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排队入城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地上积雪已经超过一米深。
赫利俄斯基地内,除了清扫维护道路安全的巡逻队再无他人。
“冷死个人了,”柴绝抖去身上积雪,招呼道,“先生、少将快进屋,你们不冷吗?噢……我忘了,你们已经死了。”
张鹤眠眉梢轻轻跳动,心道:怪不得柴绝身为嫡长子却不受宠,原来有这么张嘴。现在柴绝还活着,只能说财政部部长柴瓦真的爱孩子。
柴绝丝毫没发觉自己所言不妥,经过回来一路上的相处,他算是摸清楚两位大佬的性子。
李云宿少将包袱特别重,尤其在张鹤眠先生面前,为了维持“小白花”形象,轻易不会动手。
而张鹤眠先生,还真如课本上写的,如春风一般和煦,简直是人间珍宝。不仅能镇住大杀器,还能安抚受到惊吓的弱小生命,比如他柴绝。
综上所述,只要张鹤眠先生不生气,自己就是绝对安全的!
柴绝悬着的心放下来,熟练打开屋内加热设备,边絮絮叨叨:“先生,丧尸也会晕车吗?好神奇。都说丧尸血液不流动会形成尸斑,看您这桃红花色的模样,气血肯定足足的。”
“真的百闻不如一见,您不知道比课本上帅气多少,也不怪当初我把您认成少将的小情人……”柴绝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打打嘴,“呸呸呸,说什么呢,您和少将谁攻谁受还不好说呢。”
张鹤眠:呵……你私生子弟弟怎么没把你摁死呢?
柴绝小心翼翼瞅瞅张鹤眠,呐呐补救道:“先生,您就算身处下位,也只是一时处于下风,迟早会重新占领……等等!”
砰!
大门在柴绝面前碰上,柴绝摸摸酸痛的鼻子,心里止不住疑惑。为什么都爱打断他的话,难道说错了吗?
仔细回想一遍,他都违心安慰丧尸皇阁下了,为什么还不满意呢?奇怪。
柴绝摇摇脑袋,敲着大门喊道:“先生、少将,我就在对门,有事儿直接找我……”
“滚!”
门内传出李云宿少将的怒喝,柴绝夹着尾巴回到对门屋子。
……
李云宿轰走碍眼的家伙,做出一副娇弱模样哼哼唧唧扑倒张鹤眠。
“眠哥,刚才那人好生无礼,云宿被他气得心口好疼,要相公公揉揉~”
张鹤眠指尖点着李云宿脑袋推出去,“好生说话,我看你刚才那声‘滚’中气挺足嘛。”
李云宿扬起近乎完美的脸庞,蓝眼睛微微湿润,仿佛受到极大打击,“眠哥嫌弃云宿了!你、你怎么可以!我才是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先生喜欢就抬进来吧,不过是个妾罢了,云宿能忍!”
张鹤眠:“有话直说。”
张小眠:没眼看的玩意儿!
李云宿再次扑上来,声音低沉:“眠哥想补偿云宿?不如……”
窗外的大雪没有减小的趋势,云层内隐约传来几声闷雷。而一墙之隔的屋内则是春色四溢,鸟语花香。
张鹤眠裹着小被子坐起来,一脚踹上旁边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