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姗姗在家里又待了三天,听说路安宁已经出院了,顿时有些坐不住,想要来部队亲眼看下她的情况。
相较于她的焦躁不安,杨芝倒是冷静很多。
听说那个女同志的爸妈也过来了,要是对方真的知道是姗姗干的,在醒来的时候,不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男人还有她爸妈吗?
可是这都过去几天了,部队没有传来任何和对姗姗不利的消息,想必对方可能根本不知道那个药和酒相克。
杨芝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她们母女都认为路安宁没有背景,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人。
更加不会想到,路母本身就是一个医生。
隔天母女俩又收到了一个令她们放松警惕的好消息。
部队家属院有人说,随景行他媳妇儿是因为感冒了,才被送去的医院,还是他丈母娘亲口说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胡姗姗就从家里回到了部队。
刚才在医务室听到有人说路安宁和她爸在供销社买东西,她立即起身想要过来看看情况。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路安宁笑着打了个招呼,见对方态度也不错,这让胡姗姗彻底放下了心来。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路家人以及随景行给她制造出的错觉。
胡姗姗该死,但是她并非他们的第一处置对象,等把她爸解决了,她也蹦跶不了两天。
“安宁,刚才进去的这个女同志,你认识?”
自行车驶离供销社,路父才开始问她。
“嗯。”
“是你的朋友吗?”
才一问出这句话,路父就觉得有些多余。
她都不出门,不和人接触。连相熟的陈家都没有主动去过,自然是不会去交朋友。
“不。”
“医。”
“一?”
“什么一?”
路父没有明白,过了两秒,他突然按住了刹车,猛的一回头问道:“你是说,她就是那个军医?!”
“嗯。”
他愤怒的握紧拳头,用力的捶向自行车座椅。
“她竟然还敢回来!竟然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跟你打招呼!”
“狗娘养的东西!”
路父霎时间觉得胡姗姗比他以前接触过的有些敌人还要可恶,无耻至极!
“安宁你放心,再等一段时间,爸爸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嗯。”
她指了指自行车把手,示意路父不要激动,继续骑车。
她没有把胡姗姗当回事。
连原主都能轻易掌握住那么多证据,足以证明她就不是一个脑子聪明的人,反而有些鲁莽,自视甚高。
她明明是一个医生,却凭借自我主观意识,判定了原主又聋又哑。
就算她没有想要害原主的意思,以路安宁的性格,也不会让她在医生的岗位上多待。
任由这种没有医德的医生继续待着,只会给部队造成更大的问题。
她以前患病二十多年,深知一个好医生对于患者的重要性。
父女俩一人骑车,一人坐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路上。
还好有提前绑好的坐垫,不然她的屁股非得被颠成四瓣不可。
“咦~”
“我们好像到学校了,要不要下来看看?”
“嗯。”
没等路父停稳车,她就提前跳了下来。确实想要下车缓缓,活动活动身体,更重要的是揉揉被颠疼的屁股。
“怎么了?不舒服?”
她摆了摆手。
爸爸对于她愿意出来玩,很是开心,要是她说不舒服,只会浇灭他的好兴致。
“这个学校人还挺多,也不知道老师都是什么水平,到时候让景行好好了解一下。”
“离家里倒是不远,你们以后的孩子送过来上学,也就十分钟左右。”
这就是部队为了方便随军的孩子上学所办的小学,里面也有托儿班,距离自然不是问题。
她倒是不像路父想的那么多,等他们的孩子出生,自然不会在这儿上学,会跟着她一起回京市念书。
等等!
他们的孩子!
她和谁?随景行吗?
她拍掉脑中莫名冒出来的想法。
才相处这么几天,竟然已经自然到把他当做了孩子爸爸,她想她可能是疯了。
她现在对于随景行的定位就是室友加搭伙人,等爸妈一走,他们就会各回各屋,各睡各床!
他们两人都没有关系,自然不会有小孩!
不过以随景行的身高和长相,他以后的孩子长相肯定差不到哪去。
如果是个女孩,指不定会长得英气十足。
要是个男孩儿,定然会勾走一大片女孩子的芳心,就像他爹一样,不省心!
要不是他那张勾人的脸把胡姗姗给勾住了,原主或许也不会死。
可是原主如果还在,她怎么穿越重生?
哎...这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怎么做似乎都有些不对。
她左右摇了摇脑袋,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赶跑。
还好路父此时正在认真的打量着这所学校,在他看来,这可是他以后的小外孙要上学的地方,马虎不得。
“安宁,要我说,你以后若是有了孩子,索性回京市住算了。”
“景行他一个大老爷们,每天都要训练,根本顾不了你们。回了京市,我和你妈妈都在,还有爷爷奶奶,大家都能帮着照顾。”
眼看路父就要继续往下发散,路安宁立即掏出口袋中的本和笔,写下了“爸爸,现在还早,没有小孩”。
“我知道还早,我这不是提前规划吗。”
“早计划,早准备,早安排。”
“等真的有了孩子再做打算,那就迟了。”
路安宁对于路父的担忧有些无奈,在她看来,孩子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她此时连成为人妻的准备都没有做好,更别说成为孩子的妈妈。
两人在附近溜达到了十点半钟,太阳渐渐开始烈的时候,即时回到了家里。
“你们去哪儿溜达了?”
“到部队小学看了一眼,学生还挺多。”
“远吗?”
这是路母最关心的问题。
“远倒是不远。”
“不远就行,近点以后安宁送孩子上学也方便。”
“......”
路安宁彻底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