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池侧过脸,盯着乔夏然漂亮的棕色瞳孔,心脏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悸动
见鬼了,他对这死女人有感觉。
被他灼然的目光盯得不适,乔夏然轻轻声的开口:“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宋曜池不自然的滚动喉结:“没见过比你丑的女人,碍眼!”
“那你为什么带我回家?”乔夏然气恼的质问,顺带拒绝他的命令:“以后有那方面的需要,我在酒店等你就是。”
这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来,乔夏然敢不知好歹给他甩脸色?!
宋曜池直接拿起车上的香水,狠狠砸向乔夏然!
额头瞬间肿起一个大包,夏夏忍不住痛,哭出了声:“变、变态……”
宋曜池看她哭就烦,又扔了一盒纸巾到她身上,冷冷低吼:“变态又如何?你父亲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以后你就得陪变态睡,让变态高兴!”
“……你就不怕把我逼死么?”
清冷的嗓音在车内响起,乔夏然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俊魅冷血的男人,原本秋水灵动的棕眸已然死寂。
宋曜池解开安全带,低笑了声:“你不敢死。”
乔夏然眸光一滞,只听见男人说,“你母亲在澳洲欠下巨额赌债,生死未卜,而我就是赌场幕后老板,除了我,你别妄想从任何人身上打探出她的行踪。”
“妈妈在你手里!”乔夏然惊讶地抓住宋曜池的手,“你对她做什么了?!”
宋曜池不可一世的挑眉,懒懒的回答:“想知道?”
乔夏然点头如捣蒜。
“等我有心情。”
“我已经被你折磨了一天一夜,你还不够开心吗?”乔夏然激动的拉扯他的衣袖。
宋曜池狠狠一甩,把小丫头甩在车窗上,鼓起大包的额头再次磕破了。
他揪紧乔夏然的衣领,阴鸷地嘲讽:“凭你一个二手货,还不够资格影响我的心情!”
“滚下车,去做饭,这里没佣人伺候你,好好改掉那股娇矜大小姐的臭脾气!”
宋曜池松开女孩单薄的身子,直接下了车,不管乔夏然有多累多酸,他兀自走进别墅。
乔夏然像个女佣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她看着满是泡泡的洗碗池,眼泪再次流出。
蓦然,一份剧本扔在水池里,肮脏的水花溅在她惨白的脸上。
“明天去试戏,拍定妆照。”宋曜池咬着一根烟,邪气的倚靠在厨房的流理台边 ,“以后想排什么说一声,我来安排。”
他让特助孟凯调查过了,原来乔夏然喜欢表演,经常跑龙套做配角,只为求得一个曝光机会。
宋曜池多得是钱,又垄断了帝国的影视业,是各个娱乐公司的幕后大老板。
捧一个女人做顶流女明星简直易如反掌,何况是夏夏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大学生。
乔夏然愣了一会,呆呆的问:“以后,你都会帮我吗?”
“当然。”宋曜池扔掉香烟,握住她的细腰,薄唇凑近她的耳畔,压低沙哑的嗓音:“你陪我一晚,我就投资一部电影。”
“你每一次讨好我,你的父亲就多一笔钱振新公司。”
看着水池泡着梦寐以求的剧本,夏夏无神的棕眸燃起一丝生机。
反正,她已经不再单纯,被宋曜池践踏过又什么好高傲的?
一次是陪,两次也是陪。
在宋曜池玩腻之前,她能踏进娱乐圈扶摇直上,没什么好犹豫的。
何况,父亲破产,母亲生死未卜,乔夏然没资格拒绝,伸手捞起了水池中的剧本。
“看你低眉顺眼的样子,我真的好兴奋。”宋曜池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
A大,303集体宿舍。
乔夏然躺在床上掩面而泣,枕边躺着画满荧光笔的剧本。
“吱——”门被打开。
明天有考试,盛洛梨从自习室复习而归,看见床上久违的身影,清纯的小脸露出一抹欣喜地笑意。
“夏夏!我们都八百年没见面了,你终于舍得回来学校了?跑哪去了?”
盛洛梨坐到乔夏然旁边,一低头就看见枕头被泪水浸湿。
她慌张推了推,眼底泛着心痛,“发生什么事了?乔夏然你别吓我!”
这副表情和当年她在澳洲被人强迫,患上抑郁症时一模一样。
乔夏然舔了舔唇,坐起身,不想好姐妹伤心,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我没事,只是看剧本入戏太深了……”
“剧本?”盛洛梨拿起枕头旁边的剧本,愣了几秒,有种恍如隔世的喜悦:“哇塞,女一号,影后都给你做配角?难道你这段时间就忙着试戏去了?”
“是啊……”乔夏然哽咽了,她不敢说,她在宋曜池的游艇和别墅里“试戏”。
盛洛梨仔仔细细的替她查看剧本及合同,一边打电话让顾铭去查导演为人如何,一边替闺蜜雀跃,笑嘻嘻的问:“夏夏,终于要做女明星了,高兴吗?”
“高兴……”乔夏然流着泪,握住盛洛梨的手,“我……高兴……”
——
欧洲,华贵森严的庄园。
陆肆霆坐在轮椅上,看着监控室里的画面,黑眸闪烁着万般莫测的暗芒。
盛以棠缓缓蹲下身子,将热咖啡递到他的掌心,“肆霆,你看了一天监控了,我陪你去花园散散心吧?”
“还没到时候散心。”陆肆霆摘掉金丝眼镜,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我找到让陆肆与难受的方法了。”
“……你又想对洛梨动手?”盛以棠清冷的脸染着一丝怒气,连声制止,“我们这样是会有报应的!肆霆,别再伤害我妹妹了!”
男人摸了摸她的脸,阴柔病态的安抚道:“我没打算害盛洛梨,相反,我只是帮她恢复记忆啊……”
“听说车祸能唤醒盛洛梨死去的记忆,你不让我撞她,我撞乔夏然就是。”
陆肆霆得意勾唇:“到时……盛洛梨受到刺激,想起陆家人对她母亲的所作所为,和陆肆与离婚……”
“两个人隔着杀母之仇,痛不欲生,真是让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