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签离婚协议的。”她笑着回答,唇角却止不住抽搐,“陆肆与,下个月你生日想吃什么蛋糕?我不做太甜的……”
突然,一阵少女的求救声打断了二人之间悲伤的氛围。
“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
听这痛苦绝望的声音应该是遭遇了非礼或者强暴。
陆肆与的男人血性顿时涌上,义无反顾朝尖叫声那边走去,考虑到四周存在不安全因素,他伸出手把盛洛梨带上。
花丛里,一个酒鬼青年光着膀子,把穿着校服的妙龄少女按在草坪,野蛮的亲吻。
“救命!叔叔姐姐救我啊!”
女孩死死按住胸口,泪流满面的看着陆肆与和盛洛梨的方向,哭着求助。
陆肆与抬起腿,狠狠一脚踹在酒鬼的腰背,男人立刻瘫倒,在草坪痛的打滚。
“谁他妈敢踹老子?!”他骂骂咧咧的爆粗,看见陆肆与雄健颀长的身影一步一步逼近,又吓得气势全无,“大哥!大哥饶命,啊——”
“你妈把你生下来就是调戏女中学生的?你算什么男人!嗯?”陆肆与表情阴鸷的对着酒鬼拳打脚踢,几脚踹下去男人的胸口瞬间淤青流血。
花丛旁的一角,盛洛梨看着老公见义勇为的善举,心脏掠过一抹悸动。
仿佛在某个平行世界,陆肆与救下了多年前遭遇非礼,那个无助彷徨小小的她。
盛洛梨没敢贪心多看,脱下外套盖在女学生的身上,拨通了顾铭的电话,吩咐他赶来把小女孩送去医院检查,再好好送回家。
打了半小时,陆肆与仍嫌不过瘾,从工装裤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怼在酒鬼的脖颈上:“这些年你调戏过多少女生?说!”
“十几个?二十?我不记得了,大哥别杀我啊——”男人吓得鼻涕口水滴滴答答。
陆肆与冷笑一声:“我不杀你,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找出麻绳把酒鬼青年绑在村口的电线杆最上方,扯下男人的裤子和内裤!
“这么小?”陆肆与不禁嘲讽一声,“喜欢对女生露这玩意,我就让你露个够。”
“盛洛梨,找块纸皮给我。”他冷冷命令。
盛洛梨捂着眼,跑到水果摊贩附近捡了块纸皮,又脸红红的折回去交给陆先生。
陆肆与用小刀在酒鬼手指划了一口,粘着血,男人被迫在纸皮上写着一行字。
(对不起,我是非礼女生的畜牲。)
纸皮粘在青年的身上。
陆肆与一脚踹废男人的命根,转身就走。
盛洛梨像个小兔子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后蹦哒,崇拜的目光如火滚烫。
他冷冷转过身,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语气温柔而淡漠,“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盛洛梨嘴角荡起的弧度瞬间僵硬,她抿了抿唇,当作听不见,笑着说:“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会一直赖在你身边。”
——
凌晨,私人飞机在空旷的坪地等候。
趁着大家沉睡之际,陆肆与已经换纯手工的高级西装,身姿挺拔俊逸,气势冷冽。
“少爷不等少奶奶一起走吗?”顾铭和林耀做和事佬,语气无比担忧。
“省的她舍不得,傍晚派直升机接她回帝国吧,直接送到富人区13号豪宅,别让她回檀东别墅……”
陆肆与还没交代完事情,一个清丽单薄的身子就出现在面前。
虽然前段时间忙着建设卡诺村,盛洛梨累得不行,但老公离开床的那刻,她就立刻警觉惊醒。
“早上好,陆先生,我做了早餐给你吃。”她难过的笑了笑,把早餐盒塞进陆肆与的手里,兀自钻进机舱。
“……”陆肆与无奈的跨进机舱,坐到小姑娘的对面,阴冷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为什么突然变得黏人?”
“那你为什么突然不要我?”盛洛梨还是止不住哽咽了。
陆肆与没再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因为你母亲的命死在陆家人的手里?
他宁愿吞一千根针也讲不出口。
回到帝国后,盛洛梨不肯离开檀东别墅,陆肆与干脆搬去寰盛集团住。
顾铭和林耀忧心忡忡的猜想,少爷和少奶奶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能破冰啊?
