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却像是预料到她会怎么做一样,先来了句威胁。
【你要是敢拉黑我,等我找到你,我就住进你家,赖着不走,闻樱你可想好了。】
【叶勋尧,你还有没有脸?】
闻樱手指重重敲在键盘上,一张脸像被涂抹了墨汁一样难看。
【没脸,在你面前从来没有,我1月3号号回国,晚上22:45点到达A市长苓机场,你到时候来接我,不来的话,等我找到你,那你就惨了。到时候你上班,我就跟着你上班,你下班我就跟你下班,睡觉我也会把你的床分一半。】
【你知道我说的到就做得到,可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
叶勋尧发完这些话,还故意给她发了个挑衅的表情。
闻樱看着他这些欠扁的话,瞬间心情极为糟糕,还想把手机扔到马桶里,让马桶把叶勋尧这个人冲走。
【怎么不回话,要装死啊?可不行!惹了我,老子到时候把你按在床上亲,你可别怪我!】
见闻樱久不回话,叶勋尧在电话那头又噼里啪啦打了一段话。
闻樱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对方现在的张牙舞爪,她咬咬唇眼底透出一抹狠厉后,随即脸上又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噼里啪啦在手机上打字:
【行,到时候一定去接你,风风光光的去接你,我带着我的男朋友给你接风。】
【你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
叶勋尧看着手机上新发来的消息,相当不淡定,便疯狂刷屏质问闻樱。
【对啊,比起你这个白斩鸡,我的男朋友又帅又高大,温文儒雅,气质卓绝,完全是长在了我的审美上,叶勋尧你说你惭不惭愧?】
闻樱见对方这么不淡定,瞬间觉得气顺了不少,那种从这人身上得来的憋闷全都都被她发泄到了指尖。
【好!好得很!闻樱别得意,你有男朋友又怎样,老子还不能抢了?等着!小爷我倒要看看那狗东西是如何人模狗样。】
叶勋尧舔了舔牙槽,手指翻飞在键盘上,也打得噼啪作响。
他怎么就白斩鸡了,他不就长的白一点吗?
闻樱费得着这么挖苦他吗?
那个小没良心的。
在美国他对她有多好,回去就把他给绿了,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那就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的那个他简直吊打你。】
闻樱就算把叶勋尧气了一顿,心里也没能淡定来了。
叶勋尧就是块狗屁膏药,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她即便把高聿凡搬出来,只怕麻烦也会不断。
看来她以后日子,真的会相当精彩了。”
也不知最近怎么了,只要情绪波动有些大,闻樱心里就会出现躁意,想压也压不住。闻樱慌忙从床头柜里找出两瓶药,吞完所需药丸后,才稳定了些。
没心情再做其他事,闻樱打算洗个澡睡觉,但洗完澡之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一会,也没睡着,最后只得又起身,吃了几片安眠药。
即便是这样,闻樱也只睡了五个小时就醒了,她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她知道她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看心理医生的事,是不能再拖了。
她妈死得早,就希望她好好活着,她必须完成她对她的承诺。
还有沈教授当初费尽心思把她送往国外,就是盼着她好。
还有高聿凡无休无止的等待。
这些都让闻樱知道,她不能死。
可她活得太难了怎么办?
吃完樊姨做的早饭,闻樱开车导航随意找了一家治疗心理疾病的医院挂了号。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总是撞霉运,看个心理医生也能遇到熟人。
闻樱与梅闫东眼神相撞后,闻樱想也没想当即说了句她走错了科室,仓皇逃跑。
她的病什么样,她不想让楚辞的朋友知道。
但梅闫东一直对闻樱有些好奇,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会放弃。
所以闻樱跑,他也跑,三步并做两步,就拦在了闻樱面前。
“闻女士,我上次看过你的病,阿辞已经知道了,你没必要藏着掖着。这家医院,心理科的医生,我这最权威,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抱歉!”
闻樱知道对方是好意,但她还是不想与楚辞的朋友有交集,便说了声抱歉就打算告辞。
“你的病已经到了抑郁症后期了,没有点能耐的医生你看了也是白看。真的就不需要我帮忙吗?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你变成一具尸体,那些关心你的人会不会伤心?”
梅闫东很清楚抑郁症后期的人会干出什么事,这回也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认真的劝道。
“不用了,这也跟你没关系。”
闻樱说完,快步闪进了电梯。
梅闫东看着电梯把人关了进去,一路往下,没有再去追。
病人不愿意看病,他再强求也无用,也不知楚辞怎么想的,是真不在乎这姑娘吗?
改天还得再试探一番,别等最后彻底失去了,他再追悔莫及。
闻樱出了这家医院,开着车也不知道去哪里,身体疲惫的很,索性就钻进了一家汗蒸馆,又做了一回SpA。
梅闫东没等到改天,晚上就又被楚辞叫出去喝酒了。
梅闫东很不喜欢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本不想去,但今天在科室闻樱那疲惫的身影,总挥之不去,他有一种直觉,楚辞是在乎那个女人的。
最后想了想就应了他的邀请,去了一家叫“新世界量贩KtV”的KtV。
一进包厢,梅闫东就意外瞧见了昨晚才搭讪楚辞的那个姑娘,她此刻正坐在了楚辞身边有意无意的撩拨楚辞。
而楚辞那一双大手,也正好摩挲着对方纤细的腰肢。
梅闫东相当烦躁地看了一眼楚辞,然后用微信给他发了个消息,就出了门。
楚辞看到信息后,笑着安抚住身边的美女之后,就懒懒散散的出了包厢,找到正在KtV大厅等他的梅闫东。
“有事?”
楚辞知道梅闫东如果这么郑重,就可能有正事要与他谈,于是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正经。
“今天我有一个病人,一见到我就落荒而逃,跑了,你猜是谁?”
梅闫东故意不说名字,就看这人能不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