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特助刚说完,傅宴辞冷沉着声音吩咐一句:“查一下舒言的行踪。”
“是傅总。”
结束通话,傅宴辞坐进比亚迪车里,开始在周边逛了起来,期望着能够碰到她。
手机联系也一直没有放弃,只是一直没有打通,最后更是显示对方已关机。
他握紧方向盘,满脸紧绷。
顾令仪走了之后,林舒言在咖啡店里一直坐着,怔怔的发着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有店员跑过来和她说话,话里带着安慰的意味:“小姐姐,你心情不好吗?我做一杯咖啡送给你吧,你喜欢喝什么呢?”
林舒言看着热心的店员,想要对她笑一下,可是发现自己笑不出来,突然一滴水珠滴落下来,她诧异摸向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在她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她哭了。
林舒言觉得很是悲哀,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决定共度余生,竟然是这样一个被当做替身的下场。
她不愿意在店里遭受那些异样的眼神,她擦了擦眼泪,走出了咖啡店。
拿着手机走在路上,她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心情十分沉重,顾令仪的话不断地在脑海里播放,一遍遍剜着她的心,刺骨的疼。
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就像当初听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要一百万彩礼将她卖给那个男人一样,让人疼痛窒息,喘不上气。
林舒言漫无目的地走着,什么都不去关注,直到天渐渐的黑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在外面乱走了许久。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麻木地看了一眼,是傅宴辞打来的,她看着备注十分的刺眼,直接挂断了,没有一丝想要接听的欲望。
可是她挂断了第一通又来第二通,林舒言只好冷漠着将手机给静音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她又继续朝前走着,走到哪算是哪。
总之不想回去看见傅宴辞,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夏季的尾巴了,京都的天气白天还有些热,但到了晚上已经有些凉意了。
林舒言身上只有薄薄的短袖,走着走着整个人突然开始冷了起来。
她不知道是心理的原因还是什么,一旦察觉到冷,就更加忍受不了,以至于忍不住抱着自己微微颤抖起来。
她实在是受不住,缓缓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腿。
姜景辰正应酬出来,司机开着车载他回别墅,他坐在车后座,眉眼间有着疲惫。
性格使然,他很不喜欢应酬一类的活动,也不喜欢生意场上那些尔虞我诈。
他更喜欢有自己的独处空间,可以写写自己热爱的小说就足够了。
可是身份决定了他今后的人生就是要在生意场上度过。
想着他心里满是无力感,偏头朝着窗外看去,他眼里突然带了惊讶,忙叫司机停车。
司机停了车之后,他连忙从车上下来,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舒言?”
姜景辰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蹲着的女孩没有任何反应,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是姜景辰还是确定了这就是林舒言。
刚刚在车上一掠而过,现在仔细看了就认出来了是她。
只是她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蹲着呢,他的第一想法是她身体不舒服。
于是他也跟着蹲下来,喊她:“舒言,你身体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林舒言还是没有反应,姜景辰彻底急了,伸手就要抱她起来。
林舒言被他一碰瞬间清醒过来,挥开他的手,抬起头眼神十分的冰冷。
只是在看清他的模样之后,她的眼神就变的平静。
“姜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景辰见她的脸色不像生病的样子,心里就放心许多了。
“我路过看见你蹲在这里,就下车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你是心情不好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舒言沉默下来,姜景辰也不再多问了。
只是耐心地在一旁陪着她。
回过神之后,林舒言终于觉得两人就这样蹲着有些不妥了,虽然他们是在角落里,但是人来人往看见了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她站起身,跺了跺脚,随即勉强朝着姜景辰笑了笑:“师兄,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回去吧。”
姜景辰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在黑夜里孤身一人呢,虽然现在的治安很好,但是女生一个人在外的危险还是很高的,况且她的状态真的很不对,不可能像是没事的样子。
“舒言,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我的车子停在那里呢,很方便的。”
他抬手一指,林舒言看了过去,确实有一辆路虎停在那里。
林舒言突然间就不想伪装坚强了,于是她转过脸看着姜景辰,露出苦涩的笑容:“师兄,我想喝酒了,我们去酒吧吧。”
附近一家清吧里,林舒言和姜景辰在卡座上坐下。
林舒言喊过服务生,十分豪气的一口气点了十几瓶酒,然后朝着姜景辰道:“师兄,你喜欢什么酒你就点,今天我请客!”
姜景辰摆摆手:“不用了,我刚从应酬上下来的。”
很快酒送过来了,林舒言一杯一杯的喝着,大有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的样子。
姜景辰一开始还看着,很快就被她疯狂没有节制的样子给吓到了。
见她要开新的酒,他抬手制止了。
眼里满是担忧:“舒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说的,我会帮你一起解决的。”
林舒言抬眼看他,自嘲一笑:“师兄,你知道的对吧?”
姜景辰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道:“什么我知道?”
“我老公啊……傅氏集团现任总裁傅宴辞。
呵,我竟然是千亿总裁的老婆啊,我本人都不知道,真是戏剧性啊。”
姜景辰脸色一变,诧异道:“舒言,你知道了?”
林舒言嘲讽一笑:“所以师兄你早就知道了,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像一个傻子一样任人摆布。”
姜景辰连忙解释:“舒言,我真的很想告诉你的,但是……”
他解释不出来了,因为那太侮辱人了。
说他抵抗不过傅宴辞的势力,所以不敢告诉她吗?
傅宴辞几乎快要将京都翻遍了,才终于知道了林舒言的位置。
他立马飞快地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