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可没想这么多,看见施西着急,就拉着施西的手向外面走去。他心里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儿,正好这会儿过去看看热闹去,也让那一家子人尝尝被人抄家是什么感受。
家里除了要上班的景父,都出去看热闹去了,他们大院儿里还真的很少有热闹可看。都讲究是高档人儿,啥事儿都捂在自家屋子里头解决,绝对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闹腾。
施西两个人身高腿长,很快就到了事发地点。施西一看,哎呦,这不就是那姓霍的家吗,难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么快就有人来查了?
这行动力杠杠的。
俩人也没凑到最前面去看,毕竟看着那些人如狼似虎的模样还挺吓人的。可别凑上去在出现啥意外,这么远远的看着也不是看不清。
这个点儿,大院里上班的还都没走呢,出来看热闹的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不过很安静,好像面对现在的场合真不适合一边看热闹一边讨论。
这样的事情从去年开始就经常能看见,大多数人都是抱着惋惜的态度。可眼前这家人不值得人惋惜啊,都在心里大骂活该,这回可轮到你们家了吧?
就见大敞着门的院子里,霍家的老太太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大声儿嚷嚷着让这些人滚出他们家,还说什么他家儿子是谁是谁,让他们以后都小心些。
施西看的嘴都忘了合上了,这是个傻子吧,这个时候不老实的眯着,还想着用农村老太太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解决?这事儿是你撒泼就能解决的?
要不说,你要是想高位就要有匹配的能力,不是你撒泼胡闹就能解决一切事情的,没有能力就跟那小马拉大车一样,后劲儿不足早晚要出事儿的。
为这些人收到举报信,对这家人动不动手他们也是研究过的,毕竟不看这家人还要看这家身后的人。
要不是他们头儿跟这家身后的人有仇,估计这举报信,也就能换些好东西回来。举报信上写的过于清楚,他们过来后没费什么劲儿,就将那些隐藏起来的东西找了出来。
开始姓霍的还以为,是他得罪过的人报复他呢,他后面有人也没太在意,就等着这些人啥也找不出来,点头哈腰的跟自己道歉离开。
结果这些人目的明确的去了他的书房,都没怎么翻找就找出了不少他的犯罪证据。不过这些他也不是很担心,大不了后面的人活动活动,他换个地方能继续的好好生活。
可当有人掀开墙上的那幅画,姓霍的一下就将心提了起来,这些人怎么会知道他隐藏的那么隐秘的地方的?而且看刚才的翻找都是有目的的翻找,那是不是就说他身边有他们的内奸?
看到书桌被打开的抽屉,他心里更紧张了,那里可还有一把木仓呢,那木仓可不是他能拥有的,这跟部队里的配木仓可不同,是上面奖励给他的。
结果打开的抽屉里没有他担心的东西存在,他还以为是自家儿子跟拿出去显摆了,还想着等那小子回来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可这想法都终止在了那幅画被掀开时,看到书架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他完全没了平时看见这书架划开时那种得意,跟隐秘的得意,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有种我命不久矣的感觉。
接下来他一直处在浑浑噩噩当中,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具体位置的?难道是上面的人出卖的他,可他们图的是什么呢?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想除掉自己。
要说这姓霍的有点脑子,但不多,要不是前面的老领导扶持他,他还真走不到今天。可他自己不这么想啊,只感觉自己牛逼坏了,要不是老领导挡着他的路,他绝对能走上更高的位置。
就是这么可笑又傻逼的认知,才让他连个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听从别人的指挥陷害了自己的老领导,如今他也落入了老领导的后尘。
不对,还是不同的,老领导是个好人是被人陷害的,被下放后只有很多人替老领导惋惜。
可他呢,他是自作自受,有今天的下场是大快人心的。
当一个箱子一个箱子被抬出来,打开箱子的一瞬间,安静的人群里也发出了压抑的议论声音。
“该,自己不是个东西还去陷害别人。”
说话的人被身边的人拍了一下:“你可闭嘴吧,是不是安生日子过的多了?”
那人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才松了口气,小声的跟身边的人说:“你说,这好事儿是谁干的?”
那人就要小心谨慎很多,只点点头没有回话,这个时候在家里说话都要小心再小心,可不敢多说一句话,要是让人拿来做文章可咋整?
说话的人感觉无趣,也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说出口的好,也闭上了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施西看见东西都弄了出来,霍家一家子人也都被带了出来,其中就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又黑又壮不说那双眼睛看人也不是好眼神儿,看着你就好像不怀好意一样,还阴沉沉的。
长的还老气,看着那双手比他们村里的姑娘还粗糙呢,这一看就是在家里不受宠的,一点儿也没有领导家孩子的模样,动作间也能看出畏畏缩缩的,跟那眼神一点也不相称。
施西用胳膊肘怼怼身边的景山:“哎,这个就是他们家那姑娘?要跟你拉郎配的那个?”
施西太过惊讶,这样的姑娘霍家人是咋那么自信,他们家看上哪家哪家就会同意的?再说这人要真是好样的也行,看那眼神绝对有心理疾病,这样的人娶回家,那不是祸祸人家吗。
这就是典型的,我看你不顺眼,就把自家的闺女嫁去你们家霍霍?
景山看了眼霍家的姑娘简直一言难尽,他就算再不挑嘴也看不上这样的人啊,更何况他这人还贼挑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