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我感受着自己的状况,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因为从我们将那梼杌引出海底到现在为止,我们本就已经战斗了许久。
再加上我之前硬挨了那一只海水梼杌的一爪,现在已经有些疲倦,再加上隐隐作痛的后背,现在我的情况属实不容乐观。
而我体内的魔气现在也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有余。
而在另一边的银眸和梼杌的战斗当中,没有了我的帮助,银眸虽然可以凭借极高的速度暂时拖住那梼杌,甚至还能找机会进攻。
但是九尾妖狐的耐力肯定是不如生性好战的梼杌的,这就是不同物种之间的天赋差异。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眸也数次陷入危机之中,虽然都被她一一化解,但是此时那九只彩色狐狸只剩下了六只,而银眸的嘴角也已经有了丝丝血迹。
正在此时,那海水梼杌突然对着我一个冲锋。
我见状心一横,将魔气聚集在魔刀之上,对着那海水梼杌一刀挥出。
“我就不信被我打碎了之后再次汇聚对你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心中想着这些,紫黑色的刀芒跟那海水梼杌碰撞在了一起。
“哗!”
漫天的水花和紫黑色的魔气飘荡的到处都是。
随后就见到那石像梼杌一个张口将漫天的水花全部吞入口中。
在我震撼的眼神当中,那些水花全部都被那石像梼杌所吸收,不断在那石像梼杌身上的裂缝之中流转。
而经过这次交手之后,那海水梼杌的体积明显小了一圈,它的威能显然也小了许多,但是我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那些海水全部都被岩石像梼杌所吸收,它的威能肉眼可见的在不断的提高。
等到所有的水花都被它吸收之后,只见它飞速朝我奔跑而来,我见状赶忙急速扇动翅膀避开,同时对着它一刀劈出。
但是我的这一刀落在它身上居然丝毫没有作用一般。
只见被我劈碎的石头在还没有落到地上的时候便被那石像梼杌身上的海水再次包裹,紧接着回归了原位。
见到这副场景,我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梼杌也发现了这里的状况。
它大笑着说道:“魔修者,除非你能一击击碎我召唤出来的这两个梼杌,否则你的每一次攻击对它们来说都没有任何作用,哈哈哈!”
听见它的话,我面色一沉,心里想着既然我毁不掉这两个东西,那就把它们困住吧。
随即我便急忙扇动翅膀,拉开了跟它们之间的距离。
在我的手心之中凭空凝聚出了一个紫色的莲花。
这个莲花正是我当初渡劫时所使用的那一招“黑暗莲华”。
而在莲花的中心却不是花蕊,而是一个紫色的漩涡,正是“魔噬天下”。
而当我汇聚出这一招的时候。海水梼杌和石像梼杌正一起朝我齐齐冲来。
我见状将黑暗莲华朝他们远远的丢了出去,莲花在风中不断扩大。
那海水梼杌因为速度较快,便首先被那黑暗莲华给困住,同时在魔噬天下的作用下,它身上的海水不断滴落。
而那石像梼杌也因为奔跑的势能过于强大,无法及时停住也踏入了黑暗莲华之中,当它完全进入黑暗莲华的笼罩范围之内的时候才完全停了下来。
花瓣瞬间闭合,而那紫色漩涡也不断的旋转,将它们不断的拉到莲花的中心位置。
我见状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
说完之后,我便振翅朝着梼杌和银眸的方向飞去。
那梼杌见我如此轻松,就将他召唤出来的那两个东西给困住,心中也满是惊讶。
看着朝它飞来的我说道冷笑着说道:“本来还想多跟你们玩一会儿。既然你们求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之后它便完全不顾银眸的攻击,转身朝向我一爪拍下。
此时的我因为在极速飞行当中,想要转弯也极为困难,于是便腰部一扭以一个极其诡异的方式避开了他这一爪,从它的肚子底下穿过,同时挥刀一刀划过了它的前腿。
“咻!”
“噗呲!”
那梼杌被我再次一刀击中。心中大怒不已,因为如果正面对抗的话,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它的对手,它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将我们抹杀,但是我们完全不跟它正面抗衡。
青丘狐族本来就是以灵活和幻术着称的,而我此时也深知跟梼杌相比,我的优势在于速度。
因此我们都不直接跟它对抗,反而是采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打法,但也是这种打法,让梼杌极为火大。
正在这时,只见一点白色光芒飞到了我的眼前,直直的落到了我的眉心之处。
而这时我的脑海当中响起了银眸的声音:“唐宇,你有没有办法暂时拖延这梼杌?”
我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后,她继续说道:“我打算施展我的本命神通给我们创造一击必杀它的机会,但是这梼杌毕竟是从上古存在到现在的,我可能困不住它,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我看着银眸,再次点了点头,随即在脑海里回复她:“可以,你不要看我的眼睛。”
“好!”
说完之后,我拉开了跟梼杌的距离,开启血魔之瞳,同时大喊一声:“梼杌!”
听见我的声音,梼杌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朝我看来,正好跟我来了个对视。
在它看到我的一瞬间,我立马运转血魔之瞳的天魔幻境,它眼前的景象变了。
此时的它正站在一个盖世魔主的身前。
那个魔主的手中正提着一颗头颅,头颅正紧盯着它,发出阴恻恻的笑容。
而这时,魔主转过身,看向它,不屑的摆了摆手。
而梼杌的眼中,世界立马翻转起来,紧接着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它的脖子还在不停的往外喷出鲜血。
随后它的身体就逐渐的融化成了一摊血水,被大地吸收。
梼杌立即被深深的恐惧包裹。
这种恐惧,是从梼杌的灵魂深处发出来的,让它极难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