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被拽向门口，双眸含着泪花质问：“东家，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我默默跟在东家身后数年，哪里比不上这人？”
鲁斯一个头两个大，拽着人往门口拉，“哪里比不上？处处都比不上，瞅你脸上厚到掉渣的粉，和面都够吃一顿了，忒埋汰，快走吧……”
小男生是方舟总统精挑细选出来伺候高阶异能者的人，模样出挑，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从未被人这般侮辱过，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放开！你什么身份也敢碰我！”小男生甩开鲁斯，怒上心头，指着办公桌后面的青年张口就来，“你也别跟我嚣张，都是场子里出来的人，装什么清高？”
“嗯？”张鹤眠本来兴致勃勃吃瓜，瓜吃到一半，被人指着鼻子侮辱。这人还是纠缠自己男人的人，不能忍了。
然而未等张鹤眠发话，李云宿直接动手，拽着小男生脖子将人提起。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眠哥攀比……”
张鹤眠伸手按住李云宿胳膊，“悠着点。把人弄残了还要我去治愈，先控制住吧。”
李云宿卸掉小男生四肢关节，将人丢在一边，嫌弃擦擦手，“眠哥还需要他干什么？难不成……他好看？眠哥又想集邮？”
“嘿，李云宿！以前怎么没见你会倒打一耙？”张鹤眠都要被这浑不吝气笑了，“你招惹的烂桃花，嘴皮子一碰就成我集邮？别侮辱我审美！”
李云宿不依不饶，“那眠哥留他做什么？杀了一了百了。”
”别闹，他身上气息和血修罗的很像，好生审一审，“张鹤眠凑近李云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他们气息和方舟实验室病毒很像，有线索。“
李云宿收起蠢蠢欲动空间异能，眼神冰冷瞥了眼地上的人，吩咐人押下去审问。
小男生触及冰冷眼神，这才明白。往日纸醉金迷总经理捧着他们，让他生出一种纸醉金迷老板是他囊中之物的错觉，实际上他们在李老板眼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赌场总经理鲁斯再次贴心关上门，吩咐高阶异能者守住大门，自己则转身朝楼下走去，外面追求老板的莺莺燕燕得尽快处理，赶不走的统统做掉！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再次只剩两个人。
张鹤眠清清嗓子，“你有追求者，我喜欢美人，咱俩半斤八两烂锅配烂盖。但管好你外面那群追求者，再敢舞到老子面前，老子连你一起削！”
李云宿没脸没皮凑上去讨价还价，“什么半斤八两？他们追求我，我从未心动。眠哥呢？见一个爱一个！有本质的区别！”
张鹤眠尴尬揉揉脸蛋，“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相册封面都是你。”
李云宿脸上表情崩裂，将人禁锢在沙发上，咬牙切齿道：“眠哥最好守住相册，否则被我找到的话，相册名字就该改成《追杀名单》了。”
张鹤眠推推李云宿，“我不去集邮还不成嘛，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张鹤眠缩缩脖子，“你换装陪我拍。”
李云宿蓝色眼睛危险眯起，没猜错的话，张鹤眠口中的换装是指那些不能穿出去的衣裳。
“你不同意算了啊，我找人去换装拍照。”
“我换！”
张鹤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从办公室落入小黑屋，旁边李云宿已经换上女仆装，正在往头上戴橘色猫耳发箍。
肩宽，腰细，腿长。
张鹤眠抬手捂住鼻子，失策，高估承受力了。
……
两人再次回到办公室已是深夜，从窗户往外看去，整个赌场灯火通明。
张鹤眠在沙发上艰难扭出个舒服姿势，一想到李云宿翻着画册“审问”的场景，张鹤眠感觉自己再也不能直视画册了，至少被找到的这本不能。
赌场总经理鲁斯进门就看到老板夫人骂骂咧咧的烧什么东西，又想起老板叮嘱，天大地大夫人最大，一定要伺候好。
张鹤眠烧完罪证，又吃几块小甜点补充体力，腰上的不适也驱散大半，总算有力气去找人了。
“先生，老板在审问几个违规使用药剂的人，估计出结果还得有段时间，您看是现在去找老板吗？”鲁斯恭敬道。
“找李云宿。”张鹤眠披上外套往门外走去，李云宿是赌场老板，感兴趣随时都能玩，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方舟基地实验室的病毒。
审讯室。
李云宿挥退左右，只剩下自己和血修罗。
“安斯克，当年你不是很狂吗？追着老子揍。怎么沦落到现在这地步了？”李云宿拖着凳子坐到血修罗面前，“异能等级也从S级掉到A级，我再晚来几天，你怕不是直接落到b级。”
安斯克抽抽嘴角试图勾出个笑容，凄凉道：“你以为我想啊，要么突破后死掉，要么掉等级苟活，呵……有烟吗？借我一支。”
李云宿不情不愿摸出一支烟，“你省着点，我媳妇儿给我的。”
“谁？”安斯克一口烟呛进肺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被人一刀捅翻，都没有李云宿找到媳妇儿对他的打击大。
李云宿得意扬起下巴，“就今天捅翻你的那位，我眼光不错嘛。”
“确实不错，就是眼瞎，看上你。”安斯克深吸一口烟，“你想问什么直接问，都坦诚点。”
李云宿抽出文件夹里一份文件，“你先看看你用的禁药分析报告，再考虑说不说禁药来源。”
安斯克接过分析报告，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依旧被吓了一跳。
【对比‘禁药1’病毒与方舟实验室已知病毒基因序列的平均相似度结果显示，‘禁药’病毒与其他病毒的相似度达到85％，可确认出自同源病毒。】
安斯克看完报告，面上强作镇定，夹烟的手却微微颤抖，“李云宿，对比的病毒是、是不是丧尸病毒。”
“是。”李云宿想了想又补充道：“源病毒提供者至少是S级丧尸，甚至可能是超S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