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盛淮景哄妹妹,“阿与在忙工作语气冲了点,洛洛别往心里去。”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我没胃口。”盛洛梨大脑空空,魂不守舍的呆坐在沙发想陆肆与。
这个男人发什么神经?她被枪杀是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
眼泪一滴滴往下掉,盛洛梨握紧拳头发誓再也不想跟陆肆与说话了,但透过虚幻的泪光看见电子日历上的数字,又因为明天能见到他而心颤。
——
欧洲陆宅。
陆肆与在牧场练枪,密密麻麻的靶心,跟他的心一样乱。
“少爷打算一直冷落少夫人吗?”顾铭不解。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陆肆与的眼神漆黑如墨:“我越是在乎盛洛梨,陆肆霆越是会伤害她以达到报复我的快感。”
顾铭迟疑的问:“少爷不会让陆肆霆一直威胁您的,关键是我们怎么做?”
男人清冷修长的手指抓了一颗子弹上膛,对准靶心一枪中红,“我不杀哥哥,但他也别想阴魂不散碍我的眼。”
“属下明白。”顾铭一拍即合,“我这就去吩咐线人做事,让陆肆霆在法国的三家公司出事。”
这样一来,陆肆霆肯定会自顾不暇,少爷也能腾出手搞垮其它产业,直到彻底吞并为止。
到时陆肆霆就像砧板上的肉,任由少爷宰割。
陆肆与淡冷的看一眼顾铭,幽深的眸子掠过一抹赞赏,“做的好,盛洛梨那边怎样?”
“卡诺村被景爷的人死守严防,少奶奶已经平安无事回到家中,等待少爷回东南亚团聚。”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顾铭把一袋套子递给陆总,作为贴身特助,这种私密事当然归他办。
与先前的野狼投胎不同的是,这一回陆肆与凝视眼前的套子,口吻凉淡,“不需要了,以后……都不需要了。”
“少爷真的想离婚吗?”顾铭愕然。
陆肆与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只怕她不要我,比起真相被人揭露,倒不如让她自己离开。”
起码她还不会把他当成仇人。
——
东南亚b国卡诺村。
得知陆先生今天回来她的身边,盛洛梨天摸黑就爬起床在村口等着。
出门前还梳洗的格外认真,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生怕陆先生看到她不漂亮的模样。
可是等了很久,陆肆与和顾铭都没打电话通知降落的消息。
直到傍晚,盛洛梨顶着一张忧愁失落的脸踏进家门。
“洛梨,你总算回家了,家里来了好几个拳击手短住,还说要给房租呢!”
叔叔和娟姨拉着盛洛梨的手,眼里透露出巨大的欣喜。
她抬头一看,瞬间跌入了陆肆与深邃冰冷的双眸中。
“怎么啦?你们认识?”娟姨问道。
盛洛梨心脏一震,脸红红的摇头,“不、不认识。”
赌约说过,陆肆与必须隐姓埋名,凭借自己的手段在一个月内振兴卡诺村,所以盛洛梨装作不认识他。
叔叔和娟姨笑着活络氛围,请陆肆与、顾铭、林耀三个“拳击手”坐下,再去厨房做饭。
顾铭和林耀两个心腹很识趣,一个说去砍柴,一个去烧水。
干净整洁的客厅里就剩下一大一小的影子。
盛洛梨红着眼看男人冷峻淡漠的脸,软软的声音瞬间哽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为什么这几天变了一个人,她差点死掉也不管不顾?
陆肆与英俊的脸没有什么表情,态度疏离:“没有,是你多想。”
盛洛梨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眼泪沾湿了男人的黑色短袖,“陆肆与,我好怕没有你的生活,这几天我满脑子都是你,什么都做不了。”
换作是以前听到这番话,陆肆与恨不得抱着小丫头来一次痛快的湿吻,耳鬓厮磨诉说满腔爱意。
可现在,他只觉得盛洛梨说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一块厚厚的砖头压在心上。
就这样抱着哭了很久,盛洛梨都没有等来男人那只粗粝的手掌环在她的腰间。
开饭间隙,阿诚也带着酒和肉来了,他不死心想再度追求盛洛梨。
四方形的木质餐桌,几人对立而坐。
阿诚给盛洛梨夹了很多菜,担心她不能喝酒换成了橙汁,并表示今晚会住在这里替她修好漏雨的屋顶。
仿佛他们才是天生一对的情侣。
盛洛梨不仅一次抬眸望向占有欲极强的陆肆与,男人却当作看不到一样,直接忽视。
到底在干什么啊?他看不见别人给他老婆夹菜示好吗?
夜幕渐深,阿诚和林耀一行人在庭院堆砖切瓦,提前砍柴,替叔叔阿姨分担家务。
盛洛梨在客厅吹头发,眼睁睁的看着陆肆与从冲澡房出来,径直越过她走向顾铭的房间。
“砰”她把吹风机一关,站到陆肆与面前对峙,小小的身子气得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
“你不跟我一起睡?”
“不想粘在一起,你很烦。”他装作波澜不惊的回答。
盛洛梨气愤的握紧小拳头,冷冷的提醒:“阿诚哥哥的房间就在隔壁。”
“唰!”陆肆与眸色一凛,阴鸷的瞪小丫头一眼:“他不会有机会!”
“那你就给我滚进来。”盛洛梨脸色红烫的扔下一句话,小兔子似的溜进闺房。
她熄了灯,把bra脱掉,掀开淡粉色被子的一角,暗示老公上来。
陆肆与像和尚一样清心寡欲,钻进被窝背对小妻子,间距十五厘米。
盛洛梨纳闷的要命,大禽兽今晚怎么不压着她索吻了?
之前她来例假,陆肆与就算不浴血奋战也会动手动嘴。
她咬咬牙,伸出两只小手,从后环上了陆肆与的劲腰,指尖微微刮过他结实的腹肌。
“别动,我不想做。”陆肆与不假思索的撒谎,一点面子都不给小丫头。
盛洛梨难得主动一回,却被狠狠拒绝了,自尊心碎成渣。
她坐起身,按下台灯,看着男人健硕的背影,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砸下,“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啊!”
陆肆与把被子一掀,盖住头,堵住小姑娘脆弱的哭声,阴鸷地低吼:“我在欧洲有别的女人,没精力应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