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形灵动如鬼魅一般,在旱魃凌厉的攻势下辗转腾挪,不断地寻找着它的破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旱魃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将它那对原本巨大而有力的翅膀烧得残缺不全。
失去了翅膀的助力,它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
它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削弱。
就在我又一次躲开它的攻击之后,眼角的余光猛然看到在它的胸口处有一道白痕。
我立马联想到当初我就是一刀砍在那个位置。
如今,它胸前的伤口显然并未完全愈合。
我心中一喜,脑海中瞬间就有了办法。
左手中迅速凝聚起一团湛蓝深邃的火焰。
与此同时,右手则汇聚起一股磅礴浩瀚的强大力量。
当旱魃再一次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时,我敏捷地侧身避开。
当它再一次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连忙避开。
就在它刚刚落地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我便毫不犹豫地把右手中的攻击朝着它的腿部猛击过去。
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旱魃的腿部。
强大的力量令它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趁势再度发动猛烈的进攻。
与此同时,我左手中的蓝色火焰犹如灵动的蛇一般飞舞而出。
火光迅速幻化成一条熊熊燃烧的火链,紧紧地缠绕在白毛旱魃的身躯之上。
它胸口上的旧伤,自然成为了我重点攻击的目标。
只见旱魃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这火链的束缚,但这显然只是徒劳。
要知道,这蓝色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焰。
而是《帝魔诀》中的一项绝技——蚀骨火!
这蚀骨火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能够侵蚀任何与其接触的物体。
不仅如此,在燃烧时所释放出的滚滚浓烟更是蕴含着致命的剧毒。
只要稍有不慎吸入体内,便会给生物体带来难以承受的巨大伤害。
面对如此强大的蚀骨火,白毛旱魃又怎能轻易逃脱?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毛旱魃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微弱,原本凶狠凌厉的目光也渐渐失去了光彩。
终于,在蓝色火焰的持续灼烧之下,它胸口处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
火焰顺势侵入其体内,肆意蔓延。
在巨大的痛苦之下,他居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潜能,挣脱了我的束缚!
然而,这一切并未画上句号。
只见那熊熊烈焰自其体内喷涌而出,仿佛要将它焚烧殆尽。
它面容扭曲,本就狰狞的五官在痛苦的折磨下变得愈发可怖。
火焰持续了一两分钟之后,最终,它那庞大的身躯再也无力支撑,轰然倒地。
这一次,我并未转身离去。
而是等着它的身体彻底化作了一团灰烬。
当那白毛旱魃的身躯完全消散在风中,我心中的一块巨石方才缓缓落下。
我张开嘴,将满地散落的蚀骨火吞入腹中,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就在白毛旱魃倒下的一瞬间,我清晰地感受到周遭的气温明显降低了几分。
四周原本干涸龟裂的土地,似乎也在这一刹那间重获生机,隐隐透出一丝绿意。
我抬头望向天空,发现此时太阳正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芒洒遍大地。
眨眼之间,天空中已经聚集起了大量的云朵。
俗话说得好: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看着这么多的云彩,似乎预示着又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袁一清开着车来到了我身旁。
看到我独自一人仰望着天空,他急忙走过来问道:“那白毛旱魃呢?”
“死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死了?”袁一清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追问道,“尸体呢?”
我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被我烧成灰烬了。”
听到我的话,袁一清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至于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不得而知。
然而,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此时此刻,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依然是一片荒芜与破败之景。
虽然旱魃这个大患已然被消灭,但其所带来的惨状仍历历在目、难以掩盖。
干涸开裂的土地,枯黄凋零的草木,仿佛都在无声地倾诉着过去遭受的苦难。
旱魃虽已死去,但由它引发的旱灾至此才画上句号。
然而,我内心深知,眼前的安宁不过是暂时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投向袁一清,缓缓开口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也彻底轻松了。”
话语刚落,只见袁一清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看着他面色平静的开口道:“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吧。”袁一清回应道。
“不必了,”我回绝了他的好意,开口说道:“你还是要好好修炼,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得靠你自己解决了。”
说完,我转身迈步离去。
听到我这番话,袁一清不禁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我已经走出去了好远。
他快步走上前来紧紧地拉住了我,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这是打算离开我们了?”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你忘记了吗?”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从钦天局辞职很久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之后,我便继续迈步朝前走去。
袁一清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脸色大变,急忙大步上前拦住了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开口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停下脚步,但依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感受到我一脸的平静,袁一清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声音略微颤抖的开口问道:“你真就打算就这样离开我们?”
我一脸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开口道:“袁一清,你是正儿八经的修道者,而我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