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月瞧着他们两个人,墨丞一袭青衣,脸干净清秀,是个美男子,可墨砚渊往他身旁一站,墨丞的那张脸就显得寡淡无比。
墨砚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像是被上天精心雕琢过的脸,一双墨澈深邃的眼,与生俱来的贵气,举手投足都带着压人一等的气魄。
而且洁身自好,这样的他,到如今都没有女人,就算是他爹,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养了外室。
可当初……他和她在一起半年之久,他只有她一个人。
墨丞低着头不敢多言。
花静月跟着墨砚渊走了:“王爷。”
“你跟着本王想做什么?”
“王爷,我这衣衫都是新换的,干净的,现在是特来找王爷领罚。”
昨夜他说让她回去领罚的,只是嫌她脏放跑了她,自己可不能真等墨砚渊找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很好,看来你还记得。”
“王爷的事情我可不敢忘,我现在可是王爷的人,帮王爷做事,自然时刻谨记王爷说过的话。”花静月说道。
\"觉悟不错,那本王就轻罚你一下,就罚你抄金刚经三遍,碎影你盯着她必须是她自己抄完。\"
“是。”
花静月忍不住露出笑。
墨砚渊觉得自己应该是很严肃的说的话,难不成她嫌轻了?
“王爷,我这就回家去抄!”花静月瞧着花长卿正好走出来。
她好像还挺高兴,墨砚渊瞧着从他身边开心退开的花静月,眼神露出一抹温柔。
等回家的时候,花长卿看着马车上多出来的碎影。
“影侍卫?这是……”
“二哥,影侍卫是来监督我罚抄的。”
花长卿看着一脸淡定的花静月,着实诧异, 他家小妹怎么感觉一点也不怕墨砚渊了。
而且让墨砚渊的侍卫来监督她罚抄?
这……这简直……简直离谱。
碎影虽然平常跟着墨砚渊,他同时也是龙虎军的副将,锦衣卫同知,可不是简简单单地侍卫。
碎影双手抱胸神情淡定。
“二哥?”花静月见花长卿神色有些不自然。
“嗯……”他半晌道,“自是如此,你不可偷懒。”
等到了花府,就看见一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子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门口哭喊着。
“我要见花大人,我要见花大人。”
“你……你……你是谁?”
“这孩子是花大人,夫人,你就让我的孩子认祖归宗吧。”
柳心被气得心口疼:“你……休得胡言乱语!请老爷回来!”
“把这个女人赶走,不要让她在这胡言乱语!”秋燕可不想夫人在因为这种事情烦恼。
“我们没有胡言乱语,这个孩子就是我和花大人的儿子。”
花静月下了马车刚好看到了这个场景。
“休得胡言乱语!”
“小女子名叫马仙儿,这是我和花大人的儿子,花佑!”
马仙儿她拉着他儿子的手大声喊道:“佑儿,跪下,她以后也是你的嫡母。”
那个叫花佑小孩子听话的跪在了地上:“嫡母!”
柳心瞪大双眼,恨不得撕烂眼前女人的嘴。
“娘!”花静月上前扶住她盯着眼前这个叫马仙儿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后来他爹养的外室,她不记得她爹有这么一个女人。
花静月扶住柳心:“娘,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
“先把人带进去,免得在门口让人看花家的笑话。”柳心垂泪,要是和秋燕说是酒后乱性,她也就认了,可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这总不能又是酒后乱性,而且,这孩子都七八岁了吧。
这得瞒了她几年,她心都颤了,她又不是没有不让他纳妾,他……
“娘!爹没有回来之前不要胡思乱想,至少先相信他一下吧。”
“夫人小姐,我们孤儿寡母是实在过不去下去了才来找花大人的,我们村的小孩子都欺负他,说他是没爹孩子,我是看孩子可怜才来找大人的,还请夫人不要气坏了身子,我……我可以不进花府,只求你们能留下我的孩子。”
“不要……我只要和娘在一起,娘……你不要丢下我。”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两个人抱头痛哭。
柳心喊道人刚想把人带进去,却被花静月一把拦下。
花静月掷地有声道,“娘,爹还没有回来,把她领回家岂不是默认了她和爹爹有关系,我们花家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必怕人知道。”
柳心稳住心神,花静月说得有道理,可花松有过前车之鉴,她不信他。
秋燕让人拿来一把椅子扶着柳心坐了下来,命人端了碗人参汤过来,秋燕端着碗:“夫人,先喝口汤。”
“不喝,不喝!”柳心只觉得头疼,自从秋燕的事情发生后,他发过誓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可如今直接冒出个七八岁的儿子,这让他如何能忍,要真是他的儿子,她定要和他和离!
她一把将那碗打碎目光灼灼地盯着跪在那的哭哭啼啼的母子。
“不值当,不值当,夫人消消气啊。”秋燕心疼极了。
这时,花松大步跑回了家,他一眼就看到了花静月身旁的碎影:“战王殿下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在我们家,王爷来了?”
“你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和我好好说道说道她是谁?”柳心指着花松的脸骂道,“这女人是谁!”
花松盯着碎影不情不愿地把目光挪开,他朝着一旁的马仙儿看去。
马仙儿擦干眼泪,对着花松泪眼婆娑地说道:“花大人,是我啊,我是马仙儿,这是我们的儿子花佑。”
“……”
花松盯着她望了一眼,脸皱着了自己:“不是,你谁啊?什么马儿仙儿的,我不认识你,你可不要胡乱攀扯。”
马仙儿擦干眼泪:“花大人,这是忘了奴家吗?奴家马仙儿,曾是燕春楼的头牌,当初花大人留宿燕春楼的时候点的奴家,这才过去几年啊,花大人也不至于全忘了吧,花大人那时候还说,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女子,说……说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不……你不要胡说,我没去过燕春楼。”花松不承认。
“爹,爹……你是不要我了吗?人家都有爹,就我没有爹……我好想爹啊!”小男孩瘦弱的身躯一把抱住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