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鸽子叫声传来,苏薏顺着声音望过去。
容璟头皮发麻,小黑怎么这个时候飞过来了?
他一个转身将苏薏又拉回了书房内,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关上。
一双大手越过苏薏的耳际,按在门上,她转头去看,又迅速收回了目光,耳根子红着,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容璟一双眸子却盯着窗外,有暗卫现身将捣乱的小黑抓走了,他才低下头看苏薏。
见她脸都红了,才恍然察觉自己这般举动,怕是让她误会了。
暖昧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淌,容璟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苏薏的侧脸,这个姿势她仰着头会很辛苦吧?
苏薏以为容璟会亲下来,没想到却是她被抱起,放到了桌案上。
这个高度二人正好平视,呼吸交缠,氛围越发的暖昧了。
是过了很久,苏薏才从容璟的书房中出来。
出了容璟的书房,她就去找容琬了,容琬坐在摇椅上,不屑的瞧了她一眼,“小厮来禀你早就入府了,怎么这会儿才来找我呀?”
看看她满脸桃花,那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之前还说不能像小竹那般,现在自己也干上倒贴男子之事,虽说这个男子是她二哥,她也得叹一声怒其不争啊~~
说到梁青竹,今儿恰好是她三朝回门的日子,跟梁青欢同一日成亲,同一日回门,真是晦气极了。
今儿要回门,昨夜朱正清难得体谅她,没有过多的纠缠,二人早早的睡下了。
可天麻麻亮之时,梁青竹翻个身,无意间碰了朱正清下身一下,二人的盹儿瞬间就醒了,梁青竹是吓的,朱正清则是憋的。
终究还是没逃过一顿“水深火热”,二人睡到天大亮才起。
梁青竹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红鸢摇着她道,“姑娘,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夫人定是在侍郎府门口儿候着呢!”
正在洗漱的朱正清眉头微皱,看了红鸢一眼道,“你出来!”
红鸢蹑手蹑脚的跟着朱正清往外走,一边走,她还心中一边嘀咕着,是不是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大人好像有点不高兴!
待出了屋子,朱正清背对着她道,“你家姑娘已经是本官的夫人了!”
“嗯?”
红鸢一脑门子的问号,她知道啊……
但还是应和着,“是,奴婢知道,我家姑娘……”
话到此处,朱正清回头看她,红鸢心中咯噔一声,就适才的这几个字,一定是有哪个是错的!
小脑瓜儿一顿转,她才试探性道,“是……是夫人!”
朱正清这才满意,红鸢松了口气,她一时没改过口来,还叫姑娘,姑爷不乐意了。
朱正清又继续道,“你家姑娘柔弱好欺,本官看你倒是个上道儿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记好了,你家姑娘是本官的家眷,谁也不能欺负了她去!”
成亲这几日朱正清是切身体会到了,梁青竹的柔弱好欺。
不管多晚,不管多累,只要他想,梁青竹都会强撑着精神“伺候”他,还总是一脸自责的说,是竹儿身子不争气,总是容易疲累。
自己倒是很享受这么欺负她,但不能让旁的人欺负了她去。
红鸢一听就知道,朱正清是怕她们回侍郎府被欺负,“可是……”红鸢犹豫着。
“有话就说!”
朱正清对红鸢这种怕天怕地的模样有些不满。
红鸢大声道,“可是二姑爷是尚书之子……”
说到最后声音又变弱了,她说姑爷不如人家官大会不会挨打啊?
朱正清叹了口气,这丫头好像也没他想的那么伶俐。
“本官的父亲是先镇南王,本官的兄长是现任镇南王,本官的夫人是镇南王府五夫人!”
跟他比家世?黄修平往上数祖宗十八代,没一个儿比的过他!
黄修平的祖宗还是泥腿子时,他的祖宗就已经当了异姓王了!
“是!奴婢记住了!”红鸢回答的声音又大又洪亮。
朱正清满意了才离开。
没办法,本来他想跟着一起回门儿的,适才有属下来禀,巡城司出了些事,他得先去处理。
待到梁青竹神情恹恹的回到侍郎府之时,梁夫人看她那没二两肉的脸越发的清瘦,就一阵的心疼。
老夫人颇为不悦,还当她攀上了高枝呢,搞成这样子回府,没得还得让他们给她做主。
“竹儿,你这是怎么了?一点儿精神也没有,你看看这脸都瘦了。”
这般心疼的口吻也就只有亲娘了。
梁青竹还未说话,梁青欢就开口嘲讽道,“呦,大姐夫怎么没陪你回门儿?还当大姐姐嫁了人是去享福的,这别不是跪了三日的佛堂吧?”
说完梁青欢毫不掩饰的咯咯笑起来,边笑边将目光投向黄修平。
见黄修平眸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她醋意大发,当真真是个狐媚子,嫁了人还不老实,做出这幅模样勾引谁呢!
她继续嘲讽道,“同样是成亲三日,我都胖了,大姐姐怎么瘦成这样了?不会是大姐夫连饭都不给你吃吧!”
“你住嘴!”黄修平呵斥一声,警告的看了梁青欢一眼。
梁青欢吓得一激灵,本能的想往后躲,但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娘家,黄修平再怎么样,也不会当着梁青竹的面打她,她的胆子愈发的大了起来。
她伸手轻抚黄修平的胸口,“相公怎么生气了?我是在说咱们尚书府伙食好,将我都养胖了呢!”
黄修平膈应极了,冷冷道,“你到底是胖了,还是肿了,自己心中没点数儿吗?”
梁青欢一下子就卡壳儿了,她当然知道她是肿了。
这几日黄修平确实日日来她房中,可每次都让她用嘴伺候,伺候完还甩她两巴掌,说她比青楼妓子还下贱!
可她万万没想到黄修平为了梁青竹,连实话都敢说出来!
二夫人一听话头不对,忙说二老爷回来了,让丫鬟将黄修平请出去了。
老夫人院中就只剩几个女人了。
平日泼辣的梁夫人,如一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娘早该知道,不该让你去攀这个高门,现在家中是好过了,但我的竹儿却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