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袭衍放下手中的碗,顺便还在嘴角摸了一把,害怕又沾上牛乳:
“我接下来做什么得看尉迟嵩接下来干什么,他要是消停了我就什么也不做。
他要是不消停那我就只能怎么做能气死他我就做什么了。”
君棣觉得苏袭衍这样做有点好笑,但是依旧细心提醒苏袭衍:
“不管他想做什么,你今天没有跟着操练,明天记得补上。”
苏袭衍想到在这么热的天操练就觉得难受,练完之后一身汗不说,还热的要命。
那热意总觉得一整天都散不掉一样,仅仅是一次偷懒,苏袭衍接下来就都不想去了。
苏袭衍不想去自然得想个办法耍赖,当即又坐回到君棣身边:
“君棣哥哥,我都叫你哥哥了,是不是可以不用跟着一起操练了?”
君棣耳垂有些发红,但还是很认真的说道:
“你身体不好,不能一直这样懒散下去,多跟着操练锻炼一下筋骨也不至于时常生病。”
苏袭衍有些不服气:“谁说我就经常生病了,也就就那一两次而已。
不过是感染了感风寒,在你们眼里就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一样,等之后不久就好起来了,不值得你们一个个的大惊小怪。”
君棣转头看向苏袭衍,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阿衍,你要知道,若是在寻常人家,仅仅是一场在你眼中微不足道的风寒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在你身上,仅仅是风寒也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苏袭衍从来没有见过君棣这样的神情,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君棣说完之后也没有多说只是转回头继续看账本。
苏袭衍想到之前自己生病的时候全家人紧张的样子。
再看君棣现在的神情,心中像是被什么塞满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快乐。
苏袭衍看着君棣依旧不是很开心的表情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小小的安慰他一下,当即就说道:
“我实在是不想在这时候操练了,实在是太热了,要不然这样吧,等天气凉快一些我在跟着操练,现在天正热着,我也不贪凉了,保证不会生病怎么样?”
君棣放下手里其实根本没翻页的账本看向苏袭衍,苏袭衍趁热打铁:
“这一次能保证自己好好爱惜身体,不淋雨不贪凉了,也不会让自己生病,要是生病了再操练好不好?君棣哥哥?”
君棣神色依旧一本正经,只是在回答苏袭衍的时候生硬的回了一句:“我字清尧。”
苏袭衍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君棣的意思之后愣愣的叫了一声:“那,清尧哥哥?”
君棣点点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接下来你可以先不去操练,但是不许让自己生病记住没有?”
苏袭衍点点头,嘴上说着肯定不会生病了,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找到了一个能够用来对付君棣的杀手锏。
以后都不怕有什么事情会被君棣反驳了,实在不行就叫清尧哥哥就是了。
而一边已经不说话,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账本上的君棣满脑子里都在回荡着苏袭衍叫的那一声“清尧哥哥”。
苏袭衍在君棣的军营里消磨了一上午的时间。
起先是陪着君棣一起看账本,主要是君棣看账本,苏袭衍在一边捣乱。
军中的账目苏袭衍也不敢碰也就只能在一边捣乱了,后来就是君棣看完账本处理完事务之后两个人一起在屋里下棋。
反倒是一早被气走的尉迟嵩已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开始计划着下一步的动作。
身边的侍从有些迟疑:“公子,咱们现在已经暴露了,按照老爷的安排咱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暴露的。
现在咱们这边和君家撕破了脸,只怕京城那边老爷和大公子会很难做。”
尉迟嵩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也告诉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得到的情报绝对有问题,之前安排线人估计已经暴露并且被策反了。
想到这里尉迟嵩冷笑道:“现在撕破脸?只怕在君家眼里咱们早就已经与君家撕破脸了。
如若不然,线人的消息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连他和那个苏家的公子是什么关系都弄不清楚。
咱们得给京城那边去信,该换个计谋了。”
尉迟嵩所说的换个计谋自然不像是表面上说的这样简单。
尤其是在尉迟家现在还是羽翼未丰的情况下与君家明着对抗绝对不是什么好时机。
侍从小心看向尉迟嵩:“公子,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就这样看着他们联手么?”
尉迟嵩咬咬牙:“当然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只是现在咱们多做多错,容我先想想,先想想。”
尉迟嵩先后想了很多的方法,但是都觉得不太实际。
毕竟现在尉迟嵩闹出来了一个大笑话,想要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做。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半个月时间苏袭衍都以为尉迟嵩真的要消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就比如苏家的生意开始受到各种乱七八糟的阻碍,尤其是在药行和苏雨烟这边,生意明显开始变差。
这样的事情苏袭衍之前也有预想过,毕竟没有哪家店会一直红火。
可即便是生意走下坡路,这走下坡路的时机和原因都很奇怪这一点就叫苏袭衍怀疑了。
药铺的生意苏袭衍平时一般不管。
如是没有意外都是生病的人才会去买药,偶尔一些家中小有家底的人也会去买一些补药。
但是这些一般都是固定的熟客,现在熟客都开始去别的药铺拿药难免有些奇怪。
苏袭衍看着药铺掌柜的送来的账本,账本上最近几天的生意明显要差上很多。
苏袭衍合上账本:“查出来生意是因为什么原因差的了?”
药铺掌柜点点头:“已经叫人打听出来了,说是在城西那边有京城来的开了一家药铺。
药铺里的大夫是京城里来的,手里有京城里大户人家养生的药方。
所以这些人才对那家药圃趋之若鹜,即便是药材要贵上不少也一样争相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