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半夜,这场生日宴总算是结束了。
林舒言也高兴的喝了两杯酒,当然了这个度她自己还是有底的,绝对不会让自己喝醉。
她喜欢微醺的状态,但绝不喜欢喝的醉烂成泥的样子,太不可控了。
林舒言陪着宋之之,看着蒋祈白将包间里的朋友一个个送了出去。
宋之之今晚太高兴了,酒喝的有些多,此刻有些不安分,扒拉着林舒言要和她讲悄悄话。
林舒言无可奈何,但还是配合着将耳朵凑了过去。
“之之你说,我在听着呢。”
宋之之傻兮兮笑着,压低声音在林舒言耳边咕哝着:“言言,我好喜欢好喜欢蒋祈白啊,蒋祈白肯定也好喜欢好喜欢我,我每天都好幸福呀,好想嫁给他,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呜呜呜。”
林舒言一愣,继而摸了摸宋之之的头:“知不知羞。”
“之之,谈恋爱可以冲动,但是结婚一定要慎重,知道吗?”
但显然宋之之此刻小酒鬼一只,也听不见林舒言的嘱咐。
而说这话的林舒言却是呆愣着,原来她对别人的劝告是这样的,可是她自己却随便嫁给了一个陌生人。
真是戏剧性。
很快蒋祈白就回来了,接过宋之之,对林舒言抱歉笑笑:“谢谢你的帮忙,我都听之之说了,她小孩子心性,谢谢你包容她。”
林舒言好笑道:“宋之之是我的好朋友,她开心就行了。你可要对我们之之永远这么好,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林舒言一副我是娘家人的架势,蒋祈白淡淡笑了笑,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女孩,心里一阵柔软。
“嗯,我知道。”
包厢里除了林舒言他们三个,还有姜景辰没走,几人一起走到了名爵门口。
蒋祈白看了一眼姜景辰,姜景辰也看过去,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
“舒言是之之的朋友,景辰麻烦你帮我送她回家,我带着之之不方便。”
林舒言正忙着打车呢,闻言立马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在打车了。”
姜景辰看向她:“我没喝酒,开车过来的,我送你回去吧,比较方便。”
看了打车软件,迟迟叫不到车,林舒言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那就麻烦姜师兄了。”
说着林舒言看向蒋祈白道:“把之之送回家了,麻烦给我发个消息。”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林舒言看着蒋祈白将宋之之抱上车,想要上前帮忙,谁知不知道是不是夜里风太凉,吹久了她觉得微醺的脑袋此刻更有些晕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站不稳。
一旁的姜景辰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身子,林舒言这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缓了一会儿她这才觉得好受些,察觉自己和姜景辰挨的有些近了,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师兄,可能吹了风,我有些头晕,就站不稳了,谢谢你了。”
姜景辰看着她,眼里始终带着柔意:“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傅宴辞在包厢的阳台里吹吹风,指尖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包厢几人也走了过来站他旁边。
徐泊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新城项目你接手了?”
傅宴辞抽了一口烟,正要回答,突然视线一顿,神色立马变了。
感受到他身上突然的低气压,几人纷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就见名爵门口,一男一女正在说话,形容亲密,女孩面容看不清,但穿着休闲的衣服,难掩其优越的身材,男人则是稍微成熟一些的装扮,清瘦高大,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
就连落在地上的影子都像是一对纠缠在一起的情人。
陈益升好奇看过去,不明白傅晏辞怎么就黑了脸,呐呐的问道:“傅哥怎么了,遇到生意上的烦恼了?”
江遇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陈益升:“我这是关心傅哥,现在连关心都不能关心了?”
几人也没有理会他的委屈,徐泊林眯着眼睛一阵见血道:“这该不会就是你那老婆吧?”
他这话一出,陈益升立马咋咋呼呼的:“什么?那个女孩竟然是傅哥的老婆?”
“傅哥岂不是被带绿帽子了?”
此话一出,江遇扶额,看着气压更加低的男人,为陈益升默哀了一秒。
嗯,这兄弟情只有一秒。
傅晏辞看着林舒言和一个男人说说笑笑的,还靠在他的怀里,虽然只有短暂的时间,但是那也是靠了!
明明两人只是协议结婚,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林舒言想要谈十个八个都与他无关,毕竟协议里两人已经说了彼此之间互不干涉。
可是他就是隐隐觉得不舒服,这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滋味,傅晏辞一时之间面色冷沉。
陈益升这时又道:“傅哥,嫂子看起来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害羞啊,我看她刚刚站不稳的模样,应该是喝了酒吧,你还欺骗我嫂子不会喝酒!”
这小子是一点救都没了。
傅晏辞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陈益升才后知后觉傅哥似乎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生气?
他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陈益升搞不明白。
傅晏辞冰冷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他的背影看起来高大又孤独,几个好友看着心里情绪莫名。
陈益升此时又开口:“我怎么看着咱们傅哥有些可怜啊。”
徐泊林站直身体,轻笑一声:“活该你没老婆。”
说完也跟着走了。
陈益升看着他的背影喊着:“泊哥你怎么还带攻击人的?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见人走远了,陈益升这才大声道:“你才没老婆!”
到了明德花宛,林舒言直接在小区门口下车了,和姜景辰道了谢,这才往里走。
姜景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缓缓启动车子。
一辆比亚迪与他的车擦肩而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一道摄人的视线从他身上而过。
摇了摇头,他只觉得自己想多了,启动车子离开了。
林舒言到了家,客厅没开灯,幽暗一片,看着主卧门紧闭着,她以为傅晏辞已经睡着了,虽然知道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还是将手脚放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