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市的随父,下了飞机先去部队处理事情,等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大院。
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路家。
“路叔路婶,还没休息呢?”
“就准备回房了。”
“你这是才从雁市回来?”
“中午就回了,不过部队那边有事要忙,就过去了一趟。”
“吃晚饭了吗?”
“吃了,您不用忙。”
“安宁给家里写了信,托我给她带回来。”
他从兜里把两封信拿出来,递给了路爷爷。
“原来是我们家安宁给家里写了信,好,太好了。”
路爷爷和路奶奶看着信封上孙女熟悉的字体,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没有急着拆开,而是问向随父。
“振海,安宁现在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我感觉还不错。”
“她现在性格变开朗了许多,也愿意和我们交流,我这次过去,她还和我说了不少话。”
“哎呀,真好,那确实是变好了。”
“我记得她以前最怕的人就是你,和你待在同一个空间都不敢,更别说和你说话。”
“而且她现在说话发音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可以两个字,三个字,慢慢的往外说了,说的很清楚,一听就能知道她在说什么。”
“真的?!”
“是真的。”
“您二老白天没事的话,可以和永丰媳妇儿通电话,她对于安宁的情况也很了解。”
“好,我明天就给她打电话。”
“听阿盛说景行给安宁找了一个工作,你有了解到这个吗?”
“您二老就放心吧,特别好。”
“每天早上景行给她做好早餐和带去厂里的午饭,她骑着车跟着隔壁的一位嫂子,一起去厂里上班。每天下班又跟着人家一起回来,景行说她适应的很好。”
“哎哟,真好,真好啊!”
路爷爷高兴的直拍大腿,路奶奶则坐在边上高兴的抹着眼泪。
看来当初让安宁去雁市随军的决定,也不尽然全是错误。
“安宁和景行他们两人相处的怎么样?”
“已经和最初的时候,关系改善了很多。应该再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和普通的小夫妻差不多。”
安宁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太清楚。
但是他自家那个小子,已经是彻底沦陷了。
他也没有任何担心,这个小儿子从小做事情非常有目标,有条理,只要是他想要的,基本都会被他攻克。
安宁的心被他拿下,估计也是迟早的事。
随父没有在路家待多久,把路安宁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之后,便回了家。
“老头子,你听到没,我们安宁变好了。”
“听到了,我们的孙女,肯定会一天天的越来越好。”
“你别哭,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我不是难过,我就是太开心了。”
“你快把安宁给我们写的信拆开,我想看看我的乖孙女给我们写了什么。”
“另外一封是给安平的,你收好,明天打电话让他回来拿。”
路安平和妻子白萱都在医院工作,为了工作方便,他们住在医院附近的家属房,只有休息的时候,才会带儿子回大院来住。
路爷爷把信封,小心翼翼的拆开,生怕把里面的信纸给不小心撕破了。
拿出信纸,展开的时候也格外小心。
“爸妈,都快九点了,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路父和随父同一个时间点下班,之所以现在才到家,是因为他绕去医院接妻子了。
“阿盛,念之,你们回来的正好,刚才振海把安宁写给我们的信送来了。”
“真的?”
“快给我看看!”
这个随振海也真是的,明明俩人下午还一起开了会,他就不能顺手把信给他?还非得麻烦自己上家里送一趟。
“去,我跟你妈都还没看。”
“后边排队!等我们俩看完再说。”
路父和路母没有排队,两人站在路爷爷和路奶奶所坐的沙发后面,瞪大眼睛跟着一起看。
路安宁的信里,写的基本都是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报喜不报忧。
不过她目前也确实没什么忧愁。
除此之外,她还让家人不要担心她,她在雁市过的很好。
最后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写了一句话,主要表达的是让他们好好照顾身体。
“安宁确实是长大了,以前她肯定不会写信回来。”
“振海不是说她改变很大吗,安宁都敢和他说话了,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
“安宁跟海哥说话了?”
“可不是吗,振海刚才说他这次过去,和安宁聊了很多呢。”
“哎哟,要不我请一段时间假,去雁市住住?”
“你凑什么热闹!”
“给我在京市好好待着!”
“振海说安宁和景行的关系有所好转,你一个岳父过去,不是摆明了添乱吗!”
“我怎么就添乱了,我去看看我女儿还有错吗!”
“我不准!”
“我不会同意任何人给你批假,你歇了这条心吧。”
路父有些无奈,但自家老爷子都发话了,他也不敢不听,只能看看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去雁市。
“妈,你手里怎么还有一封信?也是安宁写的吗?”
“对。”
“怎么不拆开一起看?”
“这是安宁单独写给安平的。”
“......”
路父顿时有些吃味了。
别说他,就连边上的路母此时都有些羡慕儿子。
安宁果然更喜欢哥哥,给爸妈的信都是全家人一起写,结果给哥哥却单独写了一封。
哎,心里苦,但是他们不说!
雁市这边的路安宁并不知道爸妈内心的想法,她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和对面的随景行进行五子棋博弈。
晚上不想看书,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总不能一直亲亲抱抱举高高,那多腻味呀。
因此她从她的绘画本上,撕了一张纸下来,在上面打满了格子。
拿了两只铅笔和一块橡皮擦,两人坐在房间里,玩了快俩小时了。
她认真的盯着格子上面的实心点和空心点,生怕自己看漏了。
对面的随景行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放水,在自己连输了三把之后,他也开始正视起来。
媳妇儿根本就不需要他放水,他认真起来能不能赢都不一定。
“再来。”
“刚,是我,没注意。”
路安宁在玩游戏方面,胜负欲特别强。
以前她因为身体原因,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玩耍。
双胞胎妹妹欣然,自然是陪她玩的不二人选。
起初她还比较佛系,胜负欲还不算太强,可是欣然和她性格截然不同。
她要不就不玩,一玩肯定追求的就是要赢。
次数多了,导致她的胜负欲也开始增强。
“媳妇儿,已经已经快十点了,要不明晚再玩?”
“最后,一盘。”
“你已经说了很多个最后一盘了。”
“这次,真的。”
“真的就最后一盘哦,这盘结束,必须睡觉。”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