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背后冷汗噗噗直冒,以前见到的先生都极为平和,以至于差点忘记这是至今无人超越的最强治愈系异能者。
“我、我招供!”鲁斯擦擦额上薄汗,“老板他、他带人出去催债,让我一定要瞒着您。先生,千万别将我供出去好吗?”
张鹤眠松开鲁斯,“肯定不供出你,但是,前提你得说实话。”
鲁斯举起手发誓道:“我保证全是真话,否则天打五雷轰!”
轰隆——
闪电划过,惊雷砸入方舟基地。
鲁斯缓缓收回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张鹤眠先生大腿痛哭流涕,“先生,我、我错了!”
张鹤眠嫌弃抽回大腿,望着窗外落雷处轻笑道:“呵,晚了。李云宿,给老子等着!”
鲁斯眼睁睁看着张鹤眠翻出窗户,一路飞檐走壁离开。纠结片刻,果断给老板去个信,至于之后被找到,老板自求多福吧。
……
总统府所在街道。
李云宿朝带头声讨总统府的几人比划手势。
带头声讨的几人立马心领神会,趁着总统府守卫举枪恐吓之时,毫不犹豫给自己几枪,随后惨叫着倒下。
“总统府杀人了!”
“总统府朝群众开枪了!”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一些胆子小的人往街道外挤去。
也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声,“推翻方舟基地总统府!塔柏下台!”
人群中四处传来响应,又有人手持枪械朝总统府卫兵开枪。
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总统府卫兵很快败落,总统府大门被打开。
外面等着捡漏的人见有人打头阵,也跟着蜂拥而入,总统府内乱作一团。
李云宿皱眉审视许久,低声问:“方才率先冲进去的是谁的人?”
副官冉新:“联邦议会的,这几日为了冲破总统府,他们没少想法子。”
“这么急着冲进去,他们脑子怕不是有病吧?”李云宿摇摇头,“我们的人撤出,联邦议会爱去就让他们去,狗咬狗最好。”
冉新离开,李云宿看向窗帘后面,脸上带上些许无奈。还以为鲁斯能拖到他回去,没想到才过两天就坚持不住了。
张鹤眠在窗帘后面躲了十来分钟,见李云宿没找人就算了,还敢若无其事独享小甜糕,不能忍!
“李云宿!拿命来!”
张鹤眠飞扑出去,然而还没抓到人,便先一步被拦腰抱住。
李云宿里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眠哥,这是投怀送抱吗?”
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你个大头鬼!
张鹤眠看到桌上完整的小甜点,立马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坑了。
“好,好样的,竟敢没事儿拿为夫取乐,真当我不敢罚你?”
李云宿端着小甜点笑问:“眠哥想怎么罚?是罚我快点还是慢点?”
“你、你!”张鹤眠简直被李云宿的无耻震惊了,一但气势不能输,咬牙调戏回去,“呵,趁时间还早赶紧补补,别今晚被榨干了哦。”
李云宿眸色转深,变成深邃的幽蓝,拳头握起又放开才堪堪压住心头热浪。
“喂,发什么愣呢,跟你相公公玩小花招,你还是太嫩了,”张鹤眠戳戳李云宿胸肌,“该放开为夫了吧,这样抱着像什么样?”
“好,放开。”李云宿放手转身坐下一气呵成,两条长腿叠在一起,装模作样看起桌上文件,“咳咳,总统府已被攻破,之后他们肯定会死咬住联邦议会,我们趁机探查方舟研究院如何?”
张鹤眠嘴里塞着小甜糕,含糊道:“方舟基地城内你盯着点,别让两派斗争把基础设施毁了,重建很麻烦。”
“皇城和玉门关的部队已经集结,按照计划,三日后进入方舟基地。到时候该抓的抓,基地内的人愿意归降就安排身份证更换,不愿意的……就驱逐出去。具体行动按照之前的计划安排进行。”
李云宿想起上没看完的百页计划书,光是扫几眼目录都感觉灵魂被染红。
从最基础的“玉门关基地方舟特别行政区”、“入城纪律”、“入城公约”,到“如何建立支部”、“动员广大民众”,再到后面的“基本法实施”、“人民代表选举”……
李云宿相信,若是搁在旧时代的华夏,玉门关基地及其周边是一个王朝,那怀修明就是开过皇帝,道人张大仙是干政皇后兼国师,而张鹤眠则是皇帝手把手教出来的太子。
“云宿,你在听我说吗?”张鹤眠屈指敲敲李云宿脑瓜子,“走神想什么呢?”
李云宿抓住带着薄茧的手指,话不经大脑蹦出,“我在想,我算玉门关王朝的太子妃,还是太子夫婿?”
张鹤眠沉默,随后一巴掌呼到李云宿脸上,“你不想当太子妃可以直说,我成全你,现在就写休书!”
“别别别!”李云宿死皮赖脸抱住人,“眠哥,你答应过我,回玉门关就领结婚证,现在又拖到解决完方舟基地再说,你是不是真打算换人?我不同意,你嫌弃我技术的话,咱们可以多练练。”
张鹤眠嫌弃推开又黏糊起来的人,“我给你的计划书记得看了,这可是末世前世界上最强国家的立根心法。行了,你在这里注意安全,你要出了问题,我立马新立太子妃。”
李云宿哼哼唧唧重新坐好,嘴里嘀嘀咕咕,“新时代你还想着立太子妃,看我学完心法,怎么推翻你这个封建地主家的崽儿!”
张鹤眠差点被“封建地主家的崽儿”弄个平地摔,心道:一天到晚胡咧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等方舟基地得事情结束,他一定要治治李云宿得臭毛病,说到做到!
待张鹤眠离开,李云宿轻轻勾起嘴角。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眠哥嘴上说着嫌弃,其实心底喜欢极了。而且电视上都说了,小两口的生活总得有点情趣,不然一潭死水迟早发臭发烂!
门外徘徊许久的下属方程,见少将还在屋里回味,好心敲敲房门提醒道:“少将,先生已经走了,您有时间看看总统塔柏的最新发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