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把人抱到自己的卧房后,就想用亲吻来安抚闻樱。
可闻樱却使出了蛮力,对他拳打脚踢,把他踹到床下后,又找了个地方把她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
楚辞还想要去触碰她,她突然大叫一声,手舞足蹈就要跑。
楚辞看着早上还赶紧躺在他怀里的女人,现在跟疯了似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他眼角滑落。
她……
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
是他当初伤害她很深,还是钟灵把她逼成了这样?
见她要出门往小区外跑,楚辞一把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说:
“别跑了,我不亲你了。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完他把门一关,把闻樱小心翼翼抱到车座位上,上车后,给梅闫东发了个消息,就开着车往梅闫东的心理咨询所而去。
楚辞车开的很快,本一个小时路程,他40分钟就到了。
进去的时候,梅闫东已经在等着了,他看了一眼楚辞怀里神情呆滞的女人,快速把楚辞和闻樱引进了主治室。
楚辞把人放在床上,梅闫东对他说:
“我现在先对她进行无抽搐电休克治疗,等缓解了一些,再试试心理催眠,看看她的心理的症结所在,你先出去,等着吧。”
梅闫东拍拍楚辞的肩膀,说道。
“好,我出去等,我就在门口等!”
楚辞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人,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一出门他就拿起电话,打给了胡夏夏,语气冷得像冰刀:
“你最好现在马上把你们从见面开始,到她发病之前说的每一句的话,一五一十的与我说一遍。”
“闻樱怎么了?不会又想自杀吧?”
胡夏夏在电话那头慌乱的问。
“老子让你说,你就说!废话那么多干嘛?嗯?闻樱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楚辞,不确定能奔到你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楚辞此刻如一头困兽一样相当暴躁,浑身的气息凛冽又带着强大的锋芒。
胡夏夏被他这么一吼,吓得手机都拿不稳,最后直接掉到了地上。
但她很了解楚辞的狂妄和张扬,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她真的会被他修理得很惨。
与室友连忙捡起手机,抖着嘴:
“把她们从见面和逛街说的每一句话,都一五一十的与楚辞说了一遍。”
楚辞听她说完,手机轻轻从他手上滑落。
他算是明白了闻樱为什么发病了?
原来是因为他没有坦白他与钟灵的过往,她心里没有安全感。
两个小时过后,梅闫东出了主治室,给楚辞使了一个眼神。
楚辞看了一眼主治室睡着的人,跟着梅闫东去了他的办公室。
梅闫东坐下后,抿了一口茶,在缓缓开口:
“我给她推了一管安眠药,至少能睡八个小时,你不必太担心,她暂时不会有事。”
“接下来我们说说她的病情,她这个病经过诊断,我的初步推断的结果是已经跟了她很多年了,大概从小时候开始,可能就有了迹象,真正爆发的时候,应该是七年前,七年前她应该彻底崩溃过。”
“现在,她心里有两个症结,一个在于你,一个在于她的原生家庭。”
“我?我为什么是她的症结?”
楚辞一脸的惊讶,照胡夏夏的意思,他最多也就是没有坦白钟灵的事呀,怎么会成为闻樱的症结?
“她是爱惨了你,而你太招女人喜欢,你一出现就会有女人四面八方朝你涌来,她怕守不住你,怕你哪天不要她。”
“她在梦里挣扎,她说如果得到了,又要失去,她宁愿不要,她宁愿没有开始。”
“我说你还真是个祸水,能让那么多女人都为你惶惶不可终日,唉!她爱上你,也真是个悲哀啊!”
梅闫东看着楚辞不断变换的脸色,突然忍不住笑了笑。
“不对!我已经跟她说了,我爱的人只有她一个,况且我也只有她一个女人,以前那些,我都跟她解释过了呀。她为什么…”
楚辞有些难以理解闻樱为什么会这样,他自认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为什么心里还会有疙瘩?
“这或许就跟她的家庭有关系,梦里她不停的在呼叫着妈妈,她说她很孤独,她想去找她,这个世界都抛弃了她。她说她不乖,没有人爱她。我问起她的爸爸,他却只字不提,戒备心相当强。”
“这说明她心里有很强的自罪感和负罪感,而且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恨,她应该是从小很缺爱,才造成了她这样的性格。”
“楚辞,她要想病好,你和她的原生家庭是关键。”
“你既然已经与她在一起了,那么你就应该让她相信,你是爱她的,而且永远不会抛弃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给她在原生家庭没有得到过的爱,她或许病就能好一半了。”
“还有,她还需要与原生家庭和解,她心里不再有恨了,那么她就能像个正常人生活了。”
“哎!楚辞,你爱上了这么个女人,会很累的,但如果你现在撒手不管,你很可能,没几天就能见到她的尸体,你自己看着办吧。”
“如果是真的爱,就用真心去治愈她,抑郁症虽然很难痊愈,但不可否认一个幸福的家庭,对他们来说,是一剂良药。”
梅闫东说的口干舌燥,忍不住又狂灌了几口茶。
楚辞沉默了一分钟,突然抬头直视梅闫东的眼睛问:
“梅闫东!你现在还爱着白雅橘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一提起白雅橘,梅闫东周身的气息,就变得有些低沉。
“你一个死人都爱,我为什么就不能守住真心,爷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以前有多浑,都他妈是过去式了,至于以后,我们绝对能够白头到老。不会像你,至死都会念着一个死人。”
楚辞腾地站起来,挑衅的看了一梅闫东,就打算去主治室,抱着他的女人回家。
“靠!楚辞,你他妈的还做不做人了,专往别人心口上插刀。有本事下次别求着老子帮你女人治病!”
梅闫东气得直接抓起笔筒,就朝那个嚣张的男人砸去。
“为了感谢你,爷给你买了一箱白兰地,你可以拿着我买的酒,去祭奠你的女人,她一定会喜欢的。”
楚辞看了一眼,散落在一地的笔和笔筒,轻笑一声,吹了个口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