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随着一发炮弹将乌木县的城门以及上方的城门楼子轰塌,这座拥有着大量林木资源的大县就被大汉的正式攻克。
整个攻城过程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
那些守城的府兵们仿佛也知道自己守不住,随随便便放了几箭之后就跑下了城头。
等到大汉的军队进城的时候,他们已经脱下军装自发的抱着头蹲在进城的街道两旁。
看到这一幕,跟随大军一同进城,坐在东风猛士上面的白鸣不禁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一边将车窗放下,一边对着第一集团军军团长刘黑子问道: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主动,还有这双手抱头蹲地的姿势是谁教他们的。”
听到白鸣这么一问,刘黑子也是十分的疑惑,旋即他就走到路边从地上抓起了一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府兵到白鸣的车前。
而这名府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差一点没吓的尿出来。
一边发着抖,一边就苦苦哀求道:
“军官大老爷饶命啊,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猎户,这府兵也不是我想当的,都是朝廷,是朝廷强制每家每户都要出壮丁。”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们家可就只剩下我一根独苗了...”
他话还没说完,拎着他衣领子的刘黑子就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他一脚。
“谁说我们要杀你的,现在陛下有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待会就放你回家。”
此话一出,那名老实巴交的汉子这才注意到车子里面坐着的白鸣,当即他就跪倒在地。
“草民李二狗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放心,我们大汉的军队不会为难你们,你只需要回答朕的问题就是了。”
“朕问你,你们为何投降的那么快,又是何人教你们双手抱头蹲在城门口的。”
听见白鸣这个问题,那老实巴交的汉子赶忙回答道:
“回陛下,我们之所以主动投降是因为县里的官老爷还有几位巡检将军全部都已经跑掉了,我们自知不是大汉王师的对手,不如直接投降。”
“双手抱头蹲地是那些从其他县城逃回来的人告诉我们的,他们告诉我们说,只要在面对大汉的军队时双手抱头蹲在原地,他们就不会杀我们。”
听完他的解释,白鸣瞬间就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朕就说你们怎么会如此识时务。”
“你在前方带路,带朕去你们的县衙看看。”
“是!陛下!”
说完这名叫做李二狗的府兵就在汽车前方主动领路。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乌木县的县衙处。
相比于一穷二白的长林县,这里的县衙装潢明显要上一个档次。
就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大上一圈。
走到县衙跟前,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紧闭的大门。
不用白鸣开口,两名士兵就自发上前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吱呀一声,这扇实木大门就被当场踹开。
不出所料,县衙里面早已是空无一人,只剩下大量的家具。
对此白鸣也是浑然不在意。
现如今大汉的威名早已传开,整个常宁州其他的县估计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明知打不过的情况下,跑路是最好的选择。
在将整个县衙都扫视了一圈之后,白鸣就径直走上了那公堂上方的座椅。
整个人往上一靠,双腿就翘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刘黑子,朕听说这乌木县乃是整个常宁州一等一的富庶县,这城中应该有不少的富商吧。”
“回陛下,确实如此,乌木县盛产各种木材,不光销往武国,甚至还会销往周边各国。”
“尤其是其中的沉香木和金丝楠木,更是价比黄金,因此乌木县城之中诞生了不少的富商巨贾。”
“且有不少外地的商人常年聚集在此。”
“这里的税收也几乎占据了整个常宁州的一半以上。”
待到刘黑子说完这些,白鸣的眼神也变得越发明亮。
他这次之所以选择随军出征,目的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城中的富商们而来。
那些县衙的官员跑光了不要紧,只要城中的富商们都还在就行。
“去,让你手底下的人将这城中所有的富商巨贾还有一些世家大族的人都给朕叫过来!”
“末将遵旨!”
随着白鸣一声令下,很快刘黑子手下的士兵们就开始在偌大的乌木县城内四处搜寻了起来。
由于这一次他们攻打乌木县的安排太过突然,所以城内绝大多数的富商巨贾还有世家都还没有来得及撤离。
而今四下城门都已经紧闭,再想走也来不及了。
因此他们很快就被大汉的士兵们用枪强逼着来到了县衙内。
仅仅过去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偌大的县衙公堂内就已经挤满了上百号人。
这些人一个个穿着绫罗绸缎,贵气逼人,和先前长林县那几个贫困县内的百姓相比就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上的人一样。
而他们无一不是在这城中声名显赫之人。
有的经营着大量的商铺,有的则掌握着大量的林业资源。
还有则是在这城中经营了数代。
只不过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在城中颇有地位的老爷们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一个个眼神中满是惊恐,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
尤其是在看见那些背着步枪,整整齐齐站在公堂两旁的大汉士兵时。
拥有着海量财富的他们比谁都怕死。
偏偏这个时候坐在那高堂之上的白鸣还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当他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时候,这些富商们立马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数九寒冬,他们的身上竟是冒出层层冷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他们就要顶不住这巨大的精神压力,高堂上的白鸣终于是开口了。
“你们可知道朕此次将你们叫到这里来是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在场的富商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一名看起来五十岁出头,戴着一顶员外帽的中年男子就主动站了出来。
“回陛下!我等不知,但如果贵军缺少粮饷的话,我等倒是也能略微尽一些绵力。”
听见他这句话,白鸣立马就笑了。
毫无疑问,这群富商是把他当作打劫的了。
旋即他也是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