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乔夏然浑身酸痛的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醒来。
她摸了摸因为宿醉而剧烈疼痛的太阳穴,回忆昨晚发生的那场激烈恩爱,心跳砰然加速!
夏夏没想到她甩了宋曜池一巴掌,说尽绝情的话能让这男人死心。
可是她错了,三年半过去,宋曜池对她的爱只增不减,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乔夏然撩起垂落在心口的微卷发尾,立刻看见了一个又一个的“草莓”!
肚子,大腿内侧……无一幸免。
乔夏然暗暗咒骂宋曜池饿狼投胎,但想起昨晚自己那副欲怜求悯的模样也没好到哪去。
整整三年半没有亲过嘴,孤男寡女躺在一块,谁也没控制住。
乔夏然看了眼空荡荡的床侧,猜想宋曜池大概是去买吃的或是准备秘密惊喜给她。
她不能再待在这,否则只会和宋曜池越缠越乱!
爸爸妈妈还被宋天康囚禁在古堡,她没有自私到能拿父母的命成全一段爱情!
乔夏然咬住下半唇,狠狠抓住床柜,借力爬了起来,伸出颤抖的双手开始穿裙子。
“咔哒——”房门被打开。
宋曜池穿着西装,大手捧着一束999朵红色玫瑰花出现在夏夏的面前。
乔夏然瞥见男人脖颈上的咬痕,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夏是打算放纵一晚第二天就逃跑的,但她忘了宋曜池那方面的能力强得可怕,硬是把她折腾到凌晨四点。
早上吵醒她又做了一次。
乔夏然体力不支睡到现在,直接误事了,宋曜池一副痴汉表情盯着她,笑得无比耀眼欣喜。
男人把玫瑰花放在床柜上,低头吻了吻夏夏红扑扑的脸颊,语气暧昧:“昨晚累坏了吧?怎么不多睡一会?”
乔夏然立刻偏过脸去,宋曜池的薄唇重重擦过她的下巴。
她死死握紧拳头,摇摇头开口:“昨晚我喝了酒,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所以才……”
宋曜池模糊的视线聚焦在夏夏包扎的小手上,心脏掠过窒息的痛,口吻偏执的质问:“乔夏然!你还要在我面前装?”
他执起夏夏因为握住刀片而受伤的小手,冲着女孩无奈的小脸低吼,“Alan都告诉我了!你说狠话的时候一直在流血!”
乔夏然怔愣的僵坐在床,被吼的哑口无言。
宋曜池从西装外套摸出黄色符纸,怼在夏夏的眼前,咬牙切齿道:“你明明来病房探望过我,为什么不承认?!”
“没有、这个符纸是高蓁蓁一跪一磕头,登上鹤山为你求来的……”
乔夏然推开宋曜池,却被男人反扑,直接压制在大床上!
男人一米八八的个子很高,像座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
乔夏然挣扎着闹着要走,宋曜池伸出大掌撩开她额头前的碎发,轻易看见了那块明显的淤青!
宋曜池心脏痛得滴血,对这女人没好气的低吼:“你还要骗我?”
他视力差成这样都能看得见,可想而知夏夏磕头时血流不止的场景有多触目惊心!
