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玄大惊,这水竟然有些像传说中的天一重水。
所谓天一重水,据说乃是把水凝炼到极致的状态。一滴重水可能就需要一湖水才能炼制成功。
“怪不得,这水箭如此沉重,就是我的巨龙爪都几乎受伤。这地上一滩,只怕足有数十滴天一重水了。”
白玄一招手便想收了地上这一滩重水,可惜这重水实在太重了,以他对于水之法则的领悟,竟然无法驱使。
随后,他伸手想去把地上这些水滴捡起来,可惜刚刚握住,便觉得极为沉重,拿上后根本无法移动,白玄无奈只能放弃了。
“刚才那水箭虽然出其不意,而且几乎伤了我,可是对方明显修为并不高,最多和我差不多的境界。主要的还是这天一重水的威力。”
他目光看向那灌木丛中,自言自语道:“这重水一定是有特殊的控制法门,嗯,等我抓住你,再慢慢盘问。”
想到这里,白玄身子一纵,便冲向了那灌木丛中,于此同时,一个矮小的身影蹿了出来。
这个时候,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模样,只是这孩子长相特别奇怪,皮肤粉嫩,却又长了一撮胡子,身上的白色鎏金袍子明显过长,头发挽起,上面带了一个紫金冠。
“你是什么人?”白玄大喝一声,直接化身黑蛟,追了上去。
那小孩也不答话,只是跃上了回廊的顶部,往西北方向飞快掠去,几个起落,已经跑得老远,显然对于此地非常熟悉。
黑蛟在半空疾飞,可是距离对方越来越远了。
白玄也顾不得许多,猛地喷出来一口浓雾,黑蛟果然在雾气之中,速度加快了一大截。
就在这时,那小孩身影一闪,竟然不见了。
“咦?怎么回事?”
白玄赶到了小孩消失的地方,四周看去,却发现这里居然有座七层塔。
这塔四周飞檐都有破损的样子,只是大体还能勉强保持完整而已,显然在若干年前的那场大战之中,受到了损伤。
“一定是躲进去了。”
白玄想了想化作黑袍公子模样,跳了下去。
地面上也是青砖破损严重,甚至能看到数段法宝的碎片。
他上前几步,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牌匾,上面几个鎏金大字。
“司隶,你看看,这写的是啥!”
没办法,白玄在这里就是标准的文盲。
“这....这是藏经塔,居然是天河秘境的藏经塔啊。”司隶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怪不得这里的战斗的痕迹这么严重,原来是这么重要的地方啊。”
白玄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损毁得比其他地方更加严重。光听名字就知道,藏经塔乃是收藏经书功法的地方,实在太重要了。
他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健步便走了进去。
这塔的内部并不是乌漆嘛黑的,反而非常亮,这得益于塔身的几根柱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竟然发出淡淡的白光,把整层空间都照得透亮。
右侧有一个楼梯,显然是上塔的通道,
塔中放置了一排排的书架,可惜现在塌掉了一大半,不过从现有的情况看去,这里原本只怕有数千排书架。
只是此刻,地面上大量的书籍碎片和书架的碎片,白玄随手拿起了一本,一边翻阅,一边问道:“这是啥?”
过了好一会儿,司隶才说道:“当年天庭各处河流水泊的具体信息,估计是水部星君管理水系时候的资料吧。”
白玄从另外一个还保存完好的书架上抽出来一本书,问道:“那么这本呢?”
“不行了,我精力消耗太大了,要睡觉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别烦我了。”说完,司隶便没有了声音,无论白玄如何喊他,都没有回应。
见此,白玄也无奈,只能苦笑道:“你觉得一个文盲在这藏书塔里,能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虽然话是这么说,白玄也只能绕着这一层慢慢转了一圈,这才算是对其中的藏书有了大致的了解。
大部分的书籍已经被损毁了,只有三四十个书架还算完好。
只是翻了翻,虽然看不懂书的内容,不过从其中夹杂的地图,能猜到只怕都是天下河流的地理水纹信息,他对这个不感兴趣。
稍稍看了看,便抬脚往楼梯上走去。
进入第二层,这里面积就比下面小了不少,同样的这里的书架也有大片被损毁了,连带着上面的书籍也成了碎片。
只是情况比第一层稍好,足有三分之一的内容还算完好。
白玄随手从一个还算完好的书架抽出来一本书,翻了一番,只是确实看不懂,正想着是不是把司隶再喊出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嘭”的巨响。
“嗯?怎么回事?”白玄一惊,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冲下了楼梯,蹿出了塔,顿时被惊住了。
只见一层金色的光幕把整个藏经塔给罩住了,而那个小孩赫然出现在了光幕外面。
显然这一切都是这孩子的杰作。
“你到底是谁?”白玄大喝道。
“嘿嘿!”小孩只是冷笑几声,随后一个转身,往外面一蹿便消失不见了。
白玄立刻纵身急追,可是身子碰到了那层光幕,竟然直接给反弹了回来。
“嗯?这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轻轻触碰那层光幕,只感受到一股极大的韧性,仿佛是一层保鲜膜,可惜非常坚韧。
“我倒要试试你多硬。”白玄大吼一声,右手化作一只巨大龙爪猛地抓了过去。
“嘭!”的一声,这能够抗衡炼虚修士的巨龙爪竟然依旧被反弹了回来。
“哎,别费劲了。”司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突然开口说道:“这估计便是当时保护藏经塔的法阵。”
随后他还戏谑地说道:“这里是天河秘境,当年天庭的水部星君的老家,你这修为还想破掉护塔法阵,是不是傻啊。”
白玄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说道:“可是,这法阵是防备外面的人进来的,而不是防备里面的人出去的呀。”