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聒噪的拉扯之后，
范轲终于可以开始盘问正事。
他开始记录，
范轲手持息摄像头对准小丑，
“好，我们可以开始了。”
小丑咳嗽两声，
“不是吧，你还要留我的影像记录？”
“你不怕泄密？”
只要留了视频，他说的这些话就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看见。政府内鬼那么多，
说不定他刚讲完，第二天人熊就知道他叛变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相信我。”
留工作记录是范轲的习惯，他继续调试着摄像头的全息参数。
小丑笑而不语，他捡起地上的红色气球，摸出口袋里的胶棒，在气球上涂抹几下又粘回了自己的鼻头。
“嘟嘟！”
小丑冲着范轲狂捏气球，他的语调夸张又滑稽，
“老天啊，这里有个人蠢到想堂而皇之的暴露线人。”
“政府的内鬼清完了吗？你刚录完，说不定说不定第二天我的钢牙就被拔完了。”
“不，这次有可能是舌头。”
“怎么办，我不喜欢金属舌头，没有味蕾真是不可接受！”
看着自言自语动作夸张的小丑，范轲嘴角抽搐，
他是中央特勤处的一把手，直接对总统阁下负责的官员，
只经过他手上的消息，全是国家最核心的机密一类，他的设备不可能被监听。
只不过他也没必要和小丑解释。
范轲把全息摄像头收起，
“你想怎么交易？”
“越简单越好。”
说完，小丑从兜里摸出一个便签本。
他掏出一只钢笔，在上边写道：“你可以开始问了。”
小丑夸张滑稽但是他的字倒是意外好看。
范轲接过小丑递过来的钢笔，
“刀疤羊与人熊的关系。”
小丑的手指在纸上飞舞，
“刀疤羊的上级—人熊，壮年期女性alpha。”
“她是黑石最大的势力之一，至少控制了黑石二分之一的酒吧，情色场所，还有赌场。”
“人熊私下养着不少舰队帮她走私货物，她什么都在卖，刀疤羊是她最为倚重的舰长。”
范轲继续写道：“人熊的货从哪里？”
“人熊的生意做的很杂，她的供货商自然也多的没边。”
“具体哪方面的货？”
范轲郑重写下“军火”二字。
小丑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
思考一番，他写道：“军火的货源只有人熊自己知道。”
“不过我猜测可能和乌恩有关。”
乌恩？
这又是谁？
这是范轲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来之前他已经了解过黑石有名有姓的地头蛇了，但是从来没听过乌恩这个人。
“乌恩是谁？”
得到新的消息，范轲挑眉，他期待地看着小丑。
小丑慢慢写道：“你可别开心太早了。”
“乌恩是一个相当神秘的人物。她不是黑石的地头蛇，相反她的身份还十分正经。”
“她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这家公司销售一些民用的自卫武器，人熊手下配备的凶器有不少就是乌恩的货。”
范轲点头，继续追问：“你为什么笃定人熊的军火货源可能与乌恩有联系？”
小丑神秘一笑，
“怎么说，直觉吧。”
“人熊与乌恩的联系很频繁……而且乌恩，像是那种高级人，这种感觉你懂吧？”
“我觉得乌恩不可能只是一个生意人，就算是生意人做的也不是简单生意。”
范轲皱起眉头，这个新信息让他对乌恩和人熊之间的关系感到更加困惑。
小丑的直觉似乎是唯一的线索，但这并不足以揭开真相。
他决定再深入追问：“乌恩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具体的地址或线索？”
范轲一边询问一边在特请系统里搜索这个名字，
出现了一大溜不相关的人。
并没有开安保公司的乌恩。
小丑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她的公司名字是‘银河安全系统’，至少我在人熊手下武器的包装上见到的是这个名字。”
范轲继续搜起了“银河安全系统”公司，
这家公司注册资本很少，人员规模也不大，而且注册地不在首都星，在一个非常偏远的行星，阿丽娜。
已经属于联邦的边境。
这个乌恩能把生意做到首都星来肯定不简单。
范轲眯眼问道：“你知道乌恩首都星的基地在哪里吗？”
小丑断然摇头，
“乌恩的信息我一概不知。”
“只是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应该对你有用。”
“剩下的你应该自己去查了。”
“是吧，大议长阁下？”
范轲锐利的目光锁定小丑，他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似乎不认为自己投下了惊天大雷。
小丑嬉笑道：
“别这么紧张。”
“我不知道你们的行动，也不知道你们的目的。”
范轲的目光泛着冷意，
“那你现在知道了。”
他在考虑该怎样处理这个人。
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这个情报贩子的信息网还有推理能力真是不容小觑。
看见对方眼里溢出的杀气，
小丑见好就收。他刚才也只是试探而已，
根据他身边安保的级别，还有车辆的配置情况，小丑猜出了他应该是大议长之一。
大议长一共有六位，
有可能亲自参与这种危险调查的，那只能是特情局的范轲。
负责国家安全，最神秘的人物。
如果这次能抱上这条大腿，那么他就能成功洗白上岸，什么人熊，完全不足为惧。
机会不常有，他可得抓住了。
小丑笑道：“我与人熊有仇。你不必担心我会泄密。”
范轲不置可否，
沉默几秒他开口道：“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
小丑目光看向窗外穿的花里胡哨的安保队员。
几秒之后，他指着自己的红鼻头，“虽然很难看出来。”
“但我还是要说，我是s级的A”。
“我以为自己已经很稀有了，但是你带了一群过来。而且你还能痛扁我。”
听到这话，范轲开始认真打量小丑。
他对实力在自己之下的人都不关注，他只当小丑是个废材，没想到居然也是s级的alpha。
Alpha内部也有等级的区分，从体能还有精神力两个方面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