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洛梨瞬间瞪大无神的双眸,明明瞎了却照样能露出义愤填膺的神情,恨恨的低咒:“宋曜池果然是变态,居然在澳洲玩过女孩子!说不定夏夏真的被他强暴过!”
陆肆与看小姑娘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难耐的凑近,俯身亲了亲她的肥嘟嘟的侧脸,宠溺的哄她:“坐月子别生气,老公会替你查清楚真相。”
“……”盛洛梨听到老公两个字,涣散的意识忽然集中,脸颊濡湿的吻痕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她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陆先生占便宜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盛洛梨忆起那天听夏夏念的亡母日记本,顿时没有勇气面对陆肆与的示爱,声音轻轻的道:“复婚的事,要不还是……算了吧?”
就算她再爱陆先生,也改变不了杀母之仇的事实。
如果她嫁给陆肆与,妈妈的亡魂怎能得到安息?
盛洛梨退缩了。
陆肆与霸道的和她十指紧扣,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难得不发狂的哄妻:“宝宝,你对我狠心没关系,可孩子是无辜的……”
“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心理扭曲,严重的会自杀身亡!就算能平安长大,哪家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问题男孩?”
陆肆与添油加醋,一通胡说八道:“你想儿子娶不到老婆么?”
盛洛梨听到这番话就心如刀绞,感觉儿子好可怜,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我不能让儿子受苦!”
“那就尽快复婚。”陆肆与腹黑的施压:“否则儿子上幼儿园被人骂没有妈,也太可怜了……”
盛洛梨的心弦颤抖了好久,真是万分纠结,索性不再想,把头埋进被子,侧着身子,屁股拱了拱,调整位置准备睡觉。
忽然拱到一个超可怕的东西。
陆禽兽阖上如海水深邃的双眸,扣住小姑娘的细腰,不准她走,嗓音低沉而喑哑:“宝宝,帮帮我?”
盛洛梨当作听不见,耳朵却明显红了。
陆肆与抱住她,低头埋在她的脖颈亲吻,再顺势咬住那圆圆的耳垂,荷尔蒙十足的气息灌进盛洛梨的耳廓。
他滚了滚喉结,俊脸沉醉的问:“……说话,宝宝,嗯?”
嗯个鬼啊啊啊!
盛洛梨羞愧难当的开口:“我坐月子,身子不方便。”
她刚生产完,伤口太疼,还不太会走路,没办法去浴室帮陆肆与………
男人似乎知道盛洛梨在想什么,将她轻轻翻回身子,使两人正面相对,“就在病床上。”
白色的被窝下,陆肆与粗糙的大掌攥住盛洛梨发抖的小手,神情病态而阴柔:“乖乖,疼疼我好不好?”
盛洛梨极少听见陆肆与这样卑微的声线,除了先前他哄她主动帮忙的那几次……
高高在上的陆先生在求她呢,小姑娘念在陆禽兽将近大半年没有得到她的宠幸,又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坐月子,是该释放压力。
盛洛梨同意了。
二十五分钟后,陆肆与悸动的喘气,餍足的抱住小姑娘休憩。
盛洛梨靠在男人怀里,无辜的眨巴睫毛,软软的开口,“……要洗漱。”
陆肆与在她额头一吻,伸手拿纸巾给她擦干净,再将小姑娘公主抱起。
作为一名小瞎子,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用乖乖坐在椅子的软垫上,把手放进热水盆里,等着陆肆与给她按摩。
男人专注的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嗓音是未褪去的哑:“老婆,Alan成功研究有助复明的药物,需要吃两年才能恢复视力。”
盛洛梨欣喜若狂的勾唇,“真的吗?只要能像正常人陪儿子长大,两年就两年!”
陆肆与吃醋了,冷沉沉的问:“难道你的人生里只看得到孩子?”
胖儿子颜值低又爱流口水,盛洛梨看着那糟心玩意,不如眼瞎一辈子算了。
“为人父母了,当然要把孩子排在第一位。”盛洛梨笑眯眯的感慨道。
陆肆与冷哼一声,蓦地抱住她,不可一世的宣告:“在我心里,盛洛梨三个字永远排在第一位,生生世世。”
“……”盛洛梨被他弄得眼睛酸涩,抿了抿唇,声音小小的啜泣:“别惹我掉眼泪,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
她真的左右为难,一个是惨死的生母,一个是深爱的丈夫。
就算再狠心的女强人也难以短时间内做出抉择,又何况盛洛梨这个心软的小姑娘。
陆肆与不怪她,只恨自己出生在陆家。
男人把盛洛梨抱进怀里,甜言蜜语,轻声细语的花式哄妻,还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直到把人哄睡为止。
翌日清晨,陆肆与给小姑娘做好月子餐后,开车前往宋曜池所在的光曜集团。
被请进总裁办公室后,浓郁的酒味伴着尼古丁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肆与冷冷扫了眼趴在办公桌喝得烂醉如泥的宋曜池,把报告单和照片甩在他的脸上。
“乔夏然是在夏天怀孕的,时间正好对上你进剧组探班的日子,高煜和她的信息记录,以及通话内容全被调出。”
“她从未说过喜欢高煜。”陆肆与随意坐在沙发上,懒懒的眼神骤然一沉,“但她说过喜欢你。”
宋曜池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戴着银戒的大掌疯狂翻阅聊天记录。
(高煜学长,刚才看电影的时候,我拒绝了你的吻,实在抱歉,我想……我喜欢上了宋曜池。)
(下次,我会带他看完这场电影,我先走了……)
宋曜池目眦欲裂的看着一张张截图,恨不得杀掉自己!
陆肆与无奈的闭眼,又怒其不争的睁开,死死瞪着宋曜池,“其实全部事情有迹可循,是你自己不愿去查。”
他把一张照片放在玻璃茶几,放出更重磅的核弹,“当年乔夏然在澳洲被人强暴的真凶已经查出,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