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跟帕朵菲莉丝这边的情况约好了之后,苏时修顺便给阿波尼亚打了个招呼。
毕竟阿波尼亚也认识帕朵菲莉丝,所以同意的很爽快。
而且,他还亲自嘱咐阿波尼亚,别告诉帕朵菲莉丝是自己找她,阿波尼亚也同意了。
因为帕朵菲莉丝确实没认出来苏时修,那么阿波尼亚自然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事。
她更多的是在想,苏时修这个人。
这一次,她对于他的了解,可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了解的更多了。
她也已经知道,苏时修是联合国组织下属的军工联合体、官方对崩坏组织逐火之蛾的特殊小队队员之一。
毕竟非洲区域的那件大事,高层一直在宣传「天启」苏时修这位人类最强者啊!
即便有些人不愿意宣传苏时修,但一己之力扭转整个洲的气候条件,这根本不是其他特殊战士所能做到的!
联合国组织的新闻,肯定做不了假。
但是,哪怕是她亲眼看到这个温和的青年,阿波尼亚始终都没法把他,跟那个人类最强者联系起来。
没办法啊,仅仅是肉眼看上去,这两个人身份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呼~算了,时修先生不愿意住到这边,也算是一件好事。”
如果她暗自藏起来的那些崩坏病患者,都被苏时修发现的话,那肯定就没办法说过去了。
逐火之蛾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情。
苏时修嘴上说着不怎么关心,但他毕竟也是逐火之蛾的人,阿波尼亚还是稍微有一点点担心。
但也仅限于此。
毕竟,她挺相信苏时修这个人的。
原因吗?直觉吧。
她本来就比较相信直觉,因为她能大概看得到他人命运吧。
……
次日,丝络雅酒馆,一楼。
“大少爷,请慢用。”
随着经理将餐品都上到了桌上,苏时修这才拿起了筷子。
“神州菜品……有心了。”
中肯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后,苏时修夹起了一块肉,放入口中。
肉质鲜美无比,口感爽滑、香甜,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味道的确不错,不愧是黄昏街排名极为靠前的几家大酒馆之一,厨艺还是可以的。
哦对了,丝络雅酒馆,也可以叫做丝络雅餐厅,毕竟酒馆只是一楼和负一楼的区域,餐厅则是在十楼。
“没事,大少爷吃的开心就行!”
毕竟,丝络雅酒馆也是神州苏氏旗下的产业,对于这位神州苏氏下一任的家主,他不敢含糊啊!
吃饭的时候,苏时修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瞟向楼梯。
看样子,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人来似的。
经理也没有多问,毕竟因为苏时修的要求,今天丝络雅酒馆都将处于歇业状态。
而他也叮嘱过那些保安了,今日如果有人来了,那绝对就是找苏时修的!
只是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苏时修形容的那个像猫的女孩……到底是形容性格还是形容外貌?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早餐,苏时修没有要这边本地的热牛奶,因为他不怎么习惯这个饮食习俗。
一碗热乎的米汤,虽然地道了不少,但是对于神州人来说,实在而又健康。
此时,跟苏时修已经约好的帕朵菲莉丝,也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匆匆忙忙地冲出了阿波尼亚孤儿院。
“帕朵,不吃点吗?千劫快做好饭了。”
看着冲的飞快的帕朵菲莉丝,阿波尼亚还是喊了一声。
“不了不了!尼亚姐!咱晚上回来再吃!”
眼看着帕朵菲莉丝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阿波尼亚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那只猫又溜出去不干正事了?”
此时,端着一个大盆、系着围裙并带着面具的男人,从阿波尼亚身后的厨房里走出来。
“嗯。不过,不是不干正事。”
点点头,阿波尼亚又摇摇头。
“切,只希望今天那个倒霉蛋,别被这只猫偷个精光吧!我可不想再送一次了,道歉什么的真是麻烦!”
眼看着千劫端着做好的饭,走向了孩子们的食堂那边,阿波尼亚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这次帕朵菲莉丝要招待的人,是非常好说话的呀!
“对了千劫,待会儿记得去搬几箱包菜!”
“……啧,知道了!”
……
北美区域,伊甸的巡回演唱会场所,一处高楼的天台上。
月色皎然。
伊甸合上了天台的门,将扑朔迷离的灯光关在身后。
门的另一边,乐声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如同那场盛大剧目的延续。
望着天上的星空,还有这片夜晚之中也安静不下来的城市,不知为何,她又回忆起了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他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男孩,她跟他之间,似乎很聊得来。
然后,他们成为了朋友。
彼时,她还曾真的以为,他形容自己的无名之辈是真的。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神州苏氏的大少爷、逐火之蛾的特殊战士「天启」、当今公认的人类最强者……
这些头衔的存在,让她更深刻地认识了这个青年。
不过,这样变相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并不是所谓身份的对等,他们之间一直是很平等的朋友,没有身份这类枷锁影响。
只是,有了更多能聊的话题而已。
能了解属于他的世界,她其实也挺乐意的。
毕竟,对于这位这个世代最伟大的艺术家而言,能够看到他人不同的、波澜壮阔的一生,也是一份享受。
因为苏时修对伊甸来说,足够有趣。
短暂的思绪,还未继续蔓延,突如其来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嗨,好巧呀,你也是出来透气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伊甸停下了脚步。
“音乐剧应该还没结束吧?”
意识到对方并未认出乔装的自己,伊甸稍作放松,向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谢幕环节了。”
“你不喜欢谢幕吗??”
看着粉发少女好奇的目光,伊甸淡然道来:
“太过热切的欢呼声,会掩盖戏剧本身的光辉。我只是想在此之前,细味一番他
它原本的面貌。”
事实上,这是一个有些怪异的回答,但对方却笑了:
“我也这么觉得?!”
听到这番话,伊甸的目光里,稍稍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该怎么说呢?角色们纷纷回归演员身份,站在舞台上向大家谢幕的样子……看着不免令人有些伤感呢。”
伊甸的目光变幻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目光之中,多了些许的兴致。
上一次,能够对一个人提起如此的兴趣,还是在跟他初遇的时候。
那是她的友人,苏时修。
她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听着少女的下言:
“就好像在说:‘你看,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故事。等到幕布完全落下,这个故事就结束喽’。”
闻言,伊甸无奈一笑:
“但这就是谢幕的意义。难道,你不想见证这一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