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娇到底还是没能逃过狗男人的魔掌。
她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被男人海浪般的霸道力量裹挟着,飘飘摇摇。
第二天,沈娇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
昨夜,她又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累得睡着了,还是因为太过强烈的感觉而晕了过去的。
她哀怨的看了一眼正在给她揉捏腿部的狗男人,幽怨道:“陆铮旭,被你搞成这样,我还怎么去上班?”
陆铮旭手底下按摩的动作一顿,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
小女人用的这个搞字太过于灵性,让这几天食髓知味的他瞬间又有些压不住体内的燥热。
沈娇看着男人的眸色逐渐变深,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蝉蛹一样,滚到了床铺的另一边,一双勾人的狐狸眼警惕的看着男人,“陆铮旭,我告诉你,我可是还要上班的,你别打坏主意啊!”
陆铮旭自然知道现在不能做什么。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直接将小女人连人带被一起捞进怀里,把她裹得跟蝉蛹一样的被子剥开。
宠溺又好笑的说道:“媳妇儿放心,我又不是驴,哪儿能那么不知餍足?”
沈娇:……
她瞬间想到了男人的资本,虽说不是驴,但那资本跟驴也差不多。
要不是她有异能,可能帮助自己身体恢复,恐怕根本就遭不住男人这么折腾。
陆铮旭照样送小女人去上班。
下班后,两人一同去老太太那儿。
今天跟以往不同,沈娇吃过晚饭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太太扔了一本边角卷曲泛黄的书给沈娇。
“拿回去,背下来。”
老太太言简意赅的说道。
沈娇内心激动的翻开那书,她切了这么几天的树叶子,老太太总算要教她点实质性的东西了。
她本来以为这是菜谱,没想到一翻开后才发现,居然是一本医书。
沈娇小小的脑袋上盘旋着大大的问号,“师父,恕徒弟愚钝,徒弟不太明白,您让徒弟背医书干什么?”
老太太直接给了她一个嫌弃的大白眼,“你不是说想让以后吃你做的菜的人,都吃得幸福,吃得健康,医食不分家,你要是连食物相生相克都不懂,拿什么让食客健康,谈什么幸福?”
沈娇:……
是她冒昧了。
她“嘿嘿”一笑,撒娇的抱着老太太的胳膊蹭了蹭,“师父,徒儿愚笨,您老费心了。”
“得了,你个丫头少在这儿黏黏糊糊的恶心我。”老太太嘴上嫌弃的说着,眉眼间却带了笑意,上扬的唇角也有些压不下去。
沈娇眼角的余光正巧瞥见许老从外面走进来了。
她调皮的冲老太太眨了眨眼,“师父这么着急赶徒儿走,原来是因为师公来了,徒儿碍着师父和师公相会了啊?”
老太太瞪了沈娇一眼,眉眼之间还带了几分年轻时候的娇俏,“你这贫嘴的臭丫头,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
沈娇赶紧跳开几步,朝老太太和刚进门的许老挥了挥手,“师父再见,师公再见,我明天再来。”
以往也有些喜怒不定的许老,在听见沈娇这声师公的时候,顿时笑得跟朵花儿一样,“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姓陆的臭小子,好好保护好我徒弟,她要少了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许老笑得一脸灿烂的叮嘱陆铮旭道。
老太太听到这话,顿时炸了毛,双手叉腰,凶巴巴的瞪着许老,“姓许的,那乱喊什么?那是我徒弟,关你屁事!”
许老满眼喜悦的看着老太太,“嘿嘿”笑道:“老太婆,人家孩子都叫我师公了,我也不好不答应不是?”
老太太气得瞪眼,拿起根棍子就往许老小腿上抽,“姓许的,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我让你占我便宜,让你占我便宜……”
沈娇坐在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都走出好一段距离了,还能听见身后许老被师父追得到处乱跑的声音,她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这些天,她旁敲侧击的也算是打听到了一些老太太和许老的故事。
他们两人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个是以前的太医,一个是御膳房的女官。
两人因为给曾经的掌权者制作调理身体的膳食而相识、相知。
只是两人都还没有将对对方的感情宣之于口,封建王朝就覆灭了,作为女官的老太太经历了一些暗无天日的事情。
自觉自己配不上作为太医的许老,有意躲着。
后来经历连年战乱,两人都颠沛流离,老太太回到自己祖籍所在的西山村。
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又遇到了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
在那场运动中,她以为她会就那么死了,曾经的太医却找来了。
他用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让那些人不敢再伤害她,不仅保下了她的命,还调理好了她残败不堪的身体。
沈娇想着两位老人的爱情故事,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几十年的颠沛流离,几十年的战火硝烟,都没能将相爱的两人分开。
这样的爱情,让人很难不为之动容。
至于老太太为什么至今不答应跟许老在一起,沈娇无从得知。
但她猜测,很可能是老太太心结仍未解开,她始终觉得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冰清玉洁的宫廷女官了,所以配不上许老吧!
沈娇和陆铮旭一起到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村里一大半的人都围在她家门口。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又是发生啥事儿了?
“哎哟,大侄子哟,是叔叔婶婶错了,叔叔婶婶不该举报你们,求你们原谅叔叔婶婶,叔叔婶婶给你们磕头了!”
沈娇下了自行车,还在人群外围,就听见张碧英这声哭嚎。
“麻烦大家让一让。”
沈娇开口。
众人听见她的声音,都自动让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