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是一份神圣的职业,他代表着善恶,楚辞从来没想抹黑母亲让他继承的这份遗愿,他一直在努力践行这份工作。
他可以说他对得起这份职业,故而他很不赞同他舅舅这番话。
闻樱见楚辞有些无辜,噗嗤一声乐了。
“我也觉得这小子不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被人报复,我们叶家的人一向做事坦坦荡荡,这是一定钟家养的那群祸害干的。德国,我看我们是应该好好与他们家算算账了,当初在部队,钟辰时为了他妹妹能嫁给她,连他的职业都不顾,确实可恶。过年前一天,这小子那样打他们家的脸,他们怎么可能不记恨上。”
“你赶紧去调查钟家那丫头的行踪,这事要是钟家人干的,老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军部讨个说法,妈的,真当我叶家人好欺负是吧。”
楚辞外公看着楚辞苍白的脸色,这回是真动怒了,等他回了A市,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行,老爷子,你别气坏了身体,楚辞成这个样子,你可别他还病着呢,你就倒下了。”
叶德国瞪了一眼床上那位不省心的外甥,沉着脸马上就出去打电话了。
闻樱看了一眼老爷子,用手机在网上订了两间房,便对他说道:
“外公,我在附近订了两间房,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休息吧,阿辞这里有我照顾。”
“行吧!他估计也就喜欢你陪着他,你把地址发给我,等你舅舅打完电话我们就去。还有我明天想亲自去一趟警察局。就晚上再过来了,你好好照顾他。”
老爷子很满意闻樱的周到,见他家这小子也喜欢,就同意了她的提议。反正那臭小子也说过要娶这姑娘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嗯!”
闻樱点点头,示意老爷子把微信点开,然后两人加了微信,然后她就把地址发到了他手机上。
叶德国打完电话之后,与老头子汇报一番之后,也准备订酒店,但却被告知酒店已经订好之后,他夸了一句闻樱,然后就带着老爷子离开了医院。
待人走后,闻樱见病房内有一架行军床,便打算把它展开躺在上面浅眠。
但这时楚辞却开了口:“我这张床够大,你躺上来吧,咱俩一起睡,我都两个多月没碰你了,想抱抱你。”
“楚辞,咱不要那么油腻了成吗?现在你还受着伤呢,规矩点!”
闻樱无法理解男人谈恋爱的脑回路,难道就只对那种事感兴趣吗?现在受伤了还不消停。
“爷就是想摸摸你,什么不干,闻樱,我很想你,我中弹那一刻真的很怕我再也抱不了我心里惦记的那个女人了,我…,不止你怕,我也怕,我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想沾一点你身上的气息可以吗?”
楚辞直勾勾的看着闻樱,说话的语气带了丝莫名的情绪,让人听着似乎真的有些伤感。
闻樱对上他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心疼,然后想了想,收了行军床,小心翼翼的钻上床,躺在楚辞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这样,可以了吗?”
“这样才可以!”
楚辞抽出自己的手,将一双大掌放在闻樱小腹上,才幽幽勾起了唇角。
“流氓!”
闻樱瞪他一眼,也没管男人那双手,就闭上了眼睛睡觉。
见闻樱虽然嘴上嫌弃他,但身体很诚实,楚辞摸了够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低笑一声,然后又握住闻樱的手也闭上了眼睛。
他接连做了两次手术,现在身体真的很疲惫,于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闻樱在他睡着之后,看了看他还没输完的点滴,就那么躺着等着点滴输完。
半夜一点钟,所有的输液瓶都输完之后,她按了床铃,让护士撤下输液工具后,她打算悄悄溜下床,去睡那个行军床,可自己的手紧紧的被楚辞拽着,她一动他就皱眉,最后闻樱无奈只能僵硬的躺在他身边了,睡觉前还在心里想着,她睡觉不踏实,希望不要碰到楚辞的伤口。
可能是她意念太强,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还是规规矩矩的,楚辞也好好的,她长松了一口气。
之后两天,叶老爷子和叶舅舅都很少来医院,每天也只是来晃悠一圈,就去查是谁要杀楚辞去了。
第三天,他们总算有了眉目,事情还真是钟灵干的,她在楚辞离开A市半个月之后,也离开了A市,而且直奔楚辞要普法的那个县,她在那里住了一个月之后,才让人动了手。
警方那边把她和青龙帮如何联系的账号,什么时候转的钱,什么时候又下的命令,全部在网络上找到了证据。这件事从头到尾看着都是她一个人策划的,但就在他们要去抓人的时候,有人发现她在一家酒店自杀了。
经过现场勘探,监控查询都是自杀,没有任何可疑的踪迹。
叶老爷子和叶德国查到这里,也只能收场,回了酒店,即便他们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也只能作罢了。
闻樱和楚辞听完他们俩的叙述后,也觉得蹊跷。
他们都对钟灵的性格很了解,她那个性子,知道事情败露,就算逃出国,也不可能自杀嘛!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只是他们一时半会儿摸不到门路。
“小子,除了钟灵,你真的没欠什么风流债了?”
叶德国也感觉这事处理的太顺利了,钟灵之后一定有幕后之人,能把扫尾做得这么干净,也是个人才了。
看来之后楚辞要小心了。
“真的没有了舅舅,也不可能是什么冤假错案找上我。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以后我会小心的。哼,让人算计一次就够了,至于之后之人,等我伤好后,我会围绕钟灵的交际圈找的,要是让我找到了我也不会客气。”
“这人既然做了初一,我做做十五又何妨,这事就到这,你们不用管了。”
楚辞其实心里有一个怀疑对象,但是又觉得太荒唐,现在他也动不了,要好好养伤。就让某人在猖狂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眼下他的首要任务是养病,不然连媳妇儿都碰不了,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