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看了主人一眼,眸中含笑,主人永远都是这么的细心。
本来她们说好的,只是给那个受伤之人送药,可是到了这里,主人竟打算全帮,还是悄无声息的帮!
给老人喂完灵泉之后,两人又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又走向下一间房子。
这间屋子,住着两个人,一个是约四十岁的妇人,还有一个是四五岁的孩子,妇人抱着孩子,睡得也不安稳,和老太太一样,即使在睡梦中,眉头照样紧锁。
只有那个孩子睡得香甜,不过却一直在呓语,“爹,你不要走,爹,鱼儿不想让你离开,爹......”
“这应该是那位伯伯的儿子和媳妇儿,看来经常离家,孩子心中也是不舍的!”初一看着有些心疼,也有些同情。
“可人类就是这样,没办法,能在家找到生计的,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离开亲人,去那不熟悉的地方工作。
更何况,就算背井离乡,也不一定是好工作,不过是普通百姓谋生计罢了,为了家庭,为了生活,不得已的选择。”
就像前世,普通老百姓大部分都是背井离乡出去打?工,一年到头回不了家一次,甚至有的几年都回不了一次。
他们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是孩子还小,或许是家中有病人,或许是家中真的贫寒,又或许是孩子要上学、要结婚。
这些压力全部都堆在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身上,谁又知道那是多重的负担。
家里人哪有不想念的,谁也不愿意聚少离多,谁也不愿意大部分时间都活在家里人心里,可又有什么办法?
自从逃离组织之后,秦夕月带着初一混迹在普通人中,过着平凡的生活,周围的邻居,哪一家不是这样过的。
因此初一也是深有感触。
“哎~”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闭嘴不言。
秦夕月也没有说话,又照着在老太太屋里一样,给女人和孩子都喂了一些稀释的灵泉,这才悄悄的关门,再去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有大伯的气息!”
还没有开门,初一就耸了耸小鼻子,闻到了大伯的气味。
开门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受伤的男人,男人脸颊干瘦,眼眶深凹,看着就是一个重病之人。
床下还有一个打地铺的人,被褥并不厚实,但是男人睡得深沉,脸上疲劳的神色很是明显,但眉头依旧是紧皱着,一看就知道在愁什么事。
此人,正是大伯秦忠!
看着比在家时还要瘦弱的大伯,秦夕月心疼坏了,大伯这白天在镇子上干零工挣钱,晚上回来还要照顾病人。
谁想替他都不行,他说,这是他应该的。
“大伯瘦了好多,受苦了!”初一想到在空间看到那个看着憨憨的,实际上心思极其细腻温暖的大伯,面上都是心疼。
“嗯!不过我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大伯的身子除了有些虚弱,有些劳累过度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倒是床上躺着的这位,身子看来很是不好。
因为腿的原因,带给整个身子以及心情巨大的负担,这个负担,足以压垮一个性情坚毅的人。
她拿出炼制好的药,给那人塞进了嘴里,同时又喂了一些稀释的灵泉水,这才掀开被子看腿。
值得庆幸的是,时间不长,天气不是很热,再加上照顾者的精心,腿上并没有什么腐肉,也没有恶化。
只是腿部神经断了,这些,她是可以接上的!更何况,她还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在!
“这么大的一个伤口都没有恶化,看来是主人给大伯的灵泉起了作用!”
初一也有些惊奇,按理说这么大的一个伤口,就算照顾的人再精心,没有得到好的治疗,伤口化脓恶化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现在这个伤口除了看着悍人,神经断了之外,其余的看着竟还好。
给那人看好了伤,确定自己几日后过来,伤口不会有别的变化之后,秦夕月也放心了。
她弄了些灵泉给大伯喂了些,这才去最后的一个房间。
最后这个房间有五个人,五个大男人挤在一个不大的房间,很挤,那张小床上勉强只能躺一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全部都是打地铺。
呼噜声此起彼伏,倒也应了这呼噜镇的名字。
每个人脸上都有深深地疲惫感,秦夕月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白天做零工,晚上回来还得帮着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们都是那天一同出镖的人,也都是靠着秦忠“神药”活下来的人,别看他们现在好手好脚,没有喝下那“神药”之前,他们所受的伤,也足够让他们躺上几个月,甚至还会有失血过多身亡的风险。
所以他们愿意和秦忠一起,帮助受伤的李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