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袭衍满不在意:“铁矿又怎么样,铁矿是朝廷管控的,一般人哪能...”
话说一半苏袭衍瞪大眼睛:“这该不会是说我能掌控钟郡的这一处铁矿吧。”
君棣瞥一眼苏袭衍,眼中满是对于苏袭衍这样天真想法的不屑:
“铁矿是在朝廷手里的,要是仅仅因为这件事就将铁矿给你,那你再做几件好事钟郡都得是你的。”
苏袭衍撇嘴:“你跟我说有铁矿我肯定是先想着这个啊。”
“倒也不是不给你,但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样,苏家在朝廷需要的时候帮忙运送武器或者其他物品。
与之对应的是朝廷允许苏家开采钟郡的铁矿,但是每个月只能去十天,每次去开采的工人不能超过二十个。”
苏袭衍心中默算,能够直接去铁矿开采自然是最方便的。
这样苏家就可以选择矿石的质量进行开采,而不是去买朝廷已经挑过一轮送去军队剩下的那些,只是就是不知道价格怎么样了。
“倒是挺诱人,只是不知道如何要价。”
君棣伸出自己的手掌:“只需要市价的五成。”
“成交,我这就叫人送来苏家的令牌顺便给给你们编上编号。”
君棣对于苏袭衍直接拍板不和其他人商量有些惊讶:“这件事情你不需要和你姐姐还有叔父商量?”
苏袭衍随手拿起君棣放在桌上的纸和笔写下新的编号还有注意事项,边写边说道:
“原本我也是想要和他们商量的,但是前段时间阿叔回来的时候直接告诉我,除了不让我去外面跟着商队到处走其他都听我的,我是家主,得有家主的样子。”
君棣看着苏袭衍这十五岁的瘦弱身板有些感慨:
“没想到苏小公子仅仅只有十五岁就已经是一家之主,担负起家族重担了。”
苏袭衍坦然接下这句话:
“君二公子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好事记得先想着我,毕竟我还有一大家子需要养活。”
君棣觉得好笑:“一大家子,除了你姐姐还有你阿叔你还需要养谁?”
苏袭衍想到这个就开始愁:“什么叫还需要养谁,苏家的家谱中的人多着呢,按照规矩每年年底更新族谱。
我们这一支作为族中最有出息的,从我爷爷一辈就开始每年年底拿出一笔银子按照亲疏远近分成不同的数量贴补族人。
到我这里每年要贴补数百人,没有几万两银子下不来的。”
说到这里苏袭衍表情上带上了点愤愤不平的意思:
“我每年可是几万两几万两的供养着他们,这次我阿姐成婚这些人谁要是不给面子,我也不会给他们面子,过年还不给他银子。”
苏袭衍这个样子成功逗笑了君棣: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苏家还是这样的,毕竟当初你们出事的时候可是只能投奔昭平郡王。”
提起这件事苏袭衍也有一些感慨:“原本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后来我跟着阿叔买回铺子的时候才发现我想错了。
他们虽然没有明面上说帮我们,但是被那些管事趁机卖掉的铺子那些个亲戚凡是能出手的,都帮忙买了回来,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些人应该还不错的样子。”
君棣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一时间也有些感慨:“那你这些亲戚还挺好的。”
“也不能说全都很好吧,至少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很不错的,这样的亲戚即便是每年都要在他们身上花几万两银子,也能接受了,毕竟这可是当年帮过我们的人。”
苏袭衍走了之后,格风才探头探脑的从外面往里看。
君棣看着格风越来越活泼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头疼:“在外面鬼头鬼脑的做什么呢,有事就进来说!”
格风嘿嘿一笑从外面进来:“公子与苏公子都商量好了?”
君棣想到苏袭衍听到铁矿石的反应脸上带上几分笑:“嗯,已经商量好了。”
格风带着点好奇小声的问:“那这件事要和将军还有夫人说吗?”
君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件事我爹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到时候他就自然知道了,还和他说什么?”
格风有些不理解:“将军和夫人已经知道了?他们同意?”
“这是朝廷下的决定,我爹我娘有什么不同意的?”
格风神情恍惚:“这件事连朝廷都已经知道了啊,那您和苏公子两个人究竟是谁娶谁啊?”
???
君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格风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什么谁娶谁?”
“公子和苏公子啊,刚刚你们不是在商议婚事吗?”
君棣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就是拍了格风的脑门:
“你整日里都在想什么,我与阿衍商量的是铁矿和商队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婚事,我和他能有什么婚事?”
格风想到之前苏公子在马场差点受委屈,自己公子就巴巴地去给苏公子出头打抱不平。
苏公子夜里吹了风发起烧来,自己公子更是害怕苏公子身体太弱,叫人来校场跟着练武。
生怕苏公子动的少了,以后容易生病。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怎么看怎么都是关注的很:
“公子一直很是关注苏公子,对苏公子也是格外上心,所以属下多想了。”
君棣看这格风:“我不过是看着他年纪小又争气,觉得如同弟弟一般,倒没有别的心思。”
说话间,外面进来一个小兵:“将军,属下前来取今日要洗的衣裳。”
君棣点点头示意小兵自己去拿,在小兵抱着衣服往外走的时候,君棣看到小兵怀里抱着的还有苏袭衍的衣裳。
想起来苏袭衍今天带着的是那个大大咧咧不够细心的刘劲,加上他自己因为铁矿的事情在兴头上,急匆匆就走了,没有带走衣裳。
看着苏袭衍的衣裳被抱出去君棣忍不住叫住小兵:“这衣裳...”
小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属下拿了屋里的藏衣裳,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君棣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缓缓道:“没什么,今日的衣裳就单独洗吧,不要和其它人的衣裳掺在一起了。”
小兵抱着衣裳解释:“将军的衣裳一直是单独洗的,将军放心。”
君棣想要解释说把苏袭衍的那一套单独洗,但是想想又觉得这样说有点奇怪,也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