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池攥起照片,双眸一片猩红的凝视女孩被绑进那辆雷克萨斯保姆车的画面,一个记忆狠狠撞进大脑!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宋曜池回到宋家认祖归宗,当上大少爷之后,他学金融搞钱,很快挤进帝国富豪榜前十名。
男人有了钱和权就容易迷失自我,宋曜池压抑已久的自卑感化成暴戾因子。
在酒吧买醉时,身旁的狐朋好友怂恿他找个女人破处。
宋曜池喝得醉意朦胧,在酒吧扫了一眼,选中了不远处在卡座笑得漂亮明媚的女孩。
他在想,当年在咖啡厅扇他耳光、逼他下跪的那位乔夏然大小姐,长大后也是这么漂亮吧。
宋曜池让保镖在女孩的酒杯里下了点药,可惜女孩警惕性很高,没中计。
他冷血的命令下去:“把人直接绑进车里,送到我的房间。”
或许是喝太多酒,宋曜池神志不清,或许是他第一次尝试权势的快感。
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宋曜池把不停尖叫求救的乔夏然按在床上……
女孩哭得很厉害,他却没有心软的痕迹,只觉得悸动的感觉愈发强烈。
宋曜池整整一夜没停歇,把乔夏然弄得浑身是伤,离开总统套房之前,他站在床边穿西装,扫了眼床上的流血昏迷的女孩,无情的转身而去。
那是他的第一次。
毛燥、毫无章法。
乔夏然进医院躺了三天三夜,醒来后找警署报案,却因为对方权势滔天,无疾而终。
总统套房的灯是关着的,双眼是被领带蒙着的。
乔夏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男人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八八,手劲很大,肌肉很结实。
能目中无人的吩咐保镖将她拐上车,强迫她发生关系的人,肯定是顶级豪门的富家少爷。
乔夏然在澳洲等了很久,都没得警署的找到凶手的消息。
她患上抑郁症、妄想自杀,整天在卧室抱头痛哭,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幸好有盛洛梨陪着她逐渐走出阴影。
从那天之后,宋曜池抱过别的女人,也摸过不少女明星,可最后都没能做下去。
因为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总统套房里,女孩哭着流泪的那张小脸。
声音娇滴滴的,带着点傲气,和乔大小姐很像。
宋曜池想着,与其怀念一个“替代品”,不如去找乔夏然本人。
所以,他找人引诱乔夏然的父亲投资空壳公司,让保镖把乔夏然的母亲抓起来锁在澳洲别墅里。
直到乔家破败,乔夏然同意做他女人为止。
宋曜池从来没想过,当年在澳洲玩的那个女孩就是乔夏然。
“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想摆平这桩事实在轻而易举。”
陆肆与冰冷的声线把宋曜池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的长指轻轻敲了敲玻璃桌上的照片,淡淡的开口:“阿宋,依照你父亲的性格,是断不会让你受到制裁,只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对乔夏然?”
在这个国度,财团和富豪凌驾一切,宋曜池父亲知道后,肯定力压丑闻,不让宝贝儿子进监狱。
陆肆与和宋曜池多年死党,陆宋两家交好半辈子,他这个局外人没理由淌一脚浑水。
但陆大总裁得给老婆一个交代,所以今天来这,是想警告宋曜池别再伤害乔夏然。
“……阿与。”宋曜池心脏如同被匕首刺穿,艰难滚动喉结:“我想追回乔夏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对这女人有了感情,看见她哭会心疼,看见她发烧会慌张,见不到她,会周身不自在。
宋曜池爱乔夏然,爱到可以忘记咖啡厅的下跪羞辱,爱到可以原谅妹妹被间接害死。
“我不想松开她的手。”
宋曜池后悔莫及哽咽了。
陆肆与拧紧剑眉,薄唇微掀:“就算你追回乔夏然,万一她某天发现你是强暴元凶……”
“我会去警署自首。”宋曜池红着眼回答:“在那之前,我想多看看她,离她近一点。”
——
两周后的傍晚,乔夏然独自收拾好东西,戴上口罩离开了医院。
坐进出租车,市中心的光曜大厦上,LEd屏幕亮着庆生照。
女主人公就是乔夏然,帝国顶流女明星。
照片中的她单手撑着侧脸,头戴高奢满钻皇冠,浅栗色的长发被烫成漂亮的公主造型,红唇抿出一抹明媚傲娇的笑。
红绿灯间隙,司机大叔被电子屏幕上的女人美到连连赞叹:“这乔夏然真好命啊,不仅老天赏饭吃,还有富豪承包市中心大屏整整两周,就为了给她庆祝生日,要是我女儿将来和她一样幸福就好了。”
听见这番话,乔夏然心里不是滋味,鼻子酸得厉害。
幸福吗?她万人瞩目的身份是通过做情妇得来的,她刚没了宝宝就被宋曜池强迫亲昵,再送去赌场陪客。
乔夏然痛得喘不过气,给了钱就下了车,独自漫步在细雨绵绵的街道。
她习惯性走向那栋满是蔷薇的别墅,隔着栅栏,看到花园里的一片红玫瑰,脚步瞬间定住。
宋曜池把她送去赌场前,明确说过,要她永远别回到他的身边。
既然如此,她还来别墅干什么?
听宋曜池羞辱宝宝是“野种”,听宋曜池骂她贱人吗?
乔夏然转身就走,忽然,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握住,她被拉进一个满是尼古丁味道的怀中!
“乔夏然!”宋曜池憔悴的盯着她,狭长的双眸溢满后悔的水光,“别走……我错了,我什么都错了!”
现在说这些算什么?
她被五个男人撕破衣服,裹着毛毯缩在角落等待救援的那几分钟内,他在哪里?
乔夏然心如死灰的推开宋曜池,转身往富人区外面跑。
男人追上来,一把搂住她曾经怀过宝宝的肚子,“流产的时候,是不是很痛?”
“……“乔夏然沉重阖上沾满泪水的眼睫,咬舌自尽未遂后,沙哑的喉咙艰难发声:“松、松手啊!”
“不松!”宋曜池死死抱住她,不依不饶的缠着她:“乔夏然,我爱上你了。”
乔夏然身子一顿,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哭着流泪,“松手、松手!”
雨幕中,宋曜池从后搂着她,痛苦的喘息着:“你和高煜说要带我看完电影的结局,你对高煜说,喜欢我。”
乔夏然根本不想听这些,她痛恨宋曜池,恨不得拿刀杀掉他,只想离开,奈何男人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她回头狠狠咬了一口宋曜池的脖颈,咬出血咬出齿痕。
趁着男人痛苦嘶吼间隙,乔夏然往前方跑去,身后响起宋曜池震耳欲聋的吼声!
“乔夏然,你凭什么说走就走?度假村、烟花秀,你的拥抱,你的回吻,都是假的吗?!”
乔夏然被吼的定住脚步,流着泪转过身,隔着雨幕望着宋曜池,哽咽着把话说完:“当你把我们的宝宝形容成野种,当我被送进赌场的那刻,我的心已经死了。”
“流产,你不在我身边,我被五个男人围起来,你还是不在,为什么你总是来的那么晚,连那句我爱你也来的好晚!”
“宋曜池,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