直到了陆肆与生日这天,他们终于得到了答案。
盛洛梨在厨房虚心请教厨师,费了好大心思做出一个高难度的生日蛋糕,味道不算很甜,款式是黑金色的巧克力豪华模型。
很符合陆肆与狂妄自大的性格。
盛洛梨心满意足的笑了,她准备送到寰盛总裁办,可是偏偏今天下起了暴雨。
灰蓝色的天空被紫电劈开两半,就像这段时间陆肆与对她的疏离,倾泄如注的暴雨就像她每晚躺在床上流的泪。
全市停工一天,只有少数公交运转,盛洛梨不管不顾的要求顾铭带她去公司,但某个男人早已经下了死命令。
“少奶奶别为难我了,陆总有事忙,不想见你……”
“可是我想见他。”盛洛梨并没有放弃,在玄关处拿起一把大雨伞,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冲出了别墅,在暴雨天乘公交去找陆肆与!
富人区到寰盛集团不算很远,但没有公交能直达那里,她整整转了三趟车。
雨水浸湿了盛洛梨的衣服和牛仔裤,一只手握着雨伞,一只手拎着蛋糕盒和礼物。
她好不容易到寰盛集团的公交车站,看着大门前站着的林耀和保镖们,一副死守严防的表情,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把她当什么?死缠烂打的小三吗?当初可是他费尽心机娶她的不是吗?
盛洛梨忍不住哭了,她没有撑伞,站在马路边的安全地带,淋着雨抬头看着面前鳞次栉比的高楼,根本看不到96层的窗户。
她执拗的拨通陆肆与的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打到没有脾气,终于听见了那把磁性冰冷的声音。
“怎么了?”
“怎么了?我爱上你了。”
盛洛梨拎着蛋糕和礼物,抬头望着寰盛高楼,眼泪和雨水淌满脸蛋,一滴滴砸下。
“陆肆与,从你在病房告白之后,我每天魂不守舍,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你冲进监狱救我的场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暴脾气,可是我却爱上了这个为我丢掉理智的你。”
“是,我没有家世背景,我没有文化学识,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自己配得上你……”
没有听见回答的盛洛梨,绝望的放下了手机,拎着蛋糕迷茫的在路上走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就连公交车撞上来也看不到!
车头控制不住的向她驶去!
盛洛梨已经遍体鳞伤,自暴自弃的挪不动腿,身边突然响起一声阴鸷暴戾的低吼声!
“该死的,你不要命了!”陆肆与倏地出现在面前,钻进她的手腕,狠狠拉着她撤回防护线之内!
“砰”蛋糕盒摔在马路中央,公交车轮疾速的轧过,奶油代替了盛洛梨的血液,飞溅一地,被雨水冲刷而走。
陆肆与低低的喘息着,身旁的小丫头还要跑出去捡该死的蛋糕。
“坏了,怎么办都坏掉了!”盛洛梨哭的更厉害了,眼泪跟决堤洪水一样泛滥。
陆肆与扭着她的耳朵,双眸通红的瞪她:“坏坏坏,我看你脑子坏掉了。”
大雨天跑来送蛋糕,他要的是蛋糕吗?
盛洛梨明明被骂,但她却好开心陆肆与不再冰冷对她了。
“扑通”,她投进男人的怀中,泪水啪嗒啪嗒滚落:“陆肆与,你可不可以别不管我?如果连你都不管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她的话像藤蔓缠绕住陆肆与的心,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脆弱而倔强的求他。
陆肆与悲痛的合上嗜血泛红的黑眸,伸出大掌紧紧将她抱住,薄唇印在她湿冷的黑发上,“盛洛梨,这是你自找的,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他握住小妻子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
——
总裁办公室。
被雨水打湿的西装衬衫和女士衣物一并躺在地面。
陆肆与亲了亲盛洛梨的脸颊,哄她进浴室泡澡,兀自走到休息室。
拉开了床头柜,把一串串套子拿了出来,扎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不仅如此,陆肆与把维生素倒进了放避孕药的罐子里。
既然他爱盛洛梨,盛洛梨也离不开他,那就一错到底吧。
倘若事情真相被揭露,他起码还有一个工具能留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