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里是老岳父的宅子,所以陈安住在这里也更加显得安心。
至于紫衣仙子,陈安既然带她来了,自然就不会亏待对方,让管家也找了一个房间让她住下之后,陈安这才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不过等到深夜的时候,紫衣仙子却是敲响了陈安的房门。
陈安此时正在准备明天上殿时的东西,突然听见房门被敲响,不由得打开房门朝外面看去。
“你怎么来了?”陈安询问道。
紫衣仙子的目光落在了陈安的身上,淡淡一笑道:“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陈安哑然失笑:“你觉得我要是睡了,还能给你开门吗?”
紫衣仙子微微颔首,然后看向陈安:“明日你打算怎么跟皇帝提起要招安李洪基的事情?”
陈安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因为这个事情才来找自己的,那并不需要担心。
“放心吧,明日我提起的话还可能会遭到这些大臣的反对,等我再运作几天,到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你届时只需要露面一次就好了。”陈安笑呵呵的说道。
紫衣仙子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开口道:“明天你去见皇帝,说不准皇宫当中就有什么危险,你自己多加小心,别把脑袋掉在那里了。”
陈安哈哈大笑:“放心吧,不会的。”
……
次日一早。
陈安在穿上了自己的着装之后,又佩戴上了玉佩,手中拿着刀剑,径直的走出了镇国公府。
此时镇国公府外,已经有六七名太监站在门外等候了。
其中为首的是一位老太监,这位老太监正是王承福最忠心的手下!
他亲自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防止路上有人对陈安他们不利!
不过这位老太监在看见了陈安之后,便连忙说道:“陈将军,我家老祖宗还在准备曹刿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来接您,就特意派我前来了,还请陈将军原谅。”
不过话音才刚刚落下,老太监看向了陈安手中的刀剑,不由得脸色一愣:“陈将军,您这是干嘛呀?上朝是不能带着刀剑的,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陈安咧嘴一笑:“我怕朝堂之上有人会对我不利,所以这把刀我必须带着,不然我实在是没有安全感啊。”
“我怎么做无需你操心,只要你带路就行了。”
听见陈安的话使得那位老太监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确实又说不出来了,仿佛被噎住了。
身后的几位小太监,看见这一幕也是噤若寒蝉。
他们显然没有想到陈安竟然有如此嚣张,敢持剑上殿!
一位小太监忍不住脸色铁青站出来,望着陈安道:“陈将军,这不符合理智,倘若您执意如此,我们无法带您进宫。”
陈安脸色如常笑呵呵地望着对方:“既然你们不愿意带我进宫,那我索性就不去了。”
“要记住,这是你们皇帝请我来的,如果你们不愿意,我随时可以调头走人。”
老太监神色变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陈将军,那走吧。”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宫门口,因为有太监带路,所以那些禁军纷纷都很爽快的,让开了路根本就没有阻拦。
径直走到了大殿之外,陈安这才能感受到皇帝上朝的地方有多么的气派。
跨上了那九十九级台阶,最终才能看见大殿内的场景。
只见此时的大殿内,早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
满朝文武,身穿红色的官袍站在里面,同时坐在那龙椅之上的,还有一位身穿龙袍的皇帝!
这样的阵容一眼看过去,但凡是个人都会产生敬畏之心。
就连陈安这样没见过这种场景的人,都忍不住心有余悸。
看来这位皇帝是有备而来的,他想要在朝堂之上给自己一记下马威,所以才在阵容上下足了功夫。
伴随着太监的一声大喊。
“大周陈王上殿觐见!”
话音落下,尖锐的声音传到了大殿内,紧接着大殿内的文武百官纷纷转过头来,无数道目光顷刻间落在了陈安的身上。
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有的只是严肃。
一道道肃穆的目光落在陈安的身上,仿佛就像是一道道的压力,想要将陈安给压垮下去。
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皇帝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盯着自己,但是陈安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他面色冷漠,禁止走进了大殿之中!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毫不畏惧的走了进去!
这里是大周庙堂所在,这里是大周权力的巅峰中心,这里就是他要颠覆大周皇权的地方!
满朝大臣,尸位素餐者都在这里,他们过着高高在上的好生活,但是却将天下百姓荼毒的不成样子了。
所以,陈安得压他们一头!
径直走进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陈安的脚步而移动,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只有陈安抬脚的声音。
径直走到了正中央陈安嘴角带起笑意,终于看清了崇启帝的脸!
与崇启帝斗争了这么久,如今才终于看见了这位皇帝的面容!
只见这位皇帝脸色苍白,似乎身上已经有病,却仍旧坚持坐在这龙椅之上,目光严肃的望着自己,那浓浓的帝威就镇压在自己的身上。
此刻,两道目光互相对望!
在这大殿之中,一方是大周的皇帝至高无上的皇权统治者,一位则是造反起家的陈安,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年轻人!
陈安朝着对方拱手:“陈安拜见皇上。”
他并没有跪下行礼!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让充满了礼节的大殿,瞬间就迎来了许多人的攻击。
首先第一位站出来的就是那位新任首辅温蕴!
“陈王既然皇上已经封你为王那以你王爷的身份,见到皇上应该要行下跪礼的吧,难道这些在你来的时候,太监们没有告诉你吗?”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站了出来。
“温首府说的没错,陈安你也太放肆了吧,皇上既然给你如此恩情,那你应当跪下行礼才对!”
“陈安,你那位老岳父不是镇国公吗?镇国公在朝堂上待了十几年,难道他会不懂这些礼数?在来之前他没有教过你吗?据说你们父子两人可是在陕西边境聊了足足几个时辰啊!”
“你的老师袁督师也是三朝元老,他也没有告诉过你吗?”
听见这些话,陈安仍旧面不改色,就仿佛这些指责好像说的不是他。
目光撇了那些开口说话的官员一眼,陈安淡淡的说道:“既然是割地封王,那我有我的封地,见到皇帝也不一定要下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