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是刚苏醒?”
听到何蕊这话,沈良有些尴尬。
看何蕊这身的装扮,应该也是有年头的人了。
何蕊的孝心,沈良能感受到,也颇为佩服。
但是···
沈良也没办法真去找她的家人传递这份孝心啊。
这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根本找不到好吧。
时代都变了。
“我是刚苏醒。”
“只是前段时间刚出去一趟。”
点了点头,何蕊也不知道沈良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是这样的···”
和何蕊解释了一遍现在已经不是她们那个时代了,这个忙,沈良确实没办法帮。
说实在的,沈良这人,吃软不吃硬。
本来气势汹汹来找摄青级的诡异,是为了给自己积攒召唤队长的灵魂点。
但是来到地方,见到何蕊之后,沈良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人不狠,立不稳。
这个道理沈良是懂的。
但怎么说···
何蕊这人也没坏在沈良的身上,虽然人鬼殊途,但不是说所有的诡异都是该杀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你要说一见面,何蕊直接发难,沈良也就直接动手了。
但是,何蕊不仅没有,还非常的客气。
除了一开始有一些小恶作剧,其他的表现都是彬彬有礼。
同时何蕊的身上也没有怨气。
很奇怪,一只诡异的身上没有怨气。
但这就是事实。
这也证明了,何蕊的身上没有人命。
甚至间接导致的都没有。
这···
是一只好鬼啊。
沈良也有自己的思考,虽然斩杀诡异天经地义,但也不是见到就杀啊。
所以沈良现在想着,是不是能把何蕊给收编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我看那些人的衣服有些陌生。”
听完沈良的解释,何蕊勉强一笑。
原来,一切已经时过境迁了。
自己···
终究没有机会完成和母亲的承诺了。
“既然如此,许公子动手吧。”
良久,何蕊释然地说道。
既然执念已经破灭了,何蕊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也没有了。
死,对现在的何蕊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何蕊···”
“虽然这话我说出来怪怪的,但是你应该是死不了了。”
摇了摇头,沈良看着何蕊苦笑着说道。
刚刚在何蕊思考的时候,沈良也在思考。
诡异,是人死后因为执念或是怨气形成的扭曲灵体。
但在何蕊身上,沈良感受不到怨气,也感受不到执念。
也就是刚刚因为知道时代变迁,而不能给母亲尽孝的时候,何蕊的身上才有些许的怨气闪过。
但这股怨气,很快便在何蕊的身上消失不见了。
虽然消散得很是迅速,但沈良还是注意到了。
何蕊的怨气,飘到了身后的宫殿之中。
或者说怨气不合适。
怨气,是憎恶他人,才称之为怨。
何蕊···
更像是责怪自己。
这样的心境,是不符合成为诡异的前提条件的。
但偏偏何蕊就成为诡异。
而且还是摄青级别的大诡异。
这就很奇怪。
所以沈良推测,何蕊成为诡异,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也就是有人用秘术,把何蕊改造成了诡异。
“啊?”
“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沈良这么说,何蕊也是一脸迷糊。
这句话听着,确实是怪怪的。
何蕊也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更是成为传说中的鬼魂。
但沈良既然就是奔着杀自己开的,应该也是有特殊手段的吧?
怎么现在还杀不死自己了呢?
“这事儿现在也只是我的猜测。”
“方便说说你的故事吗?”
摇了摇头了,沈良转而问起何蕊的事情来。
就在刚刚何蕊身上的怨气飘进身后的宫殿时,沈良感受到了另外一道气息。
这更证实了沈良的猜测,何蕊成为诡异的背后,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既然背后有牵扯,而且也打算收编何蕊,沈良肯定是要问清楚的。
不然一屁股的尾巴,怎么收编何蕊?
“我的故事?”
见沈良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何蕊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说着说着,要问我的故事了?
不过既然沈良想听,何蕊也就说了。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懂得拒绝。
接下来,何蕊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何蕊生前,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女儿。
但因为母亲的出身低微,所以在家里母女俩也并不受待见。
虽然没到人见人踩的地步,但也是边缘人物。
而这一切,都在何蕊二八年华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古代的女子,二八年龄便已经可以出嫁了。
何蕊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了镇上同样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苏元山。
在随后两人的相处中,苏元山处处主动。
最终更是让家里上何家提亲。
面对苏元山,何蕊根本没有动情。
但奈何她的父亲已经同意了苏元山的提亲,何蕊不想嫁也得嫁。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事儿,由不得她做主。
只是让何蕊放不下的,还有她已经卧病在床的母亲。
苏元山知道了,也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母亲,这才打消了何蕊的顾虑。
虽不情愿,最后却也是坐上了苏家接亲的花轿。
但让何蕊没想到的是,苏元山娶亲纳妾只是一个借口。
事实上,苏元山这人有龙阳之好。
娶妻纳妾,不过是作为一个遮掩的手段。
这点虽然让何蕊惊讶,但也让她松了口气。
至少不用强忍着恶心了不是?
但新婚之后没过几日,一切都变了。
苏元山病了。
苏家就苏元山这么一个儿子,也是宝贝的紧。
当即叫来了镇上所有的名医。
可却没有一个人诊断出个所以然。
也不知道是谁介绍的,这天苏府上来了一个穿着黄袍的道士。
一番折腾下来,苏元山还真的好起来了。
日子一天天过,突然有一天,有件事儿让何蕊觉得很蹊跷。
苏元山的那些妻妾,有几个人不见了。
何蕊也问过此后的侍女,但都说是回娘家探亲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何蕊察觉到了不对劲。
苏元山找的那个黄袍道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府上一次。
而每次道士一来,后院就有一位女眷在第二天一起消失。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何蕊的房门被推开了。
穿着黄色道袍,留着山羊胡的猥琐道士,在苏元山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美人。”
“今天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