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
卓夏烟撇撇嘴,将手机收回自己的口袋里,撑着栏杆看着风景。
“有事?”傅宴辞道。
傅修成摇摇头:“没事,哥你继续说吧,这个项目我觉得可以考虑拓展,市场上的反馈很是不错。”
傅宴辞正要开口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傅修成知道那是嫂子林舒言的专属铃声,心想工作是聊不成了。
抬头一看果然,自家亲哥抬手朝他比了噤声的手势,毫不犹豫的挥手让他出去他的房间。
傅修成无奈出门,在外面随处乱逛。
但不一会儿他还是走到了自己禅房附近。
手中提着斋饭,神情臭臭的,似乎不情不愿。
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等了好几分钟,没有人开门。
他直接拧开了房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他自嘲一笑,和当年一模一样。
又是不告而别。
使唤人之后,就这样不说一声就消失了。
果然是卓夏烟,好样的。
傅修成随手将拿回来的斋饭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响声。
阳台里的卓夏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立马走了进来。
“傅修成,你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就挂了?”
傅修成的脊背一僵,还来不及反应,卓夏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狼狈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卓夏烟想要继续说的话戛然而止,眼眸睁大,看着傅修成微红的眼眶愣了愣。
傅修成哭了?
“你……哭了?”略有些迟疑的问出这句话,卓夏烟就看到傅修成抬手擦了擦眼睛,低下了头。
若无其事道:“没有,回来的时候风太大了,棉絮吹进了眼睛里,不舒服。”
可卓夏烟知道禅房附近根本没有种木棉类会产生棉絮的植物,又哪里来的棉絮呢。
他在说谎。
卓夏烟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神情带着担忧:“傅修成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嘛?”
傅修成和她对视一瞬,撇开脸,看着床上一角,神情冰冷。
“我说了我没事。”语气硬邦邦的。
卓夏烟看他这样,也不想再问了。
“行,那随便你了。”
站起身,她打算回自己房间,想着给傅修成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消化自己的情绪。
其实他哭起来还是挺可怜可爱的,以前他也在她面前哭过,那时候她冷硬的心肠就会心软,然后就忍不住会答应他提出来的所有条件。
现在看来他哭起来的威力还是不减。
没走几步,手突然被人握住攥紧,很大的力道,很疼。
卓夏烟转头,开口想要说什么,突然被抬起下巴,男人的吻落了下来。
一个侵略性满满的吻,带着十足的狠劲,像是要将人拆吞入腹。
嘴角都被咬破了,卓夏烟疼的轻嘶一声,用力推拒着傅修成的胸膛。
但她越是推,傅修成亲得越是狠。
卓夏烟的手揪乱了傅修成的衣角,眼角落了一层胭脂红,里边也沾染了一层水光。
间隙间,她有气无力骂傅修成:“你个混蛋,松开我。”
但很快又被人堵了回去。
“是你招惹我的,宝贝,我不是曾经的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傅修成了。”
“道理你都懂吧,做了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他的嗓音喑哑,带着浓郁的欲念,吻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一只手扣紧她的腰,一只手在她后脖颈轻轻的摩挲着。
卓夏烟浑身软绵绵的,忍不住微微颤栗着。
她眼眶一片迷离水雾,咬唇服软:“傅修成,我知道了,我……不招惹你了,你松开我……”
她太难受了。
这个男人最是知道怎么折磨她了,撩拨了她,就是不给她痛快,就是想看她难受。
真是越来越坏了。
傅修成低眸看她,见她满面桃红,双眼迷离,双手用力攥着他的衣角,十分柔弱依赖的姿态。
也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这么的乖巧。
他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几下,带着爱恋克制的姿态,但下一瞬,他另一只手突然间动作,卓夏烟的身子猛然一僵。
她轻喘着,被滋润过的唇更是红艳润泽:“傅修成,你等着,我要弄\/死你!”
傅修成轻笑一声,唇贴上她耳边:“我等着,宝贝。”
卓夏烟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用了最大的力气,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出来。
傅修成闷哼一声,但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反应,嘴角带着一抹勾魂摄魄的坏笑:“宝贝,咬狠点,这样才够刺\/激。”
卓夏烟难以置信竟然会从傅修成嘴里听到这样类似调情的话,以前被她逗一逗就害羞,让她正经一点的男人,现在竟然比她还会了!
这男人不会谈了很多女朋友吧?
混乱交缠间,卓夏烟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原本想要询问他这些年究竟谈了多少个女朋友的。但一开始还惦记着,后来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再次醒来,浑身酸软,身子仿佛被拆卸重装过,她咬牙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有一件男人的白色衬衫,身子里面是干爽的,男人应该帮她洗过澡了。
真是罪过,竟然在禅房里做出这种事情,幸好他还有所顾忌,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不然真是佛祖都要降罪了。
正发呆着,穿戴整齐的傅修成走了进来,挽起的手腕青筋微浮,充满力量感。
卓夏烟盯着看了几秒,欣赏一会儿,随即移开了视线。
“醒了就起来洗漱吃饭了,再过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下山了。”傅修成的声音相对于昨天温和了不少。
卓夏烟实在是奇怪他究竟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明明之前还对她爱搭不理的。
卓夏烟试探性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傅修成,你……”
“快去洗漱,时间不够了。”
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卓夏烟只好放弃。
收拾了东西出来,只有两人并肩下山。
而傅宴辞没有留宿,连夜下山了,这趟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求个心安。
随着林舒言预产期越来越近,他总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担忧,哪怕医疗团队都是最顶级的,但还是担心那万分之一。
“脚怎么样?可以下山吗?”傅修成看着她还有些红肿的脚踝,浓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