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卫韩行舟的禀报,李含烟冷笑一声,“哼,果然如此。将军府,还真是出了内鬼。”
李将军颇为懊恼,“烟儿,都是爹大意了,竟然在身边养了一条狼。不但种种算计,而且还害得明轩身患腿疾。若不是烟儿回来,将军府迟早要被他毁了。”
“父亲所言极是,若不是烟儿,明轩这条腿恐怕就废了。”
李含烟靠在母亲身边撒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母亲,你看父亲和二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呀,这不是跟烟儿见外了吗?”
“是见外了,不过是实话。”
李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烟儿,要娘说呀,这个家还多亏了你。你呀,就是娘的宝贝,将军府的福星。”
李将军听了哈哈大笑,“对对对,烟儿是夫人的宝贝,也是我这当爹的宝贝。对咱将军府而言,还是一个大福星。”
一家人说说笑笑,气氛极为温馨。
说罢笑罢,李含烟歪头看了看李将军。
“父亲,今夜中秋佳节,我们应邀到宫中赏月,丢下刘姨娘独自一人。父亲,您是不是去看看她?”
李将军不解,“今夜?”
李含烟眨眨眼,“对,今夜。”
李将军瞬间明白了,“好,爹一会儿就去。”
宜春居内,李含烟一家人说说笑笑。滴翠苑内,刘姨娘房中春意盎然。
这天晚上,刘姨娘借口中秋佳节,让丫鬟嬷嬷们早早去休息了。此时的她,正舒服地躺在假管家刘枫怀里。
“刘枫,你胆子真大,不怕被人抓住?”
刘枫轻笑一声,“我从密道而来,哪个可知?况且你已支开了丫鬟嬷嬷,门也上了锁,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怕李锦诚来?”
“他?哼,今晚他一家到宫中赏月,哪里还会记得你?中秋佳节,也只有我记得你。”
说着一阵调笑声传来,刘姨娘娇喘连连,“死人,你轻些。”
“好珠儿,让我解解馋。”
“前几天不是刚在一起了吗?”
“阴暗潮湿的密室里,哪里有这里舒适?”
之后说话的声音没了,只有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之声。
突然,外面有丫鬟禀报,“夫人,李将军来了。”
床上的两人立刻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裳。
刘姨娘扬声,“告诉将军,就说我睡下了。”
“夫人,将军说要和您饮酒赏月呢。”
刘枫穿好衣服,“珠儿别慌,我从密道走。你就说已经睡下了,乱一些也没关系。”
刘枫说着钻入门柜,而后进入密道。刘姨娘掌灯,把床上简单整理了一下,又把衣衫整理了整理,然后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见李将军就立在门外,刘姨娘立刻低眉敛目。
“将军,翠红今夜身子不适,早早睡下了,没想到将军会来。翠红怠慢了,请将军勿怪。”
“翠红,今日中秋佳节,留下你一人赏月,是锦诚怠慢了你才对。”
李将军深情款款地拉住了刘翠红的手,“翠红,今晚我与你共度良宵如何?”
“翠红求之不得。”
刘翠红柔若无骨地靠在李将军身上,“翠红以为,今夜将军与夫人在宫中参加赏月大会,早把翠红忘在脑后了呢。”
“哪能呢,锦诚这不是来了吗?”
李将军拉住刘姨娘的手进入房中,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问道,“翠红,今夜睡得好早。”
“翠红身子不爽,所以早早睡下了。”
“噢?哪里不爽?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刘姨娘像蛇一样缠在李将军身上,“不劳将军费心。翠红只是心情不好,将军一来,马上就云开雾散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
李将军一边与刘姨娘虚与委蛇,一边留心观察房内的情况。
虽然刘姨娘尽力掩去痕迹,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此前房中定然有人,而且两人还云雨过。
李将军心中气愤,但是面子上不显。与刘姨娘温存了一会儿,便借口在宫宴中喝多了不胜酒力,只脱了外衣就睡下了。
刘姨娘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李将军是真的喝多了,还是看出了什么,装做温顺地依偎在李将军身边闭上眼睛佯装入睡。
这一夜,夫妻二人心照不宣。
第二天一早,李将军用过早饭后便回到了宜春居。
回到房中,李含烟已经在等待了。
“父亲,昨晚可有发现?”
“哼,真是个贱人!”
李将军坐下来,心中怒火犹自喷发。
“她房中之前分明有人,如果真是假管家刘枫,二人的胆子着实不小。”
“如果真如父亲所说,刘枫必然是从密道来去的。今晚他们先盗回元丹,再偷偷私会,看来他们的胆子的确不小。”
李夫人看了一眼李将军,“将军,我总觉得刘翠红当年救你,应该就是谋划好的计策。通过救你,然后嫁入将军府,再把手伸向他们想要的目标。”
“夫人所言极是。锦诚不查,受了欺骗,也连带夫人受了伤害,真是愧对夫人。”
李含烟递给李将军一盏热茶,“父亲,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母亲宽宏大量,不会计较这些的。”
“哈哈哈,还是烟儿会说话。”
“那烟儿有一个想法,父亲您得答应。”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父亲,烟儿想再探密道。”
话一出口,李将军皱起了眉头。
“烟儿,当日靖王和你探查之后,不是说暂时不宜再探吗?”
“父亲,此一时彼一时,况且目前形势复杂,总要打探清楚心里才能有数。再说烟儿放心不下被囚禁的高管家,总要再看看才放心。”
“那烟儿有何打算?”
“昨日和硕郡主被辱,恐怕背后齐王也脱不了干系。烟儿想到靖王府一趟,一方面打探消息,一方面和靖王商议一下探查密道之事。”
李将军沉吟了一下,“好吧,爹依你。只是女儿家独自前去总归不太方便,让你二哥陪你一起去吧。”
“是,烟儿这就去抱月轩找二哥。”
李含烟离开宜春居直奔抱月轩,一进去,发现气氛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进了屋子,见李明轩一个人坐着,表情似乎不大开心。
李含烟一愣,“二哥,你怎么了?”
“烟儿,刘神医要走了。”
“为什么?不是待得好好的吗?”
“是呀。可是刘神医说,我的玉髓蚀骨毒已解,双腿已经恢复正常。而且用你从东盛带回来的药品,做成的丹药已悉数完工,没有理由再留下了。”
“哦,我去看看。”
李含烟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刚一迈出房门,就看见刘神医在笑呵呵地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