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辰时当初的救命之恩,不是你用来答应你的婚事了吗?我也订婚了,我也没打算与你不结婚,但是我这人一向性格如此,钟灵我这人一向风流惯了,只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你要是想着改造我,那你是在做梦。”
提起钟辰时,楚辞的眼眸更冷,当初什么救命之恩,他当初不清楚,但之后可是清楚的很。
他钟辰时不顾兄弟之情,要设计他帮她的妹子,那他还顾什么情面。
他楚辞要是这样被人威胁了,那他还是楚辞吗?当初他老子小时候那么打他都没有服过输,何况是别人!
钟灵见他一点情面都不顾,抹着的眼泪转身就跑了。
周劲承看了好大一场大戏,嘴角那笑就没有停过,笑够了,还凑到他们那一桌,调侃楚辞。
“我说楚辞,你现在可是法官,正正经经的公职人员,再这样放荡不羁,就不怕别人把你的行为公布在网上,谩骂吗?”
楚辞轻摇着酒杯,看了一眼杯中的烈酒,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
“我楚辞的事需要你周劲承管吗?你莫不是想当我爹,才这么操心我的事?我做法官怎么了,又没有判个什么冤假错案,又何惧有人说?周劲承,你这样的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讨厌,怎么,这些年我没揍你,你皮很痒是吧?”
“哥们儿,我看他是皮挺痒的,咱们合计合计把他揍一顿,你不方便动手,大不了我们帮你出气。”
沈承州早就看不惯周劲承这狗东西了,今日让他主动凑上来,就忍不住把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楚辞讲道义,一向很照顾他们这些兄弟,今日不揍死这挑事的,他们就白当一场兄弟了。
“这种人打了都会伤自己的手,就让他在阴沟里活着吧,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娱乐。”
楚辞懒得与周劲承这种阴暗里毒蛇纠缠,推开他一旁的女人,招呼一众兄弟,就准备换场子。
“也是!人总不能与阴沟里的老鼠计较,走!哥们儿,城南有一个娱乐会所,听说那里面的美女脸嫩的很,咱们正好去凑凑热闹。”
沈承州一向与楚辞一起疯惯了,哪有什么好场子门清。
“走!”
楚辞双手插兜,闲庭信步的从周劲承身边插肩而过,然后出了酒吧。
他身后一群人也给了周劲承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把人一推,个个大步流星的跟上了楚辞的脚步。
周劲承见他们大群人离开,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鸷的,随后双手插兜,离开了酒吧。
楚辞永远是这么傲气,也不知道傲个什么劲,再傲,还不是要娶钟灵那个已经被玩过的女人。
什么天之骄子,还不是要捡他的破鞋。
钟灵,心高气傲是吧?看不上他是吧,今日她的脸面还不是被按在地上踩。
话说,那楚辞对那个闻樱倒是挺看顾的,他有机会还得好好试探试探,想必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闻樱不会想到,她就心情不好,出了个门,就被一条恶犬盯上了。
酒吧这样的偶遇,闻樱不想再经历一次,便开着车回到了家,她强压着镇定吃了好几种药,才压住了心里的躁意。
但晚上还是怎么也睡不着,就拿起电话想给高聿凡打,但高聿凡这个时候肯定睡了,她不便打扰他。
但是她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便索性起床穿着衣服出门在小区里溜达。
冬夜里的夜晚是异常的冷,可闻樱丝毫无所觉,一阵阵的寒风吹过她的脸,她都没有挡一下,眼下她又有一种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了。
活在这世上,没一个人关心的她,她只有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心里空空的,仿佛仿佛这座城市的喧闹,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
她就像被抛弃的小猫小狗一样,在寒夜里流浪,没人会给她一点温暖。
这晚,楚辞与沈承州他们闹了很久,直到凌晨一点才散场。
因为娱乐会所离这里的别墅比较近,楚辞让人找了个代驾,把他送到了恒丰公馆。
他带着酒意,正要进家门,眼神不经意间瞟向一个角落,看见一个女人正蹲在那里像是在发呆,一身的落寞和孤寂。
楚辞便抬步靠近一探究竟。
走近了,他一眼就看清楚了那里蹲着的女人是谁,楚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莫名生出了些火气。
看着她就问:
“你在这蹲着干嘛?”
“睡不着!”
闻樱也不知道是谁在问她,反正就木讷的回了一句。
“你起来,你跟我起来,回家去!大半夜的,待在这算怎么回事?”
楚辞见她现在完全没有法庭现场的咄咄逼人,而是满身一股死气,心里莫名就有些发慌,拽起她就吼道。
闻樱被楚辞摇了好几下,脸色还是木木的,没有回答楚辞的话。
“你这是想死吗?”
楚辞被她这模样,吓得的酒都醒大半,他不由得想起,她大学那会儿半夜跳湖的举动,于是便抓着她不停的摇晃。
“死?对呀,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就好了,死了一了百了。”
闻樱觉得这人说的不错,她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死了不就解脱了吗?前面有个人工湖,她正好跳下去。明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她的脚步就缓缓往那边移动。
“闻樱!”
见闻樱一副真存了死志的模样,楚辞吓得不轻一把拉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她的家里拽。
到她家门口,看着人脸识别的密码锁,把闻樱的脸朝镜头处一放,开门她一把就把闻樱推到了沙发上。
然后拿起电话叫心理医生,闻樱这模样跟当年他的母亲一样,应该是得了抑郁症。
他必须赶紧叫个人来确认,好在他有一个哥们儿梅闫东就是心理医生。
电话里楚辞言语急切,故而梅闫东来得很快。
他一进门见到木讷呆滞的闻樱,就给她推了一针镇定剂和一管安眠药,让楚辞把人安置后,才一脸凝重的瞧着楚辞。
“她怎么样?”
楚辞知道他有话说,便先开口问。
“重度抑郁症,她以前可能也发过病,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
梅闫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辞,实话实说。
“重度抑郁症?”
楚辞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