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只在这两天了吗?
听见陈安的话,永安侯心中微微一震。
他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涌入心头使得他忽然变得有些焦灼了起来,仿佛有烈火焚烧心脏一般。
“有把握吗?”永安侯轻叹一声道。
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大同城内的百姓了,要不是他的话,大同城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陈安则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肯定有把握的,若是没有把握的话,我也没脸来见你了。”
“我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安个心,告诉你大同城不至于陷落,现在我也不能放你出去,至于其中各种缘由,到时候我自然会跟你说。”
永安侯也很清楚,陈安如今肩上扛着整个大同城,自然有他说不出来的苦衷,所以永安候又岂会在这个时候逼迫他呢。
“只要大同城没事就好,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都无所谓,不过得保护好永安侯府啊。”永安侯说道。
陈安点了点头:“我比你心中更清楚,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我先走了。”
说把陈安转头离开
望着陈安离开的背景,永安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感慨万千道:“一年前,我万万没有想到能拯救大同城的,竟然是我招进来的冥婿啊。”
“那个时候他拖着他爹的尸体,跪在永安侯府门口,怎么都料不到他有今天这般情景。”
身旁几个狱卒,闻言也纷纷感慨万千,一时间不由的拱手纷纷夸赞起了陈安
“陈领袖的确是人中龙凤,就算暂时被掩埋也终究会发光的,侯爷,您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陈安如今可是大同城的大英雄,就连我也得感谢他呀。”
永安侯感慨的说着,但是这些话早已经传不到陈安的耳朵里,因为陈安已经走远了。
待离开了大狱最深的牢房之后,陈安又将那些狱卒们全部都召集了起来,然后询问他们到底将那些陈二狗的余党关押在了哪里?
那些狱卒们便立刻带着陈安,来到了几间空的牢房门口。
陈安望着这些空荡荡的牢房,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厉色。
“这是怎么回事…”长安开口。
那些狱卒们见陈安脸色并不好看,便一个个垂头丧气,哀叹连连。
“陈领袖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其中有一个狱卒与他们是同党,但是没有及时发现,所以这个狱卒直接把所有的陈二狗同党全部都放好了,以至于我们在第二天想追查的时候都根本追查不到了。”
听见这话,陈安总算是明白了。
陈二狗的余党约摸有数百人左右,而这数百人全部都被关押在了这里,可是现在他们却全部都逃出去了,也难怪他们能够轻松的将薇儿给掳走。
这数百人会压着薇儿去哪里呢?陈安真的想不通。
“还有没有与他们相识之人,若是能找出来我重重有赏。”陈安开口道。
几个狱卒对视一眼,随即有些犹豫,然后看向了远处的一个牢房,指了指里面的人,朝着陈安拱手道:“陈领袖,那个人是我们拼死抓到的余党,当时他想要逃出去被我们给拦住了,所以现在一直被关押在那边。”
陈安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那间牢房走去。
几个狱卒连忙为陈打开牢门。
陈安直接迈进了牢门之中,目光身冷而又犀利的看向了那个缩在角落的中年男子。
那个中年男子在看见陈安,迈步走进来之后,眼神当中当即露出一丝恐惧之色,随即连连跪下作揖:“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本来不想逃的。”
看见这个中年男子竟然如此的懦弱胆小,陈安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若是大同城当兵的,不可能会有如此胆小之人啊,这个人的胆小程度,甚至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钟大用。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陈二狗是你追随的人吗?”
那个人连忙开口道:“不是啊,不是,我是他表弟,是他从乡下接过来说要带我一起过好日子的,可是没想到短短几天过去他就没了………”
听见这话,陈安嗤笑一声:“原来还是陈二狗的亲戚。”
“我问你一件事,要是你能够答得上来,我给你一条活路,要是你答不上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去绑柳薇儿?”
那中年男子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闻言不由一愣,随即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留在这里……”
陈安看见他如此畏缩的模样,冷笑了一声道:“如果你不说,那也没有关系,我先宰了你再说。”
“反正你不知道嘛,对我也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闻言那中年男子神色巨变,身后的几个狱卒当即就要上前把他拉起来,然后去外面砍头,就在这时,那中年男子终于绷不住了,连忙嚎啕大哭着道:“军爷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我的确在牢里面听见了,他们要密谋绑架永安侯府的大小姐,但是具体他们去了哪里谁都不清楚啊,我本来也是要逃的,只可惜走的太慢被抓了。”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却又心中松懈了一分,因为他总算是抓到一点蛛丝马迹了,至少比刚才漫无目的的去找,要好太多太多了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放过你。”陈安道。
于是那个中年男子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合盘脱出。
“我早就知道他们在密谋着去绑架那个大小姐,也知道狱卒之中有他们的人,我们迟早都可以离开……”
“我听到他们说要先绑架这个大小姐,然后以此来威胁你,恢复我表哥的江山!”
听见这话,陈安忍不住咧嘴一笑。
恢复陈二狗的江山?
陈二狗那个人有江山吗?
他不过就是一个兵变的头子而已,如今既然已经死了,那便再也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