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点了美酒与佳肴,坐等某人来。只一会,海玲珑屁颠屁颠的跑进来。
“看我够义气吧,一收到你的信息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
白兰翻了个大白眼:“切!你就是看中这一桌酒吧。”
海玲珑睁大眼睛,眼神坚定。“怎么可能,我可是奔着你来的。姐妹,我先干为敬!”说着就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你可真诚实。”白兰勉强的咧开嘴,呵呵两下。
“言归正传!那家伙怎样了?”
海玲珑往嘴里夹了一块红绕肉,吧唧吧唧的,想了想:“嗯~因品性不端,被吏部革去考政之名,此生不得再入考场,与官场无望了,以后连个教书先生都当不了了。”
对孟望君来说这条路无疑是思路,可对白兰来说并不满意。上辈子,是他给云鸣出谋划策害死白家九族,害死云夜,就这样?怎么够!千刀万剐都不够她泄恨!
海玲珑看出白兰脸上的微怒,夹了块肉塞进她嘴里:“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这具身子现在是你的,欺负她就是在欺负你,我们一并给他讨回来!”
“嗯!”白兰伸出手,握住海玲珑的手,紧了又紧,两行泪掉了下来。她们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心照不宣的好闺蜜,这辈子,值了。
海玲珑擦去眼角的眼泪,正色道:“宫里那老家伙,竟然没废了太子。”
“唉,毕竟是太子,哪有说废就废的,还得再来把火。”白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若有所思。
海玲珑拿起酒杯,撞了下白兰手中的,当!清脆的声音将白兰思绪拉回。
“别想这些了,慢慢来。”说着睨了眼右边隔间:“告诉你家主子,我们的计划就这样了,还想听什么,只管来问。女儿家之间的事还偷听,有没有教养。”
白兰一愣:“你说什么,谁在偷听。”
她们在雅间,四周有隔门,外面也喧哗,不说隔音有多好,轻声说话总不会被听了去。她没想到,还有人趴墙角?这是认真的吗!
海玲珑放下手中的酒盏,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挖了白兰一眼。
“我说你呀,红楼可是你家男人的产业,你不知道吗?他的所有店里,都会安排一个耳奴坐于商铺中间,偷听客人说话。你啊你,哪天被你家男人卖了都不知道,还亏得我来给你调查清楚。”
白兰赶紧捂上嘴:难怪,昨日在大殿上,云夜表现的异常平静。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原来,他听走了一些。
当下发起无名火来:“你给我告诉他,再来偷听,就给我滚!要多远滚多远!这辈子别想娶老娘了!”
隔壁间,东耳吓出了一身冷汗,咽了口水。
不是他想听啊,是他本能能力控制不住。他的耳朵有奇异功能,百米之内的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也因此,云夜招揽他,让他负责红楼这边的信息搜集工作。
一边是主子,另一边是王妃,两边都不好惹,啊不对!女人更恐怖。左右衡量了下,嗯!挑没用的讲吧。他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打了满分。
这边,白兰将自己的赚钱大计跟海玲珑分享了下,两人一拍即合,都是吃货,中间能有什么隔阂,两人一点就通,一拍即合。
这一晚,东耳战战兢兢地给云夜汇报今日的事,只说王妃与海姑娘在红楼喝酒,要开一家火锅店,商量了一晚上,喝完酒就散了,对于白兰与海琳琅的那些话只字不提。
不管哪方生气,他都是第一个受害者。
这第二天,北溪街最繁华的地界,一家两层高的大商铺风风火火的装修起来。
皇城后宫里,皇后看着手中的信,眉头紧锁。
允嬷嬷在皇后耳边轻声说:“那丫头凤命,太子娶了她或许就能扭转乾坤。”
皇后点点头,说:“前几天那丫头输了云夜六万两黄金,至今未还。唉!”
太子府穷得只剩一座空壳了,娶一个侧妃还要倒贴六万两黄金,想想就头大,她是皇后,也拿不出这么多啊。
“高府那边怎么说?”
允嬷嬷摇摇头。
皇后扶额,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云鸣娶一个带凤命的女子,她要安抚高家,许高念心母仪天下之位。
但高家也有他们的顾虑:万一皇后反悔,抬白梅上位,而高念心只是贵妃,那他们支持云鸣有何意义。高先平为这事烦了一整晚。
第二日,一封信再次送入皇后宫中,皇后脸上终于扬起笑容。
急急收拾好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天宣帝拿着一本奏章,紧眉思索。皇后缓缓走进,行礼。
天宣帝点头:“皇后又给朕送雪梨汤了,辛苦你了。”
皇后起身,微笑着从女使手中接过一碗梨汤:“皇上辛劳,这些都是臣妾分内之事。皇上,趁热喝了吧。”
天宣帝依旧看着手上的奏折,没有要去接的样子。“放下吧,朕等会再喝。”
说着,将手中的奏折丢到皇后跟前:“这是高将军奏折,你看看。”
皇后赶忙后退三步,低下头:“臣妾惶恐!后宫不得干政啊。”心里慌如麻:莫非皇上知道了什么?
天宣帝眯缝着眼睛,睨了眼皇后,心里冷哼:干政!还少吗?
但他还不能捅破这层关系,语气和缓,说:“这是家室,看吧。”
皇后这才敢拿起奏折,一看,高先平的。大意就是:女儿高念心与白相三女白梅感情至深,诚请皇上能允白梅为太子侧妃。
皇后面上故作惊讶:“高家想要太子娶白梅?这......”
天宣帝看着皇后,从她眼里捕捉到了与神色完全相反的兴奋与野心。
“那个孽子最近怎样了?”
“鸣儿知道自己错了,整天把自己关在云德殿里抄写道德经。昨日我去看他,变了好多。他说他不指望皇上您原谅他,只希望您保重身体,别为他的事气坏了身子。”
天宣帝点点头:“但愿他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