害怕了吧?”侍郎轻轻地问了一句。
“......侍郎,闭嘴!”赛博坦怒喝了一声,然后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今天......我们要去哪儿了的?”
“呃,大人您昨天钦点了五十一区......”高文看了看赛博坦,心说昨天逃难的时候果然是随手一点的么?
“哦......对,五十一区。我真不知道原来岚盾有这么多城区......”赛博坦自言自语的啧了一声,不过还是觉得哪儿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越往这边走越好像是......进入了异世界?”
其实他就已经穿越到了异世界。
“五十一区是魔物区,自然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高文自己本身也是精灵,算是魔物的一员。不过很明显有些魔物是登堂入殿的,和人类一样某些魔物则是上不得台面的二等公民。高文幸亏是前者,于是为了区别和二等魔物的关系,这个颇有些美男倾向的家伙说道:“而且是下等魔物区,多少还会有些脏乱。”
“......感觉到了,刚刚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然后差一点就落在了地上!”赛博坦的表情跳了一下,道:“天上飞的是什么东西!”
“呃......哈比,一种喜欢迁徙的魔物娘。不过最近迁徙的种类开始变少,因为人类的城市开始变多并且开始逐步接受这些——大人您千万不要生气,她们多多少少有些鸟的特性。”高文干笑着说道:“比方说为了能够保持飞行,记忆力低下。同时骨头比较轻,脑子也变轻了。所以在衣装打扮上也十分朴素简洁.....这个......没有办法。”
这年头打扮怪异的魔物娘还是挺多,不过大多数是因为体型或者种族原因。
“求同存异,殊途同归。只要能够拥护爱丽丝菲尔的统治,我们还是能够一起共同生存的。至于她们种族的爱好,随她们去吧。”赛博坦说的十分义正言辞。
接着走了没多久后正好赶上街道居委会治保主任(以下简称街道主任)断案。
所谓的街道主任究竟是个什么官——做一个平级调动,扔天朝,最出名的街道主任就是刘邦,亭长。
所谓县官不如县管,城里有明确的司法部门,但是为什么街道的能力也这么大?
基本上只能起到一个街道治安管理的能力,东家长西家短如此这般的事情,他们都能管理。
不过也就只能管理这个,只要在往上一个档次,比方说出人命了,比方说有人被打残了——就必须动用城内治安队。
不过......好在大家都没什么太大的想法。
一个小街巷,两旁相隔不过三四米就是住户,一家家的把晾衣杆伸出来挂在房顶或者二楼就能互相搭靠在对面的人家。普通人走在这种地方都会感觉到天上往下掉“雨点”,而这个雨点不过是晾干的洗衣水罢了。
赛博坦走过这种狭长的街道,就能感觉到天上的水啊,哔哩哔哩的往下掉。
“大人!——这件事情你必须为我们做主啊!”
“呃......我感觉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实在是因为太想要了而已......那个,吃下去的仅仅只是附赠品。”
“胡说!你这个卑贱的狼人!——你把我的右手给吃下去了,感染了我让我只能在这里居住一辈子。现在你还给我右手的结婚戒指又能怎么样,你这该死的狼人!”
“呃......我不能给,还有,我感觉你就算没有被我咬,就算还是个普通人类,这辈子也得居住在这里,因为你是个游手好闲,不知道努力工作的无赖。”
“大人你听见了么,他这叫有一丁点的道歉感?!我要去找条子!”
“呃......不好意思,条子马上就要改名了。还有大人,我之所以不打算换给对方结婚戒指。原因是......我还没拉出来。等过一阵子我排泄出来了再说,好么?我会努力在我的排泄物里寻找他的结婚戒指......不过他的结婚戒指是铁的镀铜,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氧化现象。”
一只狼人和一个只有一只手的人类站在一起。
赛博坦看着这里面的荒诞闹剧......不,应该说是猎奇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是狼人吃了人类一只手,这只手上有人类的一枚结婚戒指。不过......好像这个人类和这个狼人之间的仇恨并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没有赛博坦想象的那么民族仇、阶级恨,甚至没有被吃掉一只手的恐惧感。
这是为什么?
“呃......高文,是不是我对这个世界理解太少了?”赛博坦回头看了看高文,一脸的惊讶:“他们都不重视自己丢了一只胳膊么?”
“呃......大人,好像当初你也不是很重视啊?”高文更惊讶,因为好像他明显知道赛博坦的那些和女人的风流往事。
“......谁说我不重视了!再说那不是和我家的那位在一起么!——别打岔!”赛博坦怒吼道:“你就没被你老婆打过么?!”
“大人,我这还没结婚呢。再说......”高文被骂了,弱弱的说道:“再说,大人您哪知道,他们俩是不是夫妇?”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