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的大殿中传出咆哮,一道人影从殿内飞射而出,撞塌无数建筑,却是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胸前还有一个鞋印,嘴角流出血迹,眼中带着惊恐,急忙爬起,跌跌撞撞向远处飞去。
大殿内,一个红发老者颤抖着双手摸向手中魂灯,他是薛龙薛虎的父亲,薛战。
薛虎的魂灯就在刚才突然熄灭,人死灯灭,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薛战口中发出低吼,薛龙自幼天赋过人,早早离家拜入霸天宗,相比而言,薛虎一直留在薛家,薛战对薛虎的感情比对薛龙要深刻的多。
这一天里,整个薛城杀气冲天,血气蒸腾百十里,弄得人心惶惶,一条条密令传出,一副风雨欲来的景象。
而此时陆枫已经带着双胞胎抵达一处参天大城,青城。
青城很大,城墙通体由青色岩石所搭,布刻层层阵法,虽看似杂乱却是浑然一体,威力极其不凡。
此时城中已经聚集不少人,大多都是年轻俊杰,修为都在化神期以上。
三人正行走在城内一条笔直的大道,脚下是厚实的花岗岩,街道两旁伫立众多店铺。
来往行人不时对三人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陆枫身穿五色长袍,长发飘逸,自信而内敛,二女模样相同,娇小玲珑,惹人恋爱,远远望去,如同金童玉女,自然引人注目。
“梦婷,梦涵,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道略显冷冽的声音从三人身后骤然响起。
“方师姐”,二女回头看到来人,口中惊呼,目中露出喜悦,迎了上去。
陆枫看向来人,双眼微眯。
这是一群年轻人,看其打扮应该与梦婷二女属于同宗,刚才出声之人正是领头的女子。
该女子有着一对丹凤眼,嘴唇略薄,一脸雀斑,眼中露出不善。
“你二人为何会和来路不明的男子走在一起”,那女子对着二女质问道,当看到陆枫不过元婴中期的修为时,更是一脸不屑。
“方师姐,是这样的”,二女叽叽喳喳,连忙将事件的前因后果告知。
“就他?能瞬间斩杀三个元婴顶峰?”,有人冷哼,根本不信。
当听到二女说那三人中有一人是薛家薛虎时,众人脸色大变,看向陆枫的眼神中充满幸灾乐祸。
“这小子杀了薛家薛虎,真是胆大包天啊”!
“听说薛龙离这里不远,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赶过来将这个小子五马分尸”!
“我们还是赶紧撤离,离这个瘟星远点”。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一致决定迅速撤走,免得殃及池鱼,牵连他们。
陆枫见状眼中露出嘲讽,修真之路本就逆天而行,区区一个名号就能将众人吓成这般,一生修为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二女见此大急,开口道:“方师姐,陆大哥也是为了救我二人才不得已将薛虎斩杀,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只要我们联系大师姐,肯定能保住陆大哥”,二女苦苦哀求道。
“不行,大师姐有要事在身,再说天元秘境开启在即,绝对不能平生祸端,为我们丹宗招惹强敌”,方姓女子直接拒绝,令人将二女带走。
临走之前,方姓女子看了陆枫一眼,仍出一个储物袋,冷声道:“里面的灵石算是你救下我师妹的补偿,从今往后,再无任何瓜葛”!
看到陆枫接过,方姓女子脸上露出一丝轻蔑,转身消失不见。
陆枫目光平淡,将那储物袋随意丢进储物裂缝中。
对他而言,正如方姓女子所说,他救了二女,也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谁也不欠谁。
陆枫沿着街道继续向前,外貌衣着渐渐发生变化。
片刻后,一个面容俊美,身穿白袍的少年含笑向一间店铺走去。
青城很大,店铺众多,有很多四海修真界和乱魔海域都没有的珍稀材料。
就如眼下陆枫手中的一块金色矿石,此石名为金罡,属于比较稀有的炼器材料,也可用作为布阵之用,但它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作用,就是布下灵阵。
灵阵,灵术布下的阵法,更加诡异莫测。
“这些,这些,全部都要了”,陆枫指着柜台,大袖一甩,豪爽道。
那前台小厮激动的满脸通红,眼中精光爆闪,赶忙将所有材料取出。
“慢着”,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陆枫身后传来。
“嘭”!
来人刚要显露身形就被陆枫一脚踹在地上,随后朝正一脸震撼的小厮喝道:“还不快点”!
小厮回过神,用此生最大速度将所有东西装进储物袋中,递给陆枫。
陆枫随手甩出几万块中阶灵石,飘然离去。
至于脚下何人,陆枫根本没有去看。
时间紧急,自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将实力提升到极致,刚才那人在陆枫想来,无非是要跟自己争夺金罡石罢了,故而直接将其踹晕。
在陆枫离去后不久,那倒在地上的男子缓缓起身,摇摇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蒙。
“啊,他不是炼器阁阁主的曾孙,皇浦奇吗”!
“是刚刚被那少年一脚踹晕的那个人吗?我没眼花吧”?
众人大惊失色,前台小厮赶紧上前扶起皇浦奇。
“滚开”!
皇浦奇甩开小厮,耳中不断传来众人刺耳的议论声。
“为什么”!
皇浦奇心中悲愤,欲哭无泪,“我就是想问问你还要不要金罡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再说陆枫这边,不断穿梭大店铺中,各种珍贵稀奇的灵药,矿石,阵法玉简,地图,只要看上的都被陆枫通通拿下。
有了这些矿石,陆枫心中大定。
以陆枫阵法大师的水准,再配上前段时间对古传送阵的研究,陆枫有把握布下瞬间传送阵。
以诡异的灵术为引,瞬间便可传送到百里之外。
只是这传送不可控制,但不可否认,关键时刻,可以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杀了薛虎,陆枫虽然不惧,但就怕薛家狗急跳墙派来合体期修士,若是不止一人,自己岂不是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