乔夏然冰冷的心被男人疼惜的目光烫化了,索性懒得再装,呜呜的低声安慰:“没事的,都过去了,我、我现在一点也不疼,只要你能苏醒就好。”
宋曜池低头在她额头重重一吻,嗓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哑:“傻瓜,我死了不是正如你所愿么。”
男人沙沙的声音哽咽了,乔夏然双眸倏地一酸,否定的摇头,小手抚在他的俊庞,“我不怪你,真的,宋曜池我没想过报警。”
如果不是她当年羞辱宋曜池,这男人也不会变成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将她绑架。
一切皆是因果报应。
宋曜池同乔夏然十指紧扣,鼻尖抵着鼻尖,神情愧疚无比,“错就是错!我已经在监狱改过自新,夏夏,如果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想以正常的方式追求你,捧着你。”
乔夏然一瞬不瞬凝视宋曜池水波朦胧的眼眸,惊骇的咽了咽口水,“你不怪我在咖啡逼你下跪扇你耳光了吗?还有,我间接害死了你妹妹。”
“不怪。”宋曜池和她十指交缠,不停亲她的脸颊,她的耳廓,“这些年你受得苦难已经抵消掉了当年任性的恶行,再说……”
“我在监狱反省了很久,其实我妹没钱治病,我是罪魁祸首。”
“如果我能找一份高薪工作,如果我能拿奖学金,她都不会死在医院。”
“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力,不怪你,夏夏……”宋曜池吻住她的唇,“我释怀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
怀里的女人曾经被他虐过,被他伤过,却默默隐忍着一切,甚至为他大过肚子。
他们都在用彼此的方式赎罪,好不容易历经磨难看清心意,宋曜池不想松开夏夏的手,除非她不爱他。
那么他会退居原位,终身不娶,守在她的身后,替她遮蔽风雨!
可是看见夏夏不要命的为他虔诚祈福,磕到额头流血,宋曜池更加坚定内心的信念:他要和夏夏结婚!
“乔夏然,我想和你去澳洲看日出日落,我想牵着你到民政局。”
宋曜池红着眼看夏夏,“想了三年七个月两周。”
乔夏然阖上眼睫,一滴热热的泪水顺着面颊淌过,喉咙刺痛的要命:“宋曜池,我不敢,我不敢爱你……”
不是不爱,是不敢。
心灵感应使然,宋曜池察觉出不对劲,宝贝似的搂着夏夏,薄唇微掀:“是不是我爸威胁你了?”
乔夏然原本担心他们父子俩为她闹得不可开交,也怕宋曜池为她做傻事,不敢说出真相。
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能抵御一切严寒。
夏夏再也忍不住,趴在宋曜池胸膛泣不成声:“宋叔叔把我爸妈抓进古堡囚禁,如果我不能让你在一个月内死心,他就要杀掉我们一家……”
宋曜池脊背一滞,表情一阵阵的难以置信!该死的,老头子果然想拆散他们!
“不怕了,不哭了。”他的大掌扣住乔夏然的脑袋,把人揉进怀里,狭长的眼眸深不可测,状似沉思。
过了一会,乔夏然哭声渐弱,宋曜池的长指微微挑起女孩的下巴,薄唇抿了抿,而后直接开口,“我问你,抛去你父母不说,你怕不怕死?”
乔夏然怔怔的抬眸望着男人的俊脸,红唇微扬:“除了爸爸妈妈,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怕永远看不到你。”
“我们逃跑吧。”宋曜池道。
乔夏然唇角的弧度凝固了,看着矜贵冷血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惊讶的拧紧秀眉,“不、不可以的,你是宋家大少爷,宋家的资产足够你挥金如土几百辈子……”
“可我只活一辈子!”宋曜池坚定的握住夏夏的手,“没有你,再多钱和权都不重要,乔夏然,我们逃跑吧。”
乔夏然本能的摇头,想劝说他不要一时冲动,留在宋家当大少爷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美事……
宋曜池冷冷的吼她:“你是不是怕我养不起你?”
“不是……”乔夏然立刻否认,“我是怕给不了你幸福,普通人的生活很辛苦的,宋曜池我们不能私奔!”
男人烦躁“啧”了声,用手指夹住乔夏然嘟起来的唇,把心中规划托出:“你父母的安全,我可以找阿与他们帮忙!至于逃到国外之后,我会尽快赚钱注册公司,让你安心做老板娘。”
“到时你就在家生孩子,多生几个漂亮女儿,越像你我越疼她们……”
乔夏然本来听得热血沸腾,听到生孩子三个字之后,脸颊瞬间红得滴血,伸手就去抓宋曜池俊魅完美的脸!
“你知不知羞?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她耳朵红得快要冒烟,男人禽兽的扯掉她的外裳,长指在她腰腹挠痒。
夏夏在床上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宋曜池抱着她,流氓的开口:“昨晚我们可是没用套,万一有了你敢不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