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白玄皱了皱眉头,在通天山的时候,就算是开坛讲法的时候,蓝晴儿都没有来听过他的讲法。
可是现在,竟然主动上门,来拜师,这都不用说,是因为今天受了刺激了。
“蓝家没了,我也不认识厉害的人,现在你算是最厉害的了。”
蓝晴儿目光坚毅,她说话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想不到我娘把自己托付给了这样的一个人,我不甘心啊,我要替她讨回公道!”
白玄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看,我也不过是条蛟,而他已经是条龙了。就算愿意教你,你只怕一辈子也杀不了他啊。”
“或许吧!”蓝晴儿并不否认,她天资只是一般。
青羽可是龙族啊,换算下来等于人族修士炼虚境界了,这已经接近这方世界顶端的实力了。
“死在他手里也无所谓,将来死后见到我娘,我也会告诉她和陈妈,我尽力了。”
看着她平淡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决绝,白玄也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了。”
“我手头倒是有一门功法,乃是直通大道,如果有成的话,将来飞升得道也不是不可能得。”
白玄手一招,顿时手中多出了一本小册子,上面赫然显示几个字:玄女心经。
这门功法自然是从天河秘境中得到的人族功法,按照上面的描述,这门功法最高可是能修成天仙境界。
“谢师....”,蓝晴儿双手接过小册子,正想开口道谢,却被白玄拦住。
“功法我可以给你,但是拜师就免了吧!”
这蓝晴儿怎么看未来都是要搞事情的,白玄可不想和她牵扯太深了。
“好!”蓝晴儿似乎也明白,并不坚持,直接就站了起来。
“如果我将来没死的话,一定会把今日这份恩情还给你的。”
说完,她也干脆,直接转身便离开了石室。
随即,石室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白玄突然“嗤”的笑了一声,他刚才把这门功法给蓝晴儿,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青羽实在有些奇怪啊,我可不信这家伙在无尽海底闭关八百年才出来。”他暗自思忖,“那便用亲生女儿试试他吧。”
“就算是心机深沉的主,面对自己的女儿,只怕也容易露出破绽吧,到时候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玄想明白后,再次闭目练功了起来。
随后的几日,蓝晴儿果然日以继夜地修行功法,在修行的时候,有问题便会来找白玄。
白玄倒也不推辞,都尽心尽力地讲解功法,甚至还提供了一些修行丹药给她。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蓝晴儿很快便修成了玄女心经第一重,而且突破到了金丹境界。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这一日,白玄算算日子,桃文君成亲的日子这就到了。
便直接召唤了蓝晴儿和他一同前往。
.....
此时的万灵岛热闹非常,有各地前来的修士前来,就连和桃文君不怎么对付的,天魔宗和天海宗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公子,你往这边走。”蟹十现在对白玄可是恭敬有加,完全不敢用兄弟相称,他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见到有各个地方的妖族前来。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万灵岛中央的一处广场,这里四周都是店铺,乃是岛上最繁华的地方了。
可是现在,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把这广场给腾出来了,众多宾客在这广场之中围成了一个大圈,中间倒是空了出来。
一时之间看过去,这里只怕聚集了上千的妖族了。
蟹十引着白玄到达广场,给他找了一个在比较靠近中央的位置。
此刻四周声音嘈杂,边上的修士们便低声开始闲聊了起来。
“那位龙族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啊,这一趟来,总要见一见,至少已经数千年没有真龙现身了。”
白玄身后的一名妖族小声地说道。
“是啊,从来只有龙族的传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龙,可是相当于炼虚境界的大人物啊。”
“不仅仅如此啊,无尽海知道吗?那里可神秘了,很多修为高深的妖修前往都没有下落,这一次居然也派了人过来参加桃妖王的婚礼啊,这面子给的够大啊。”
其他妖修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什么,无尽海也有人来?”
“是啊,相传数万年前,无尽海乃是龙族的地盘,后来龙族消失之后,那里变成了神秘之所,很多大能前往那边想寻找一些上古时期龙族的宝贝,都是有去无回啊。”
“你吹牛吧,无尽海怎么可能有人来。”有个年纪大的猴妖明显不信。
前面那妖族登时急眼了,往另外一个角落中指了指,说道:“我羊老四怎么可能胡说,你看,那几个不就是无尽海的人吗?”
白玄原本只是混在人群中听听信息,现在对方这么一说,他连忙转头看去,果然站在这广场的一角,真的站了三个人。
这三人一身的装扮和其他人明显不一样,为首的是个胖子,头发几乎掉光,穿了件水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各种水草的图案。
另外两人一个是个中年女子,脸色发青,嘴角还有一颗豆大的黑痣。另外一人则是个瘦高个,同样也是水蓝色的袍子,双眼翻白,竟然看不到眼珠。
那为首的胖子似乎察觉到了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也看了过来。
正好和白玄的目光对上了,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那胖子这才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白玄连忙把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刚刚被那胖子盯住的时候,他浑身有种说不出来难受的感觉。
“不对,这几个人不对劲。”白玄心中不由几分焦躁,那三人身上有种让他觉得很危险的感觉。
“以我现在的修为,冷秋明都拿我无可奈何,这三人怎么可能给我这样的感觉呢?奇怪。”
只是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他也只能把心中的不安按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