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圆看着阿媛趾高气扬的在她面前张牙舞爪,胡说八道,气得脸色涨红,白皙的手握成拳头。
阿媛捏住她的下巴,法式美甲几乎要刮破虞圆脸上薄薄的肌肤。
她将小芋圆抵到厕所墙角,妖艳的红唇扬起毒辣的笑:“我十九岁就跟了盛淮景!他爱我爱到无可救药,在我生日的时候买下整座海岛送给我。”
“你只是我的替代品,明白了吗?死哑巴!”
原来盛大叔还有这段过往,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吗?
不能再多想,一想,虞圆浑身就泛起刀刺般的巨痛!
她很想反驳阿媛,可是说不了话,女人鄙夷的上下打量她,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
“虞圆,你看看你,又穷又卑微,阿景是盛家独子,你配得上吗?他以前交往过的女人都是东南亚排得上名号的女明星,大长腿名模!”
委屈、吃醋、沉痛的情绪一个一个重锤,锤在她的心上!
虞圆的指尖剧烈颤抖着,清澈的眼眸红得滴血,樱红的唇张开,无声的在说些什么,脖子都红了,看起来很激动!
阿媛得意的叉腰,笑着看她,“啧,死哑巴,我就站在这不动给你骂,你骂呀!”
虞圆急得眼泪都要落下,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厕所。
陆祈年穿着运动服,姿态帅气的执起厕所里的水管,开关拧到最大,对着阿媛狂喷,恨恨低咒:“老巫婆在这里找骂是吧?脸上糊十斤面粉都盖不住你的皱纹!”
“啊——你、你个死小孩居然敢用水管喷我!”阿媛完全失态,全身湿透,水力特别大,她的抹胸上衣都掉了。
陆祈年握紧水管,对准阿媛的嘴狂喷水,“老阿姨你在狗叫什么?嘴巴好臭,我给你消消毒,来来来。”
阿媛被水管喷得像只落汤鸡,捂住胸口落荒而逃!
赶走老巫婆,陆祈年扔掉水管,走前握住虞圆的手,用毛巾给她擦掌心的汗。
“漂亮舅妈不哭噢,年年找舅舅给你报仇!”
听到盛淮景,虞圆就一阵阵烦躁,红着眼抓住祈年的手,不停摇头。
她蹲下身子,眼泪滴滴嗒嗒溅在地板,可恶的盛大叔,瞒了她这么多事情!
听阿媛说的话推断,盛大叔就是个花花公子,沾花惹草,还交往过一大堆女明星嫩模。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呜呜呜。
最令虞圆痛心的是,她这个哑巴毫无抵御坏人的能力。
她不能像正常人谈情说爱,不能在遇到危险时呼喊救命,也不能……呛回盛大叔的前女友……
陆祈年在运动外套摸出一颗蓝色药丸,递给虞圆,“舅妈,这个药给你,吃了就可以说话了!”
虞圆惊愕抬头,难以置信望着这颗蓝色药丸,眉头紧皱,干净的脸写满疑惑。
陆祈年又在运动裤摸出整瓶药,俊秀唇勾起一抹弧度,幽幽的解释。
“是这样的,舅妈,年年最近玩电脑在黑网和人做交易,正好买了一瓶药,如果能对上你病因,吃三天就能痊愈,如果不能……年年也算尽孝心了。”
怪不得小家伙最近走哪都抱着电脑,在沙滩的露天吧台还在敲键盘。
原来是给她弄药丸……
虞圆心里涌出温暖的蜜意,感激的接过药丸,冲陆祈年甜丝丝一笑。
“嘿嘿,舅妈不客气。”陆祈年摸摸后脑勺,暗戳戳提醒道:“身体有缺陷是不好受哦,我妈咪也是……她怀孕看不见,洗澡都不方便,爸爸抛下公务照顾她也很辛苦。”
虞圆自然明白祈年的言外之意,奶奶去世之前传给她留下一张秘方。
她本来打算和未来老公开一家药材铺,救治失明病患。
这张药方不传外人,盛大叔着急娶她,大概是为了救盛洛梨吧。
虞圆心头一涩,心中已有决定。
——
整座海岛的湖水被星辰衬得波光粼粼,烟花足足燃放到晚上八点整。
无人机在一望无际的星空组成时钟模样,钟声敲响那刻——
好几架飞机在空中盘旋,无数朵火红玫瑰花飘散在沙滩上,拼凑成巨大的心形。
盛洛梨听见声响,心里是又感动又悲伤,她好想见证哥哥的浪漫求婚仪式。
一生就这么一次,她都没办法看着嫂子,跟她双眸对视,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陆肆与抱着她,薄热的唇亲她的脸,口吻不屑的开口:“好丑,这烟花没点档次,土包子,谁现在还用玫瑰花拼成爱心?幸好老婆看不见,否则玷污了你时髦的大眼睛。”
盛洛梨又哭又笑的:“你别乱说啦,这是哥哥的求婚仪式!”
“没乱说,明天老公给你放更大更漂亮的烟花,把整个海岛都炸掉。”陆肆与笑着逗她,低头亲她脸,“宝宝开心点,老公一直陪着你。”
“嗯,爱老公。”盛洛梨笑盈盈的在男人的薄唇“啵啵”一口。
盛淮景穿着尊贵不凡的定制西装,站在海岛精心布置的现场,看了眼腻歪的小妹和妹夫,冷冷一笑。
等会他求婚成功,也抱着小芋圆当众接吻,傻女人肯定会害羞的往他怀里躲。
由于是正式求婚,盛淮景把所有亲朋好友,集团高管、分公司员工都请来,为他壮威打气。
除了在逃亡的宋曜池、乔夏然没能来,在欧洲陪老爷子治病的陆念念都来了。
陆念念一如既往打扮的火辣性感,眼神直勾勾的对着Alan放电。
Alan喝了很多酒,迷醉混乱的挑起陆念念的下巴,含住了她的红唇。
两个人在椰子树下辗转缠吻,众人见了,叫得跟刚出山的野猴似的。
陆肆与怕陆念念和Alan抢风头,直接扔了张房卡过去。
盛淮景紧张到脸色异常严肃,把求婚台词背了一遍又一遍。
等啊等,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都没等到小芋圆。
“我老婆跑哪去了?”他手里还攥着海蓝色的宝石钻戒。
唐宇皱着眉:“夫人去了趟厕所,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陆祈年跑过来抱住盛淮景的大腿,把刚才在厕所发生的事情简洁讲了遍:“那个叫阿媛的老巫婆骂了舅妈,舅妈哭的很伤心,会不会是误会了我们为了拿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