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保密。”陆肆与拒绝了盛淮景认妹的要求,掀开茶几上的文件,递到大舅哥面前,沉沉的开口:“欧洲那边的调查报告出来了。”
“盛洛梨的生母,叶欢梅当年被你爸强暴至怀孕,随后潜逃至欧洲,进了陆宅当保姆……”
“我爸看上了叶欢梅,爱而不得杀掉了她。”
陆肆与用两句话概括出信息量庞大的真相。
当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口时,这些言语就像钉子凿进他的心脏!
事情远远偏离了他的掌控范围,眼下的情况很棘手,陆肆与不再允许有任何意外打扰盛洛梨的生活!
盛淮景看着陆肆与阴鸷大骇的模样,通情达理的颔首:“你先腾出手哄好我妹,其余事我来负责!”
来东南亚一路上他都听说了,阿与这个混不吝使手段强取豪夺小洛洛,被人发现了,小两口正闹离婚呢。
至于认妹的事,先往后耽搁耽搁。
盛淮景豪放粗狂,不拘小节,更是认定事情就死磕的性格,现在盛洛梨是他亲妹,他肯定要扫清那些不知死活的脏东西,别碍了小妹的眼。
男人抽完烟,像一道黑影消失在医院。
烈日暴晒下,私人海域泛着波光粼粼的跃金。
盛淮景戴着墨镜,懒懒的倚靠在游轮的沙滩椅,粗着嗓子吼一声:“把那两个人带过来。”
保镖提着两只蛇皮袋,狠狠丢在甲板上,用铁棍棒打十下才扯开拉链。
两只头破血流的脑袋冒了出来,黢黑的脸,消瘦的脸庞,五官特征很明显就是东南亚b国当地土着。
盛淮景摘下墨镜,低眸看了看资料上的通缉贩,又狠狠怒视眼前跪着的纹身男人,报出名字:“达邦迪?普提查?就是你们两位在火车上把违禁药塞我妹包里的是吧?”
“景爷饶命、饶命啊!”通缉犯鼻涕横流的解释:“我们只是奉苏拉瓦市长的命令挑人,真的不知道盛小姐是您的小妹啊!”
“奉苏拉瓦的命?”盛淮景站起身,一脚踹在通缉犯的胸口,“他已经下地狱了,你们那么忠心干脆跟他一块见阎王!”
“景爷手下留情啊!啊——”通缉犯想磕头想剁手求情,但盛淮景根本不给机会。
男人一声令下:“把这两个畜生吊起来,吊在飞机上甩三小时再喂给别墅池里的鳄鱼!”
盛淮景非常护犊子,敢动他妹,不好意思,送一份尸骨无存套餐。
特助唐宇恭敬迎前请示:“景爷,陆总的雇佣兵在卡诺监狱嘣了不少人,间接牵扯到b国领导的利益,惹得总统府的人很是不满……”
“我亲自去解决!”盛淮景站在甲板上,咬一口小情人递到唇边的草莓,连连谓叹:“真他妈甜,唐宇去盘下整个草莓园送给盛洛梨!”
唐宇被少爷宠妹狂魔的模样怔愣住:“……”
——
医院。
盛洛梨在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男人颀长雄健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楚,闻着那股好闻的冷冽薄荷味,她既心安又痛恨!
“盛洛梨!”陆肆与看着小妻子虚弱坐起来的吃力模样,伸出大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死死的抱住她,失而复得的开口:“你终于醒了!”
她阴郁的转动瞳仁,把前天的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有一个可怖令人颤栗的事实涌上心头。
盛洛梨失望的看着陆肆与,声音在发抖:“你知道我表姐危在旦夕,却等到最后让人装模作样来监狱通知我,对吧?”
“包括房子被抵押出去,也是你派人找陈秋兰收购的,对吧?”
陆肆与脊背一僵,眼神冷戾的看着她,率性承认了:“是,一切都是我出谋划策的,包括你进监狱后,我明明能带你走却选择了坚持囚禁你。”
“啪!”盛洛梨抬起小手,流着泪给了他一巴掌。
力度不大,陆肆与却被小姑娘痛恨的眼神刺伤了心脏!
“打吧,只要你喜欢,怎么打我都行。”他波澜不惊的看着盛洛梨,偏执的执起她的小手,轻轻一吻。
盛洛梨瞪大眼眸,惊惧而愤怒的凝视男人病态阴鸷的表情,只觉得有股冰封的寒意兜头浇下!
“在你眼里,人命是可以当成拴住我的工具吗?那是我的表姐,我能长这么大多亏她勤工俭学资助我!她差点死掉啊!”
盛洛梨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纯白色的病床上,小小的身子不断颤抖,声音带着不敢置信:“陆肆与,你的占有欲太可怕了,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在乎!”陆肆与狠狠抱住颤抖的她,不管不顾的低吼:“我要你,我把你关在监狱只是为了你能多想着我!”
“我根本不在乎用什么肮脏的手段!”他恨不得将小姑娘揉进身体里,双目嗜血的低语:“只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女人,就算错也不重要!”
就算他使手段强取豪夺,就算老头子和她生母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
陆肆与此生唯一渴求,就是盛洛梨能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她不喜欢他,也无所谓的。
盛洛梨听着男人偏执的告白,不可思议的摇头:“疯子,放我离开,我们离婚!”
这个男人谋略深重,腹黑而暴戾,她不敢继续待在陆肆与的身边,她不知道陆肆与到底瞒了她多少事。
“你就是一个变态!我一定要走!”盛洛梨使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出他的桎梏,双脚还没沾地又被他单手捞了回去。
陆肆与低头生猛地吻住她的唇,沙哑着声音求她:“洛洛,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准你走,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很疼你……”
“松手!”盛洛梨恨恨的捶他抓他,可这个男人却感觉不到痛,越吻越深。
她不敢再想象留在陆肆与身边会经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本能的逃避和退缩。
为了离开,盛洛梨抖着嗓子,谎言脱口而出:“我脏了。”
“你说什么?”陆肆与黑眸一沉,声音冷如地狱:“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已经不干净了。”盛洛梨流着泪撒谎,“你来的太晚,苏拉瓦强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