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随景行去医院拆线。
拆完,他就一脸暧昧的望着身旁的路安宁笑意满满,生怕她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明明两人才认识的时候,他一副生人勿近,不好女色的模样,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这个样子。
要不是心里爱着他,她真想跟随家退货。
“去一趟中医院吧,如果冯大夫在,我就今天治疗,你也顺带让他再检查一下。”
这个月是她最后一次治疗,原本定的时间是上周天,因为他受伤的缘故,推迟到了这周天。
今天都来市里了,不想后天再跑一趟。
“安宁,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丈夫来医院拆线。”
“原来是这样。”
“冯大夫,我能今天治疗吗?”
“可是可以,不过要等上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下面还有一个患者需要进行治疗。”
“好,那我待会儿再来找您。”
她把给冯大夫的茶叶和下饭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冯长岳开心的收下安宁给他准备的东西,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以往他从来不收患者的东西,奈何安宁给她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
那个茶叶,他太喜欢了。活了六十一年,从来没喝过这么香的茶。
那个小丫头非常懂套路,茶叶用竹筒装着,外表没有任何字体,下饭酱也是一样,就跟给自家长辈送自家做的东西一样,让人找不出错处。
当然他也不会白收她的东西,会回送一些他自己炮制且配好的凉茶给她,算作礼尚往来,她也不吃亏。
等待的期间,两人去逛了逛百货商店,她终于如愿以偿买了一个心心念念的小熊娃娃。
此时随景行还不知道她买娃娃的意图,只当她是单纯的喜欢,没有多想。
“还有没有别的想买的?”
“没有。”
她的交易系统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便宜还不要票,只需找个理由带回家即可。
回到中医院,先让冯大夫帮他进行了检查。
身体虽然很硬朗,恢复的也很好,但还是积攒了一些小毛病,冯大夫给他开了一副药,需要喝半个月。
还给他强调了一些喝药期间应该注意的事项,其中有一项就是在喝药期间,必须禁房事。
原本对喝药不排斥的随景行,听完这个要求,顿时想把药方给撕碎扔了。
他好不容易熬到了拆线,结果告诉他又要再忍半个月才能碰香香软软的媳妇儿,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倒是路安宁在旁边抿着嘴努力憋笑,喜大普奔啊,冯大夫真是她的恩人,下次来市里,一定要再给他带两罐茶叶才行。
随后,路安宁进行了最后一次治疗。
她目前说话只要说慢点,听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之所以说才恢复六成,是因为说话的时候,她的声带处还是会伴随着轻微的疼痛,不过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到。
相比于不能说话,现在的情况她欣然接受,她已经很感恩了。
“冯大夫,感谢您这几个月来对我的照顾。”
“不用客气,这是我作为医者应当做的,我也很感谢你对于治疗的配合,很好的完成了你应该完成的那一部分。”
一老一小相视一笑,双方都很开心。
“以后要是来市里有时间,记得常来看我老头子,最好是带上茶叶。”
“没问题。”
“我把家属院那边的电话留给您,您要是茶叶喝完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给您送过来。”
“成。”
他从抽屉里把他给安宁准备的凉茶包递了过去。
她也没有跟冯大夫讲客气,接过茶包,道谢之后出了诊室。
“走吧,回家咯~”
把茶包放他手里,路安宁一身轻松的往医院门口走去。
她身后的随景行还沉浸在刚才的噩耗中无法自拔,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吃药了,但是他敢肯定,他要是不吃,不听从医嘱,安宁能一个月不搭理他,甚至可能时间更久。
“怎么了?还郁闷呢?”
“你说呢?”
“这让我怎么开心的起来?”
对他来说,世上最悲惨的情况莫过于此。
“好啦,别难受了,半个月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很快的。”
“你这个小没良心,你指不定希望时间更久点。”
“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怎么就不是呢?
在回去之前,找了个邮局,给京市的两个家里分别打了一个电话报喜。
接电话的是两个爷爷,他们听到随景行已经彻底恢复了,都很开心。
随爷爷没有和路安宁多聊,毕竟两人其实也不太熟。
倒是路老爷子很喜欢和孙女说话,两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挂电话。
打完结算电话费的时候,邮局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替他们在肉疼,两通电话打了她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
回到家,路安宁跟隔壁范嫂子借了一个药罐。
“你们家不是有一个吗?”
范如意将自家极少派上用场的药罐找了出来。
“景行今天也去看了一下中医,大夫给他开了半个月的药。”
“怎么了?是受伤的影响吗?”
“不是,受伤的地方已经养好了,是他有一些常年积攒下来的小毛病需要调理。”
“你和周大哥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去检查一下。没问题最好,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他们这些军人,难免会有一些同样的情况。”
“行,我周天就拉他去一趟市里。”
范如意一听,顿时上了心,她也是个疼丈夫的人。
她们家周栋比景行早入伍几年,年龄大了九岁,景行都有小毛病,她们家的指不定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