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一会儿凉了可不好吃。”
“来,在喝一个,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回去睡去。”
景山只给了一个眼神儿让张良平自己体会,咋地,我媳妇都回来你还想住我家?那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张良平心里憋闷,这主动要离开,跟人赶着离开,咋就感觉那么不同呢?
“今天发生的事儿你咋看?”
“咋看?等着接招呗,上次的事儿过去后,我就感觉那小子态度不对劲儿了。这是在我身上找不到毛病,想着拿我媳妇儿开刀呢,也不怕那刀插自己身上。”
景山说的事儿就是营长升副团的事儿,他们这有个副团申请了退伍,这不就空出来一个位置,这位置有机会能坐上去的也就俩人,一个是景山,一个就是曹元。
景山是身上军功多,资历也不浅,一直没升职就是因为没有空缺。曹元呢,是熬到了资历,本身个人的能力也能算得上优秀。
曹元感觉自己都这个年龄了,升上去不是应该的,景山还年轻在等几年还来得及,俩人无形中就成了竞争的关系。
曹元那一阵儿走路都仰着脑袋,就好像这次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指定是他了一样。
要说这人吧,是挺厉害的,能从一个啥啥也没有的泥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说纯运气那是扯淡。
可坏就坏在,还有一个比他还要优秀的景山,两个人相差七八岁呢坐同样的职位,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领导当初选择的时候也挺头疼的,可这个人选还要各个方面都胜出才能胜任。
别看景山那嘴欠欠儿的,可他在战士里人缘还真就比曹元好,那是真的能为了手底下的兵不要命的人。
可曹元差也就差在了这里,曹元个人能力是优秀,可生长的环境不同,造就了他的眼界不行。
他升上营长之后,很多的赞美就相继而来,他这人就有些飘了,很有种穷人乍富那感觉,也没了以前的谨慎跟低调,做事情也越来越高调。
就像在考察期间,景山是该咋样还是咋样,就好像没这事儿一样,升不升职的不是他该关心的关键。
可曹元不同,就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让很多考察他的人看着不舒服,再加上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媳妇给他拉仇恨值,领导们的心自然就倾斜了。
一个人连一个小家都管理不好,怎么可能让人放心能管好更多人的手下,战士的职业可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危险职业,可容不得一点的差错。
张良平到现在还能想起,当初宣布景山成为副团长的时候,曹元那脸上连掩饰都没掩饰的不满跟不可置信,虽然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当兵的眼睛有几个是不好使的?
虽然没人说什么,可心里都有一杆秤,也让很多人对曹元这人改变了看法,更有的人都小心的提防了起来。战友可不是说说就是战友的,那必须是需要完全的信任,你才能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辈交付出去的人。
一次升职,就能让一个平日里装的大度的人破防,就证明这人的心性,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从那次之后每次景山碰见曹元,都能感觉到那股淡淡的敌意,也一直在防备着他,他到是没想到这人能这么不要脸,鼓捣自己媳妇出来找施西的麻烦。
以曹元的性格,是不可能连他媳妇儿都拿捏不住的,他媳妇儿敢这么闹没有他的默默支持,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信。
张良平好笑的摇摇头:“这人现在还不定多后悔呢,没想到你媳妇儿不光是身手厉害,那嘴更厉害。”
“最近小心一些,你媳妇儿那嘴太毒,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说着说着张良平笑了出来。
“噗嗤,你说说施西那话都是咋想的?就看有没有人较真儿了,要真的较真儿了,也够曹元喝一壶的。”
景山用手里的小酒盅跟张良平碰了一下:“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咱没把柄漏洞,谁也找不到咱们身上。”
施西睡了一小觉感觉口渴,晃晃悠悠的起来给自己倒水喝,一口凉水下肚感觉到有些冷,也不知道咋想的,你冷不进被窝里取暖,去翻柜子找棉袄穿。
屋子里翻的乱七八糟的,看到一个小花袄嘿嘿傻笑一声儿:“可找到你了。”
施西一下就给小花袄扯了出来,随着小花袄扯出来的还有一个东西,啪叽落在了施西脚下,施西现在是醉酒的状态反应有些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去看看掉在脚下的是什么东西。
喝多的人那眼睛就好像不能聚焦一样,施西蹲着看了老半天,只看见像是一本书?那书皮上还有一个大美女,好像....是一个吧。
施西有些不确定的晃晃迷糊的脑袋,总感觉不是一个美女,好像好几个一样,本就不清楚的脑袋这么一晃更加的迷糊了,也不知道她咋想的,随手就将数不清几个的大美女的书,给收进了空间戒指里。
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实在是太迷糊了,感觉哪哪都跟着在转。
听到声音进来看看的景山,就看见一本外国书籍,在自家媳妇手里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自家媳妇就跟那醉猫一样,坐在地上晃着脑袋,好像很不明白,这脑袋咋看啥都转悠呢。
景山的瞳孔一缩,赶紧回头看向自己喝的高兴的张良平,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媳妇儿,跟被翻的乱糟糟的屋子,叹口气,感觉自己能少活十年,以后说啥也不能让媳妇碰酒了。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将地上的媳妇儿抱起来放到炕上,给自家媳妇盖好被子拍了拍,示意她老实点睡觉别动,施西倒是听话,不到一分钟,就开始打起了小咕噜。
景山看了一眼屋子,只能认命的开始收拾起来,想到了什么,回头先给被窝里的媳妇将小花袄给脱下来,省的一会儿睡的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