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看着表情无比严肃的洛茶雅,伊迪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很快,伊迪娅又问道:“找到洛蒂娅姐姐之后,带着她来须弥找您吗?”
洛茶雅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你们就留在枫丹,替我照顾好芙宁娜...她是芙卡洛斯如今的名字,至于其他的事情,不要和她多说。”
“其他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她说呢?”伊迪娅奇怪地问道。
“所有的事情,你们隐藏身份,不要暴露自己是纯水精灵,也不能向她透露我的存在。只需要和她说你们是洛茶雅的侍从,专门过去保护她的就可以了。”
洛茶雅对伊迪娅叮嘱着。
伊迪娅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作为纯水精灵,她会无条件相信洛茶雅!
“我明白了,厄歌莉娅大人,我马上起程回枫丹去!”
目送伊迪娅远去之后,洛茶雅才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了甘露花海,往须弥城的方向走去。踏足阿佩普的领地之后,洛茶雅感受到了一股纯粹的元素力滋润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惊讶了一下,洛茶雅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喃喃道:“谢谢了,阿佩普。”
风中只有沙尘,没有声音。
那位异国的神明,也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回到须弥之后,洛茶雅觉得很累,想要休息一会儿。纳西妲感受到了沙漠深处传来的磅礴神力,知道洛茶雅在沙漠当中做了什么,也没有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这一觉,洛茶雅睡了很久。
她梦见了许多,梦到了遥远的过去,她被「天理」从原始胎海中塑造出来,懵懂无知,却要承受镇压胎海,防止水龙王的职责。
她看到她留下的名为「慈爱」的泪水中,跃出提瓦特大陆第一只纯水精灵。
她回应眷属的愿望,窃取原始胎海之水,创造了新的枫丹人,也因此犯下了僭越的罪孽。
窃据创生权柄的她,再度被天理封禁,失去自由,并且被降下预言,她所珍爱的枫丹人,将会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当中。
她看到高天降下洪水,清洗了枫丹之前的国度。
她看到纯水骑士带领着人们发下宏愿,「我等以厄歌莉娅之名起誓,誓要寻回那纯水之杯,迎她回到她的国度」。
她看到纯水骑士的冒险,凭着善良纯净的心灵,凭着历经无数牺牲获得的纯水之杯,众水的女主人终自亘古的幽禁中归还…
那是在更早的王国崩塌之后,因魔神战争之需要,她又被「天理」释放,获受魔神之格,成为统御枫丹的水神。
结果最后,坎瑞亚灾厄爆发,「天理」又记起了她,向她下达征召,令她前往抗击深渊。
她看到她带着纯水精灵眷属们跨越山海,来到须弥,抵挡灾厄。
最终死在了甘露花海之地。
众水的主人,慈心的厄歌莉娅,纯水精灵的大母神,将神躯化作至纯之水,最后一次,为了提瓦特的生命们燃烧自我,在无尽的痛苦与混乱之中,永恒的抵抗深渊的侵蚀。
洛茶雅醒了,她是从梦中惊醒的。
“你醒了?”床边,纳西妲担忧地站在那里,她对洛茶雅说道:“你已经睡了十天了,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还好,你醒过来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我的过往。”洛茶雅叹了口气,她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
过往的欢乐似乎不复存在,洛茶雅的心绪被牵动到了更加遥远的事情上。
“不要不开心了,温迪给你送来了一封邀请函。”纳西妲拿出了一封信,上面有风的纹路,是温迪送到教令院点名要交给洛茶雅的。
洛茶雅打开了信封,里面就只有一张纸。
「洛茶雅,我和钟离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些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决定举办一个活动,过来参加吧!这个活动保证会让你开心一些的!有惊喜哦~」
“温迪和钟离联合举办的活动?让我开心?”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洛茶雅无奈地笑了起来。
看来,是因为温迪看到之前甘露花海发生的事情了吧?
想让她开心么?
“那就去看看吧...”洛茶雅将信收了起来。
纳西妲接着说道:“须弥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这次我就不能陪你去了。”
“没关系,我们以后应该还有机会的。”洛茶雅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又问道:“荧呢?她们还没回来吗?”
纳西妲摇了摇头,说:“荧和派蒙好像在与兰那罗一起,她们这段时间一直在须弥到处跑。”
“嗯...辛苦她们了。”洛茶雅点点头,似乎对这个情况一点都不意外。早在她们救下那个拉娜的时候,洛茶雅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了。
这里是现实,不是游戏,不是点几个传送点就能过去的。须弥的雨林广袤,想要跑遍,耗费的时间可不短。
既然她们还在忙活森林书的事情,洛茶雅也就自己一个人起程,前去温迪与钟离举办的活动地点。
活动的举办地点位于望舒客栈,然而当洛茶雅来到这里的时候,钟离不在,只有胡桃和温迪两个人站在那里等着洛茶雅。
“哎呀呀,终于等到你了啊,洛茶雅小姐!”胡桃看到洛茶雅后,笑着迎了上来。
“哟吼~好久不见啦,洛茶雅。”温迪在一旁和洛茶雅挥手打着招呼。
洛茶雅无奈道:“我们前不久才见过吧?”
“嘿嘿,这可是老友之间最正常的问候语了哦。”
温迪笑着,走到了洛茶雅的面前,他注意到洛茶雅在朝四周看去,明白了她的想法,于是说道:“不用看了,老...钟离他不在这里。”
“不在?他去哪儿了?”洛茶雅疑惑地问道。
胡桃双手一摊,说道:“他啊,他说他应付不来这么热闹的场合,尤其是有这么多小辈在场,所以呢,他准备好场地之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唉,我也和客卿讲过了,但他就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