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不敢耽搁,急匆匆的就来了,为此二夫人还给我家姑娘五千两银子做为赎金。”
“没想到急匆匆赶到这里,却撞破了二姑娘与黄公子的丑事!”
说完红鸢还高声问道,“二姑娘为何引我家姑娘来此撞破你们的奸情?可是因为与黄公子定亲的是我家姑娘?”
“一派胡言!”梁青欢张嘴就否认。
再一看黄修平看她的眼神,她心中咯噔一声,“黄公子你莫要信了这贱婢的胡言乱语!不是我引姐姐来的!”
朱正清是刚正不是傻,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梁姑娘如此柔弱善良,中了别人的圈套也不难理解。
再一看她妹妹那凶相毕露的嘴脸,一看就是栽赃嫁祸,他虽不近人情也不能看着这么一位风一吹就倒的姑娘被人如此污蔑!
说什么梁青竹风一吹就倒,分明是几次三番被巡城司的人撞倒的。
他轻咳两声道,“本官适才踹门之前,听到了姑娘的呼救声,姑娘可是被强迫的?”
这么一问梁青欢就骑虎难下了,她若承认呼救了,就间接佐证了红鸢所言,遂只能否认道,“没……没有……”
“是吗?”
朱正清眸光微眯,指着身后的人问道,“你们可都听到了?”
身后训练有素的巡城官兵齐齐答道,“我们都听到了,适才雅间儿中姑娘喊,救命!救命呀!你这个登徒子放开我!”
声音之洪亮,别说酒楼中之人了,就是街上之人也驻足观望。
梁青欢恨不得钻地缝中去,朱正清直直的看着她问道,“这么多人听到了,姑娘先引得你姐姐来雅间儿,再呼救,引得你姐姐撞破你们二人的丑事,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两家的名誉,这婚事你姐姐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是也不是?”
“不……不是……”
梁青欢不知道如何反驳,但她知道绝不能承认。
“好!”
朱正清一声令下,“既然这位姑娘不承认,那将这奸污姑娘的登徒子拿下,押入大狱,等候陛下发落!”
“是!”
洪亮的应声后,一队官兵迅速将黄修平围住。
黄修平急了,是侍郎府两位姑娘要抢婚事,关他什么事?
“朱大人我是工部尚书府的公子,我们见过的!”
“本官知道,黄公子放心,本官定秉公执法!”
说什么秉公执法,不就是要给他坐实奸污之名吗?
“朱大人,是这个贱人勾引我,我有她约我的字条,小二也可证明,我们不是头一次来了,她早就不是处子之身,都是她主动献身的,大人我是被她设计了!”
黄修平为了保住自己,是什么都往外说,梁青欢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是我引姐姐过来的,我只是想让她看到我与黄公子两情相悦……,我与黄公子已定下亲事,不希望再出差池!”
说完梁青欢哭的一抽一抽的,咯噔一下就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她不晕,可受不住众人的指责。
惹恼了黄修平她嫁不进尚书府就得一根白绫吊死,还不如承认了,保住了黄修平,还有机会嫁他。
梁青欢这样的女子,可没人去扶,倒在地上还嫌她沾脏了地。
事情尘埃落定,朱正清看着红鸢将梁青竹扶上了马车,叹了一口气。
原来这位风一吹就倒,倒了就哭的姑娘就是黄修平的未婚妻,莫不是哭瞎了眼,才瞧上黄修平这种畜生?
他吩咐了一声,“来人,送这位梁姑娘回侍郎府,莫要再出差池了!”
晚间朱正清沐浴,刚脱了外袍,就有五千两银票落了下来,宽厚的大掌捡起银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这银票是?
他记得白日梁青竹的丫鬟说梁青竹是拿着五千两银票的?
她是什么时候将银票塞进他怀中的?
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个圈套,他是能确定的,在街上梁青竹只在他怀中塞了一张字条,没有银票。
那银票就只能是梁青竹晕倒之际,他扶她之时塞进去的,这就说明梁姑娘是装晕的!
原来看似柔弱风一吹就倒的梁姑娘才是黄雀!
而他年近三十,堂堂一个指挥使,做了这个小姑娘手中的螳螂,都不用她指,就一往无前的为她冲锋陷阵!
被利用的干干净净不说,他还贴心的派人将姑娘护送回府?!
这一瞬,朱正清又猛然想起,他第一次见梁青竹是在药铺,那日他推开了黄修平与另一女子的雅间儿。
第二次见梁青竹是在折桂楼,他撞见了黄修平与人苟且。
两次梁青竹皆哭的泪如雨下,显然是早就知道黄修平的为人了。
那此次究竟是梁青竹被设计了,还是她将计就计?
那厢梁青竹晕倒被送回府,二夫人心焦,冲到门口儿问道,“我的欢儿呢?怎么就竹儿一个人回来了?”
红鸢阴阳怪气道,“二夫人莫急,出了这道大门听一听街上的流言,就知道去哪里接您的女儿了!”
二夫人被她气得,扬手就要打。
“你这小贱蹄子谁给你的胆子?”
红鸢躲了过去,嘴上却丝毫不让道,“奴婢再贱也比不得二姑娘,眼下可是全城都知道了,二姑娘为了抢我家姑娘的婚事,多次与黄公子苟且!”
“你个混账东西胡说什么?看本夫人不撕了你的嘴!”二夫人气急败坏的。
身后一声厉喝,“住手!弟妹你还不快去看青欢?还有功夫在这里打骂丫鬟?”
二夫人赶到之时,梁青欢已经被酒楼之人抬进雅间儿,黄修平早就不知所踪了。
并不是酒楼想管这闲事,实在是他们还得做生意。
黄夫人得到消息之时,气得七窍生烟,没成想这门十拿九稳的婚事,竟然出了如此变故。
尚书府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儿,但让他们娶梁青欢入门,他们是断断做不到的。
且不说梁青欢不是梁侍郎的女儿,就说她非清白之躯,那日在酒楼又不知被多少巡城官兵看了身子。
如此不洁之身,便是个平民百姓都不会要,他家若是娶了,岂不是全京城最大的乌龟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