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肆与在盛洛梨淡粉色的床单上睡醒,他光着上身,套好运动短裤,冲了把脸,就跑到庭院找老婆。
盛洛梨见陆先生出来了,乖巧的走过去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踮起脚亲他的薄唇,笑得满脸幸福:“我给你做了醒酒汤。”
“能做汤说明不傻。”陆肆与试探的掐了她的脸蛋,确认现在的老婆是正常版本,紧缩的心脏微微回血。
吃早饭间隙,他一手抓着盛洛梨的手,一手抓勺子喝汤,生怕这女人会凭空消失。
盛洛梨好笑的看着陆肆与幼稚鬼上身的模样,长指撩了撩柔顺的发尾,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俊脸,红唇一扬起:“陆先生,我们去约会吧。”
陆肆与辛苦了那么久,神经一直紧绷,从怀孕流产到现在都快一年没亲昵。
可别憋坏了。
盛洛梨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房卡,红着脸推到男人面前,“那个,今晚我们不住家里,小木屋隔音不好。”
这男人饿了八百年,一旦开始,床都要搞塌,村里人多口杂,她可不想夫妻之间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调?都会开房了。“陆肆与心花怒放的执起房卡,用手指帅气转了几圈,笑得邪气:“一清醒就拉着我做这种事,饿了吧?”
“……”盛洛梨装聋作哑埋头吃早餐。
陆肆与最喜欢她红着脸的时候讲荤话:“放心,从落地窗到沙发,床和地毯,老公今晚一定……”
饱字还没说完,盛洛梨听得忍无可忍,伸手抢房卡!
陆肆与举高手,小姑娘扑了个空,脸蛋摔进他的……
“还没到晚上呢。”他啧了声,“是不是现在就想老公……”
“臭流氓!不跟你约会了!”盛洛梨坐起身,扒拉房卡,“给回我!”
“你都是我的了,房卡哪有给回去的道理?”陆肆与笑得那叫一个禽兽,单手扣住小姑娘的腰,将她扛到一辆摩托车上。
盛洛梨病好了,男人心情异常恣动,抓起淡粉色的头盔给她戴上。
她穿着牛仔短裤,长腿分开跨在拉风的黑色机车上。
陆肆与嘴角的弧度难以抑制的上扬,张口就是荤话:“现在骑车,晚上骑……”
“你闭嘴!”盛洛梨双手捂住头盔的耳朵两侧,她不听不听!
闹腾一番,炫酷的机车在卡诺镇上的道路疾驰,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嚣张的声响。
盛洛梨和陆肆与十指紧扣,去了小时候常玩的闹市。
她怕陆大总裁不习惯乡村野镇,所以一直盯着男人的脸。
陆肆与反凝她,眼底透着欲,让盛洛梨感到强烈的酥麻颤栗。
她不再和大禽兽对视,只敢看街上的风景,可她没想到,眼光掠过的每一件物品,男人都会掏出卡或现金,一应买下!
“不要浪费钱。”盛洛梨阻止他,但陆肆与心情特别好,说什么也不听,把整条街买下来送给小妻子。
就这样甜腻腻的逛到了傍晚,到了晚餐时间,陆肆与急不可耐拉着小姑娘走进一家极具风情的东南亚餐馆。
金黄饱满的米粒散发出滋滋的声音,男人的不管不顾用勺子舀起,塞进嘴里,肆意的咀嚼。
盛洛梨小口小口吃芒果糯米饭,软着声音问老公:“你吃这么快干嘛?”
“快点吃完,快点开房!”陆肆与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接近一年没碰她,是真的饿坏了。
盛洛梨脸颊红扑扑的没吭声,却悄悄加快了吃饭速度。
其实,她也很想陆先生。
——
奢华高端的套间。
盛洛梨被狠狠按在门板上,陆肆与大掌捧住她的脸,低头去咬她的唇,嗓音磁性撩人:“说爱我,嗯?”
“我爱你。”她主动抱住男人的脖颈,软声唤他:“陆肆与,今晚都依你……”
得到允许,陆肆与表露出粗犷的兽性,把小姑娘扔在床上!
中途,盛洛梨说没洗澡,两个人边吻边腻进浴室。
她主动提出帮忙按摩,陆肆与靠在墙上,英俊的脸微微扬起,表情舒服慵懒。
享受没三秒,体验卡到期。
盛洛梨傻兮兮地开口:“哇塞,要吃糖葫芦。”
“……”陆肆与瞬间崩塌了。
他黑眸倒映出女孩稚嫩的脸,深情的眼神倏地变得嗜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要吃糖葫芦,甜,甜!”盛洛梨清醒了二十一个小时,又再次变回三岁心智。
陆肆与颓败的看着她,无力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心灰意冷地道:“你的灵魂又离家出走了对吗?”
盛洛梨听不懂,只是笑着点头。
做是没法做下去了,男人兴致全无,匆匆洗了澡,机械的重复这段时间一直做着的事。
照顾痴傻、不能自理的她。
女孩坐在梳妆台前,呆滞的用小孩的目光打量精致的发圈,“好看,好漂亮。”
陆肆与苦涩的用电吹风给她吹干头发,心底掠过一阵阵的悲凉。
盛洛梨的病情,也许一辈子也好不了了,以后他就只能守着这样时而清醒,时而犯傻的她度过余生。
“你的眼睛好红,是不是要掉眼泪了?”她呆呆的伸手,摸了摸男人凌厉的眉宇,莫名的流泪,安慰道:“你、你不要伤心……”
陆肆与心疼欲死的凝视盛洛梨苍白的脸,大掌抚上她的小手,嗓音沙哑:“嗯,不伤心,我带你去买糖葫芦。”
——
热闹的街市,男人牵着小姑娘走到摊贩面前,心不在焉的买下两串糖葫芦。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路虎,陆肆霆的人摇下车窗,将枪口对准陆肆与的心脏!
“二少爷,属下很快就能为您铲除障碍,以后再也没人跟您争继承人之位了。”
“给我弟留条全尸,别让他的尸体留下太多枪伤。”
副驾驶上,戴墨镜的光头男,快速扔掉香烟,敏锐的按下扳机!
就在这时,盛洛梨稚气的举高手,扬起红彤彤的糖葫芦,“你吃、吃了甜的就不会伤心了!”
视线被挡住,子弹擦过糖葫芦的边缘,最后直直击进了陆肆与的胸膛,完美的避开了心脏……
计划失败,光头男立刻驾车逃离,现场的摊贩和游客或蹲或趴,藏在遮蔽物之后,心惊肉跳的躲避枪弹!
陆肆与捂住胸口,汨汨红血染湿了大掌,昏迷之前,盛洛梨惊惧的小脸在恍惚重影的倒映在他的瞳孔……
他甚至在想,中枪死了是件好事,或许,这女人受到刺激就能彻底恢复心智,好好的生活,替他过完没有历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